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宴會大門的區域,期待著那些大人物,還有傳說中的龍閻王,究竟何時駕臨時,作為這次宴會的臨時主辦人,為龍雲先生,向整個南江發出宴會邀請的姚家平,卻是向著所有人目光,相反的方向走去。
向那只有兩名賓客的酒吧區走去。
絕大多數人,都忽略了姚家平的這一奇怪舉動,只有最擅長察言觀色,分辨局勢的黎晟,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動作!
只見姚家平走到韓雲的身邊之後,和他像是十分熟悉的樣子,耳語了幾句之後,便點點頭離開,轉過身子,向著宴會的正中央位置,主持舞台走去。
對於姚家平的奇怪行為,和他與韓雲之間的談話,黎晟雖然好奇,但並不覺得有任何需要忌憚的地方,既然韓雲能夠和他母親凡妮莎認識,那麼他就必定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是。
就算雙方並不認識,姚家平身為整個宴會的操辦人,得知了剛剛的衝突之後,去打個招呼,完全是順理成章的。
而且,就算是姚家平本身就認識韓雲,那也絲毫不足為懼,因為十分鐘之後,他的父親黎俊,還有南江武道聯合會,所有的高手就會全部駕到,到時候,不論是誰,就倆那位龍閻王,都必須要給他們黎家面子才行!
區區一個姚家平,還不配讓他擔心!
可姚家平接下來的舉動,卻讓黎晟有些疑惑了,因為他走到舞台之後,直接拿起馬克風,打開宴會會場的音響開關,竟然直接說道:
「尊敬的各位來賓,現在宴會約定的開始時間已到,我謹代表龍雲先生,宣布今晚的宴會正式開始!」
「什麼!」
「開始?」
「可黎俊前輩,還有孔家、宋家的家主都還沒來啊!」
「是啊!最關鍵的,宴會的舉辦人,那位龍雲先生不是也沒到嗎,既然所有的主角都還沒到場,這宴會開始的有什麼意義啊?」
「難道那些商界前輩,還有龍先生都不來了嗎?」
「如果孔家、宋家不來,只憑我們,又能談出什麼來呢?」
一聲「宴會開始」,宛如一隻熊熊燃燒的火炬,瞬間點燃了會場中,所有躁動不安的心神!
一時間,喧譁四起,疑問四起!
在上流社會之中,尤其是在南江,在舉辦這種頂級宴會之時,宴會的每個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其實都是暗流洶湧!
姚家平竟敢在黎俊,和那幾位家主到來之前,就宣布宴會開始,這就代表了這場宴會主辦人的意思——不留情面!
不論你是手下高手無數,統帥幾乎南江近半修煉勢力的黎俊,還是那幾位執掌著南江經濟命脈的巨佬們,我龍雲定下的時間,是幾點,就是幾點!
你們過去那些規矩,在我這統統沒用!
沒有任何台階可下!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
「安靜!」
就在陣陣嘈雜的疑問聲中,姚家平拿起話筒,沉穩說道。
所有人同時看向那手拿話筒的姚家小少爺,只覺得這一刻的姚家平,仿佛和平時換了個人似的,過去的那些紈絝無賴習性,完全消失。
明明「安靜」兩個字的語氣並不如何重,卻是不怒自威,有一種懾人的霸氣,蘊含其中。
「大家的疑問我很清楚,大家儘管放心,今日的宴會我的父親,還有孔家家主,宋家家主,武道聯合會的黎會長,甚至我告訴大家會出席的鄭永開前輩,還有他的女兒,還有大家最為期待的蒼穹龍雲先生,都會出席。「
「而且我也可以提前告訴大家,孔家主和宋家主已經進入香格里拉酒店,最多三分鐘就可以入場,黎會長等人似乎是因為一同參加宴會的人數太多,稍微遲了一些,不過最多十分鐘後,也會準時來到,至於龍雲先生,他其實已經來到了香格里拉酒店。」
「等到所有的參與宴會的重要嘉賓,全部到齊之後,他自然就會出現。」
「我已經把目前的情況介紹完畢,大家如果還有什麼疑問,可以舉手向我提問,只是為了會場的秩序,希望大家保持秩序,一個一個發問,畢竟我也只長了一張嘴,此刻宴會廳中,已經有超過四十名嘉賓,你們同時發問,我可解釋不過來。」
一聽到那龍閻王早就來到了香格里拉,此刻不知藏身於何處,也許很可能就潛伏在這宴會廳中,一直在監視,記錄在場眾人的各種言行舉止。
所有人頓時閉口不言,噤若寒蟬,哪敢再有任何的問題。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從始至終,姚家平都在「假傳聖旨」,龍雲根本就沒有要他傳話,舉辦什麼宴會,從始至終,都是他自導自演的鬧劇。
那幾大家族的家主,和黎俊是識破了他的謊話,所以根本不會出席。
不過這種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因為最多半個小時後,一切就會真相大白,如果今晚龍雲都沒有出現,那麼姚家平這條年輕的生命,就要徹底終結了。
一分鐘,兩分鐘,當時間來到宴會開始,剛好三分鐘的這一刻,一高一矮,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宴會廳中,大部分人已經第一時間認出,那身材較矮,走在後面的一人,正是孔家家主,孔德輝!
陪著孔德輝一同出現的,便是先前偽裝成中年華夏修煉者,被察猜戳穿了身份的暗榜高手,手術刀,阿賈克斯!
孔德輝現身之後,沒有太過招搖,只是微微向場內眾人擺了擺手,便自己挑了一處靠窗的沙發,和再次偽裝成華夏修煉者的阿賈克斯坐了下來。
就在孔德輝剛剛落座的一刻,又有三道人影,出現在了入場大門處,正是宋家家主,今日一早,被姚國輝和姚家平「截胡」,搶走了網絡秘密會議系統的宋希明。
此刻跟在他身後的兩人,顯得極為面生,不是平時和他經常出席各種商務會議的那些手下。
兩人都帶著墨鏡,微微低頭,頭頂的鴨舌帽,恰好將大半面目遮住,似乎並不想和宴會廳的人有任何目光交集,有些擔心被人認出身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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