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關下手……」
姜文龍眸光燦燦,瞬間想到了什麼。
這辦法雖然損一點,但或許真能通過這件事情試探出楊智的身份呢。
「這事情就這麼辦吧……一小時後我要看到各大新聞報導亂墳崗的事情。」姜文龍輕輕嘆息,揮了揮手:「散了!」
很快,聊城的頭條新聞被各種關於姜家承包內的工程挖出亂墳崗的消息占領。
有的說工地以前是亂墳崗,埋葬著瘟疫死去的人;有的說是死囚丟屍之地;更有甚者,說裡頭發生了碎屍案,有一具女屍體被工人用水泥掩埋在地基底下。
各種版本看得人眼花繚亂,讓那些本欲提前預定這地方房子的客戶們望而止步,卻勾引了無數吃瓜群眾的好奇,紛紛前來一探究竟,讓施工隊根本沒法繼續幹活。
哪怕隨後趕到的警察們出面澄清裡頭暫時沒發現什麼屍體,但也沒人相信官方的說法,想盡辦法進入施工現場查探。
施工重地,姜墨蘭哪敢讓人輕易進入,萬一出現了人員意外傷亡那就麻煩大了,只能讓工人停工巡邏現場,防止意外發生。
這些人中最為活躍的木過於姜墨虎一行人,帶著一群記者直逼姜墨蘭和楊智在工地搭建的臨時辦公點。
「堂妹,今天這麼媒體和廣大群眾在此,你們若是心中沒鬼,為什麼不放我們進去一探究竟?」
姜墨虎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是眾人中的引領人物,消息就是他傳播出去的。
「如果進去後依舊是一無所獲,我怎麼敢保證不會再次被別有用意的人利用?」
姜墨蘭身邊的楊智反問,一臉的淡然。
「別的我不敢保證,但至少存在十二口紅木棺材,同時還有一石棺,百分百確認是墓地。」
姜墨虎很狡猾,知道楊智在給他下套。
他要是亂說,到時候要是找不出別的東西准要吃官司。
「既然如此,那半個小時後我會帶大家進去一探究竟,請大家先離開我們的辦公室,別影響我工作。」
楊智幽幽的喝著茶水,開始下逐客令。
「哼,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利用這三十分鐘清理現場?」
姜墨虎不依不饒,楊智太過於淡定,讓他有些不放心。
「不如這樣,你和幾家媒體記者留下來監督我們,其餘人在外頭等候?」
楊智心中早已經有了計劃,給予時間才會讓這消息越發引起各大媒體的關注,讓自己的這一次免費大GG打得響亮。
「好,我就不信你能玩出別的么蛾子!」
姜墨虎一臉霸氣的允諾,在辦公室里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嘚瑟的翹起自己的二郎腿。
「我是新聞晚報的記者,要是裡面沒有亂墳崗我們會給予你們工地一個很客觀實在的說法。」
新聞晚報的記者也代表著吃瓜群眾留在了辦公室里。
「我們是娛樂網播平台,這一切若只是謠言,我們平台給你們房地產打GG!」
一家聊城很有名氣的網播平台記者也站了出來。
……
各種承諾接踵而至,最終有十名記者被楊智留在了辦公室等候半個小時。
這叫飢餓GG。
這些人等得越久,這種好事無人知壞事傳天下的新聞傳播將會更廣,讓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姜家投資的這個房地產項目。
「墨蘭,你說你們又何必呢?」姜墨虎一臉邪氣的看向自己的堂姐,低聲道:「我們其實大可不用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只要你願意和我去酒吧喝個酒談談心,再把合同交出來,一切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呸!」
姜墨蘭恨不得給姜墨虎一巴掌,這傢伙竟然把淫念打到族裡人,真是色膽包天。
「既然大堂哥這麼有雅興,要不改天我代替我老婆去陪你喝兩杯如何?」楊智一副期待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大傻子。
「就你,在我看中的酒吧消費得起麼?」
姜墨虎盯著楊智,一直在琢磨如何找回點場面。
三番屢次在各種高級場所讓楊智給數落,當真讓他感到不快,不信楊智還能在三教九流之地囂張。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到時候我請客,希望我們能喝得很愉快。」
姜墨蘭沒想到楊智這時候還有心情和姜墨虎談喝酒的事情,剛要質問,楊智卻投給她一個「放心吧」的眼神,她只好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沉默。
「哈哈,就這廢物也想請我們去酒吧喝酒?」
姜墨虎身邊的姜墨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覺得楊智純粹在裝逼,就他一個打工仔,估計這輩子都沒進過像樣的酒吧。
「唉,人不可貌相,人家可是住總統套房的人,指不定能帶我們去聊城最好的酒吧消費呢。」姜墨虎和姜墨駒一唱一和,聽得姜墨蘭一臉的蘊怒。
別說楊智,連她這個姜家人都沒進過幾次酒吧。
姜墨蘭思想比較保守,潛意識裡總認為酒吧那樣的地方不是女孩子該去的地方,以至於這麼多年來沒能進去放肆幾次。
「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宴請諸位品好久。」
楊智嘴角微微上揚。
他才沒那閒工夫請這兩個惹人煩的傢伙喝酒,不過是想讓姜墨蘭插手開酒吧這個項目罷了。
「你還是多留點心情想著怎麼解決今天這事情吧。現在哭著求我們還來得及,只要你配合,爺爺指不定又讓你繼續在公司當個保安隊長什麼的,你以後就可以安分領取看門狗的工資,不再用早出晚歸的去搬磚讓我堂姐一個人晚上在家獨守空房。」
姜墨虎這話說得老大聲,明顯是在給姜墨蘭聽的。
「姜墨虎,這辦公室里還有媒體工作人員呢,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姜墨蘭一陣臉紅,責怪的眼神看向楊智,他就不該答應讓姜墨虎這個討厭的傢伙留在辦公室里。
三十分鐘,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倍受煎熬的折磨。
「老婆別生氣,今日之後,肯定會有人向狗一樣來求我們原諒。」
楊智抓住墨蘭的手,投以安慰的光芒。
「好吧,我就讓這條狗現在多叫幾聲。」
姜墨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楊智的淡定不再如以前那般讓她感覺到一種無言的恥辱,而是一種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