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爺子,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你們郝家與江大師之間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見到寧輕雪二人都開口了,喬海也開口勸說了一聲。
他無法威脅郝家,雖然他是東海地下大佬,可是他勢力之中,最強的也就是一名宗師強者,而且還是宗師初期。
在東海,地下勢力都被各大頂尖家族所統治,他喬海能夠獨善其身,便是因為他喬家原本就是東海的武道家族,不過卻也只是二流家族而已。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與我說話?」
郝成傑冷冷的看了喬海一眼,目光定在了胡正峰和寧輕雪身上:「用寧家和胡家威脅老夫?你們真是夠天真的!」
「寧家和胡家是比我郝家勢大,不過,他們能跑來海城掀起波浪嗎?你們真的以為針對江逸這小雜種的事情單單是我郝家和陳家做的嗎?」
聞言,寧輕雪臉色一變,微微皺了皺眉,沉聲開口:「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郝成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之意:「寧小姐身為寧家大小姐,應該知道墓先生吧?」
「墓先生?」
寧輕雪微微一愣,神色猛地一變,驚呼出口:「你說的是二十年前突然在東海出現,打遍了東海的所有勢力,取締了東海雲家,被稱為東海第一強者的墓先生?」
「對!」
郝成傑點了點頭,冷聲道:「要這雜種永世不得翻身的,正是墓先生!你覺得你寧家和胡家敢因為這事對我郝家出手嗎?我們是在為墓先生辦事,他們敢插手嗎?」
「不可能!」
寧輕雪臉色一驚,眼中露出了一抹驚慌之色:「墓先生已經歸隱十年了,十年來從來沒有他的消息出現,據我爺爺所說,墓先生已經離開了東海,就算是他沒有離開,又怎麼可能會對江逸下手?半年前的江逸,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在校大學生而已!」
胡正峰、喬海、吳長遠三人盡皆臉色一緊,滿是不可思議的看了江逸一眼。
墓先生,在場的眾人也就只有他們三人和寧輕雪聽說過這人,這一位在二十年前那可是傳奇般的存在。
孤身一人突然的出現在東海,連挑了東海十幾個武道世家,甚至有的武道世家因為他的挑戰而被滅門!
一個人,打的東海所有家族俯首稱臣,被譽為東海第一強者!
不過當他打服了東海各方勢力之後,卻是自己一個人獨居在了東海郊外的樹林之中,不收服勢力,也不統一東海,這一住,就是十年。
在十年前,東海武道大比之時東海頂尖家族的家主一齊去請墓先生,卻發現他已經不在那樹林木屋之中,蹤跡全無!
那時,東海傳出了各種消息,有說他離開了東海,也有人說他在挑戰東海各方勢力之時身受重傷,所以才沒有統一東海,現在已經隕落!
不管如何,墓先生消失是事實!
而因為墓先生的消失,東海各方勢力混亂了一段時間,直到五年前方才穩定下了格局。
「墓先生?他為什麼要針對我?」
江逸抬頭冷漠的看著郝成傑,沉聲開口:「不管是二十年前還是十年前,我只是一個孩童而已,他為什麼要針對我?」
從郝成傑的話中,江逸察覺到了異樣!
他一直說的是墓先生針對自己,而並非說的是針對自己家,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這個老夫無法回答你,不過,墓先生有嚴令,你江逸不准崛起!」
郝成傑陰沉的看著江逸:「如今,你竟然意圖想要覆滅我郝家和陳家,那你就該死!」
「不准我崛起!?」
江逸眉頭一皺,眼中露出了一抹狐疑之色。
這是為什麼?
若是那位墓先生與自己有仇,直接斬殺自己不更加乾脆嗎?
不准自己崛起,這是什麼道理?難道他喜歡看著我碌碌一生?
這是什麼惡趣味?
「寧小姐,胡正峰,喬海,立刻離開,老夫可以饒過你們!」
郝成傑抬頭看向寧輕雪三人,不想再跟江逸交談下去。
他心中也十分鬱悶,他也不知道墓先生為什麼不允許殺了江逸,若是讓他平凡一生。
這讓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感覺墓先生是將海城當成了一個牢籠,一個囚禁江逸的牢籠,而自己郝家和陳家,就是看守整座牢籠的看門狗!
這種感覺讓他頗為的煩躁,也徹底的失去了耐心!
「除非你讓我帶江逸一起走,否則,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寧輕雪臉色一沉,冷聲開口。
「我也不離開!郝家老東西,你還敢殺了我不成?」
胡正峰咬牙低喝出口。
他也不相信,當年的那位傳奇人物墓先生,會如此針對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這恐怕是郝家想要自己幾人離開的說辭罷了!
「不離開?不離開你們還能保住他不成?」
郝成傑臉色一沉,體內力量瘋狂的運轉了起來。
嗡!
一股磅礴的氣勢在宴會廳中爆發,狠狠的壓向了江逸等人。
江逸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道血色光華,身形一動來到了眾人身前。
啪嗒!
與此同時,吳長遠也踏前一步,與江逸並肩擋在了眾人面前。
嗡嗡!
兩道洶湧的氣勢從江逸二人體內爆發,兇猛的迎上了郝家老家主壓來的氣勢。
嘭!
嗡嗡嗡!
一陣氣爆聲響起,三股氣勢衝撞在了一起,磅礴的無形氣勁兇猛的四散而去。
噔噔噔!
袁凌風臉色一變,拉起寧輕雪急速的後退,喬海幾人也紛紛朝後退去,一直推到了牆邊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好!好強的氣勢!」
「吳老家主竟然也突破宗師之境了?!」
「兩名宗師初期對戰一名宗師中期,沒想到我們竟然有幸能看到如此難得一見的場面!」
「宗師之境一步一天涯,這江先生和吳老死定了!可惜了他的武道天賦,如此年輕便達到了宗師之境,假以時日……」
眾人臉色俱都一變,紛紛後撤到了宴會廳的牆邊,滿是憐惜的看了江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