「大師兄唐有為，是小波、唐幻之後，第三個在五年內出內勁的，其他人都是八年以後。」
唐誠說出了一些往事。
「好吧，那唐幻師兄，現在在哪裡？」
江辰好奇。
之前貌似聽胖子提起過，唐幻好像出國了，具體怎樣，他也不太清楚。
「國外，貌似是M國，他在唐門一共就待了兩年，但兩年內，他的內勁已經很高了，家裡人來找他，硬說是去M國讀大學深造，當時唐幻是不太樂意的，他喜歡習武，但家裡人多次來干擾，沒辦法，唐幻只能選擇了離開，而且說以後可能都不會回來了，我一氣之下，就把他逐出了唐門。」
唐誠嘆了口氣，苦笑道：「或許我做錯了，雖然他很優秀，但孩子長大肯定是要離開的，再疼愛，也不能將人困在這裡，花花世界誰不愛，困住的鳥兒不會快樂，希望唐幻能原諒我的自私吧。」
「師父，放心吧，唐幻師兄會理解的，畢竟因為太愛，才不願意捨棄，畢竟是唐幻自己說以後都不會回來的，就像父母把一個孩子辛辛苦苦長大，孩子卻說，以後我再也不會來看你了，那種感覺，我能體會。」
江辰道。
「好吧，不說他了，我們開始訓練吧。」
唐誠說罷，邁步走向內室，應該是去他的訓練室了。
上次練習是直線盲射，江辰本來就很厲害，所以這一關算是通過了，第二關就是心眼，也就是方向和距離二要素中的距離定位。
兩人來過一次，倒是輕車熟路。
「這一次是訓練距離定位，我已經提前在房間裡做好了標誌，分別是三米，四米，五米，六米…十米，範圍內的射擊，其中每一段距離都設有一片區域的擋板，專門用於變道射擊訓練。」
唐誠繼續道：「這樣的安排，主要是讓你在多次訓練中，形成記憶習慣，知道三米內該用多少力道，四米內又是多少，經過多次訓練之後，你就知道，一米的範圍內，需要多大的內勁，至於剩下一米之間的細分，比如十厘米該多少內勁控制，這就是精準度問題，需要一步步來。」
「現在，我們在訓練三米內的射擊，依然是盲射，我面前放著一張高腳椅子，可以調控高度，你自己調整一下你取飛鏢的高度和距離，上面放著一個塑料盤子，裡面有兩百枚鋒利的鋼針。」
唐誠介紹道。
「知道了師父！」
江辰點了點頭，自動自覺地閉上了雙眼，不需要綁上黑布。
看了一眼三米距離的擋板之後，江辰掂量了一下力道，然後通過內勁發出，鋼針瞬間刺中了三米內的擋板。
「換方向，你必須要做到以你為中心的圓周內，同等距離的射擊都是精準的，而且力道要控制到一樣。」
唐誠提醒道。
江辰點了點頭，繼續練習。
而唐誠則是走到了另外一個小房間裡，隔著玻璃往外看。
就這樣，不知不覺半小時過去。
江辰扔完一批鋼針之後，又重新收集，然後繼續扔。
通過唐門氣功，江辰明顯感覺在扔暗器的時候，手感正在快速形成，隱隱覺得雙手手腕處好像突然多出了一小塊肌肉，讓他很習慣地發出這麼大的力氣。
「這就是唐門以氣馭器的奧妙嗎？通過手部肌肉快速形成，然後形成記憶習慣定位射擊，達到了掌控距離和力道的效果？」
江辰顯然很驚訝。
原來一切看似神奇的東西，通過分解之後，其實也是很實在的原理，唐門的以氣馭器，其實就是靠心眼的效果，加上內勁達到，而心眼是靠方向和距離配合定位，就是拐彎的原理倒是神秘一些。
「差不多了，我把三米的東西撤掉，你開始射擊四米的話，記住那種感覺就行，主要是領悟，只要你真正領悟了其中的奧秘，剩下的細小精度什麼的，其實也是不言而喻的，你可以自己稍微控制，但這種稍微控制，也需要熟練度和自身感悟能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師父也沒法教你，希望你能理解。」
唐誠如實道。
最優秀的弟子，不是教出來了，而是教，以及靠對方的努力和感悟，如果什麼高手都是教出來的，那唐誠倒也放心，以他的經驗，教一個是一個。
但事實並非如此，師父帶進門，修行靠個人，這話一點也不假。
唐門非常講究資質，資質不好，再努力，也無法超越一些資質好的，但話又說回來，如果資質好的，沒有後天的努力，很可能被資質差一些的追上，這是必然的。
四米的射擊，在半小時後搞定，江辰依然出現了同樣的感覺，但這一次肌肉顯然在另外一處。
他終於明白，原來不同距離里，需要利用手臂的不同肌肉，這些肌肉在唐門氣功下，形成了記憶功能，加上江辰自身的感悟，達到預想的效果。
江辰有神級頓悟能力在身，還有過目不忘本領，所以學習這一套技能可以用飛速來形容。
三米到十米的範圍射擊，本來要用三個半小時的，江辰只花了兩個小時，比其他人縮小了一個半小時，也是相當厲害的存在。
「好了，現在你感覺一下吧，大精度的距離感應出來了，但小精度還需要你自己感悟，畢竟唐門氣功只是幫你快速練出那塊大體的肌肉，讓他具有記憶能力，記住你的每一個發暗器的動作，但小精度射擊，需要你這幾塊肌肉靈活配合，調整，嚴格來說，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磨合。」
唐誠道。
「知道了，那我們聯繫一下變道射擊吧。」江辰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周毅那邊也快來消息了吧。
畢竟周毅應該在中午下班之前給他答案。
「好。」
見江辰掌握得十分快速，大體框架已經學會了，剩下的其實也沒必要教了，因為細小距離的攻擊，需要個人自己領悟。
「變道射擊，是要結合之前你學的方向和距離，一起定位，但並非支線，而是曲線，我們唐門的暗器絕技，跟其他人的不一樣，是在發出暗器之後掌控，而不是在之前。很多其他人的暗器手法，是在發出之前做的動作，因為速度夠快，讓暗器出現慣性，但那樣的話，變道有限，弧度最大只能到達180度，而我們唐門暗器，最大可以達到360°，這就是我們的優越之處。」
唐誠解釋道。
「知道了師父。」
江辰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自然知道，別人發暗器，基本上都是直線，而唐門的會拐彎，這是他來這裡學習的目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