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鐵線拳，借力打狗
「你要拜師？」
院子內，一瘦削老者審視蘇塵，那雙眼睛，洞若觀火，仿佛要將蘇塵給看透。
蘇塵點了點頭，表情認真。
老者道：「拜師五兩，只教授三個月，算作記名弟子，若是未入門，便要繼續交錢，你可想好了？」
蘇塵拱了拱手：「弟子想好了。」
老者並未意動，補充道：「你年歲較大，骨骼成型，就算勤學苦練，也未必有所建樹，若是伱執意，那便交錢吧。」
聞言，蘇塵將早就準備好的錢兩交出。
很快老者招呼來一名壯漢：「李默，這些天就由你來帶他吧。」
「是，洪師。」李默點了點頭，看向蘇塵，「師弟，你跟我來吧。」
李默帶著蘇塵領取武館的衣服，順帶介紹了老者的身份。
老者叫洪明，洪家武館的創始人。
而李默是洪明的第七位正式弟子，平日裡就負責教授外院的幾名弟子。
「平時我們就在這個院子內修煉，你剛來，所以先像他們一樣站樁、錘鍊臂力，等過段時間，我再教你拳法。」
李默將蘇塵帶到院子，對其說道，而後想要教導蘇塵站樁。
蘇塵聽後，眉頭輕皺，他這次來，可不是為了練樁功，而是打算直接練武的。
於是他直接開口道：「師兄，可否直接教導我拳法？」
李默聽後輕笑一聲：「師弟，我知道你的想法，每個來武館的人都像你心急，想要練武。」
「但須知，練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想要練好武功，就必須打好基礎，等你將樁功練好，我自然會教導你拳法。」
他勸誡蘇塵，希望對方不要好高騖遠，免得到頭來一場空。
然而蘇塵並沒有回答，而是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交給李默，聲音真摯而誠懇道：「可否請師兄演練幾遍拳法給我看看？」
「你……」李默怔怔看著蘇塵，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盯著蘇塵看了良久，蘇塵並未迴避他的目光，見蘇塵如此堅定，李默嘆息一聲：「罷了，既然你想看，那我便演練一下吧。」
「多謝師兄，這點心意，還請師兄收下吧。」
蘇塵感謝一聲，然後將手中銀兩交給了李默，李默沒有多言，面無表情收下了錢兩。
旋即，李默開始向蘇塵演練拳法。
「這是洪家鐵線拳，一共有三十六路招式，你且看清楚！」
一邊說，李默一邊演練拳法，他動作流暢，招式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不到一炷香功夫，便將拳法盡數展現在蘇塵面前。
「看清楚了嗎？」
打完一遍之後，李默問道。
蘇塵搖了搖頭，李默也不在意，像是知道結果一般：「最後一次，這次我會放慢速度。」
說罷，他再次演武。
不過，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蘇塵的瞳孔，微微有些渙散。
【姓名：蘇塵】
【武學：鐵線拳（入門1%）】
【簡單模式：鐵線拳0次（1兩銀子/次）】
腦海中，透明面板發生了變化，武學那一欄，已經呈現出鐵線拳了。
「簡單模式？一兩銀子一次？」
剛剛獲得武學的蘇塵，還有些高興，但當看見要氪金時，喜悅頓時消失。
交錢學武，賄賂師兄，他身上的錢財，已經不足一兩銀子了。
「好了，師弟，拳法也演練給你看了，我來教導你樁功吧。」
第二遍演練結束，李默已經不打算在演練了。
雖說後續會教授蘇塵拳法，但那是過段時間的事情了，現在蘇塵還是將樁功給練好吧。
這一回，蘇塵沒有拒絕，而是任由李默教導。
花了半天的時間，李默將樁功要領交給蘇塵。
然後便離開，讓蘇塵獨自一人練習。
整個院子有十多名弟子，他自然不可能將時間都浪費在蘇塵的身上。
待到李默離開之後，蘇塵便一邊打樁功一邊沉思。
「本以為開啟了金手指，便能快速的練成武學，看來是我想的太天真了，現在倒好，徹底得罪黑水幫不說，身上的錢也沒有多少了。」
這讓蘇塵心頭微沉。
「不，還有希望，面板上顯示的武學有進度值，雖然不是加點面板，但有可能是熟練度面板，我可以嘗試通過修煉來增加武學進度。」
想到就做，蘇塵也顧不得李默的注意，開始偷偷一個人躲在角落練拳。
然而，半個小時過去，面板上的武學進度絲毫沒有發生變化。
一個下午過去，蘇塵才漲了一個百分點，速度之慢，令人失望。
期間，李默多次觀察蘇塵，但見蘇塵不聽勸告，也就作罷。
「天要黑了！」
蘇塵看了天色，武館之內的人大部分都離開了，也就李默還在院子收拾東西。
他抿了抿嘴，來到李默面前，幫他一起收拾。
李默看了一眼，詢問道：「蘇師弟，這點小事我來就行，你回去吧。」
蘇塵笑了笑，繼續幫忙，李默見狀，隱隱猜到什麼，並未多言。
片刻後，李默收拾好，問道：「蘇師弟，你有什麼事情嗎？」
蘇塵遲疑片刻，拱手道：「師兄，可否請你送我回去？」
李默聞言愣了一下，深深看了蘇塵一眼，在對方的注視下，點頭：「行，你等我一下。」
……
平石街。
陳二狗帶著兩名小弟，臉色陰沉，他們已經在蘇塵家門前等了半天，結果還是沒等到蘇塵。
一想到之前被蘇塵嚇得狼狽逃竄，陳二狗就怒不可遏，心中恨不得殺了蘇塵。
這次，他們三人帶夠了武器，就在蘇塵家門口，守株待兔。
「大哥，你看，那小子出現了！」
氣頭上的陳二狗一聽，頓時起身，握緊鐵棍，定眼看去。
昏暗的星光下，兩道身影緩緩靠近。
陳二狗帶著兩名小弟朝著蘇塵走去，腳步緩慢而沉重，帶著森然的寒意。
「洪家武館！」
還未靠近，他腳步一頓，表情一滯，看清李默身上的衣服樣式，心下一凜。
「瑪德，這小子，什麼時候跟洪家武館弟子搭上關係了？」
陳二狗輕啐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他們不過是黑水幫的底層混混，還不夠資格與洪家武館的正式弟子相提並論。
洪家武館雖然算不上頂尖武館，但也名聲在外，其正式弟子，實力比他們強悍不知道多少。
「我們走，這次先放過他，等下次再教訓他，我就不信，洪家武館能庇佑他一時，還能庇佑他一輩子！」
陳二狗的表情陰晴不定變化一陣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面對三番兩次逃脫的蘇塵，他內心憋著一團火。
這團火會隨著時間逐漸積累，等到爆發那一刻，徹底要了蘇塵的性命。
看著遠去的陳二狗，蘇塵鬆了口氣，然後看向李默，抱拳道：「這次多謝師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