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根據淬體藥方,先將藥材熬製成藥水,然後在恆溫浴缸里放滿熱水,將熬製的淬體藥水放進去。
浴缸里的水一下子就變成了紅色,如血液一樣,散發出熱氣和濃郁的藥味。
林陽脫光衣服,坐進浴缸里,運轉龍象撼天訣的功法。
隨著功法運轉,林陽周身毛孔逐漸打開,吸納藥水中的藥力。
「嘶!」
藥水進入毛孔,林陽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每一個毛孔都傳來刺痛感,刺激著每一根神經。
這種痛感,一般人根本無法忍受,立刻就會從浴缸里跳出來。
但林陽這兩年,一直被秦嫣然毒打,虐待,不管是身體還是意志力都變得格外堅韌,忍耐力也是遠超常人。
他憑藉自己的意志力,強行忍住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傳來的刺痛,不斷催動功法做周天運轉。
隨著功法運轉速度加快,刺痛感也是倍增。
林陽滿頭大汗,面紅耳赤,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五官逐漸變得扭曲。
修煉有六大境界,第一個境界是後天凡境,也就是所謂的武夫。
凡境分九品,一品入門,九品最高。
凡境第九品,通常稱為武學大師,擁有二虎之力。
一虎為五百斤,二虎便是一千斤。
武學大師出手,一掌一拳都有千斤力道。
第二個境界是先天真境。
入先天真境,便是武學宗師,地位尊崇。
後天到先天,就是由外而內,練出一股真氣蓄積于丹田之中。
先天宗師最低也有一牛之力,一牛為一千二百五十斤。
雖說一牛之力比二虎之力只多了兩百五十斤,但先天宗師練出了真氣,力量源源不斷,這是質變。
並且先天宗師對力量的運用更加巧妙,能舉重若輕,收發自如,飛檐走壁,踏水而行,摘葉傷人。
先天真境也分九品,一品入門,九品最高。
九品宗師,力量巨大,有真正的九牛二虎之力。
隨著時間流逝,浴缸里的水顏色逐漸變淡,最後重新歸於清澈。
林陽睜開眼睛,從浴缸里跳了出來。
此時此刻,他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痛快和舒坦,充滿了強橫的力量,丹田中的真氣也壯大了不少。
「應該算是成了二品宗師。藥聖師父傳授的藥浴淬體之法,果然厲害。」
這個藥方雖然能讓修煉事半功倍,但也有個小小的弊端。
龍涎草是極陽之物,會導致林陽身上陽氣過盛,此時有一股邪火在小腹燃燒著,渾身燥熱難忍。
這種時候,林陽腦子裡就忍不住想到了秦墨濃,恨不得立刻找她陰陽互補一番。
「呼……先忍忍!」
林陽深吸一口氣吐出,強迫自己不能想秦墨濃,越想邪火燒得越旺。
林陽洗了個冷水澡,才勉強將邪火壓下去,換了一身衣服後,便接到了慕容韻的電話。
「林先生,今晚的壽宴你可別忘了。」
「忘不了,這就過來。」林陽說道。
「要我親自來接你麼?」
「不敢勞煩慕容小姐,等會兒見。」
「好吧,那你快點哦,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慕容韻說道。
掛了電話,林陽把準備好的賀禮帶在身上,走到鏡子旁整理了一下衣服。
「秦墨濃,柳誠志,今晚我也給你們一個驚喜。」
林陽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也是有些期待今晚的壽宴了。
林陽開車來到洛城最大的九鼎國際大酒店。
九鼎國際大酒店是慕容家鼎盛集團旗下的,早已布置妥當。
酒店停車場,豪車如雲,整個洛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上都會親臨賀壽。
林陽停好了車,往電梯間走去,正巧碰見了柳賦雨和她母親余萍也在等電梯。
「你怎麼也在這裡?」
柳賦雨面露不屑道。
余萍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屑跟林陽說話,仿佛根本不認識。
「關你什麼事?」
林陽也是毫不客氣的說道。
「看來是包養你那個女人帶你來的吧?這種高端場所,如此隆重的壽宴,不是你這種被人包養,吃軟飯的小白臉能來的。」
柳賦雨也是第一次來參加慕容家的壽宴,特意穿了一條很漂亮的裙子,把自己打扮得很美。
「自以為穿著一身名牌,人模狗樣的,你就有資格出入這種場合了?真是不知廉恥。」
「呵……你們不也是來跪舔慕容家的嗎?你哪來的優越感?」
林陽一句話便懟得柳賦雨啞口無言。
「林陽,兩年不見,你別的本事沒有,倒是學會了牙尖嘴利。你要記住,我們跟你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在我們面前,你該低著頭。」
余萍十分不悅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脖子硬,低不下頭。而且,我牙尖嘴利總比有些人尖酸刻薄,忘恩負義好。」
林陽反諷道。
「你!」
余萍大怒,仿佛被踩住了尾巴。
「小陽?!真的是你啊!」
這時,停好車的柳誠志走進電梯間,一臉激動。
「兩年不見,你變得成熟了不少啊,讓柳叔好好看看。」
柳誠志抬起雙手,準備去拍林陽的肩膀,被他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柳誠志尷尬的把手收回來,說道:「這兩年,你受苦了。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也確實是我做得不夠好,對不起你死去的爸媽。」
「柳誠志,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你沒資格提我爸媽。」
林陽冷聲道。
「爸,你跟他這種人多說什麼,他的死活,跟我們半點關係都沒有。」
柳賦雨說道。
「住口!林大哥對我們一家有恩,沒有林大哥,我們就沒有今天,做人,不能忘恩,更不能忘本。」
柳誠志呵斥道。
林陽滿臉不屑,覺得柳誠志太虛偽。
「好了,我們趕緊上去吧。」
余萍不想過多跟林陽糾纏,催促道。
「你們先上去,我想跟小陽再聊聊。」柳誠志說道。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林陽冷冷道。
余萍帶著柳賦雨先進了電梯,柳誠志把林陽拉到一旁去,滿臉歉意。
「小陽,你對我有怨氣是應該的。這兩年,我一直沒機會跟你見面,今天既然見到了,有些話,我無論如何都要說。」
林陽面無表情,不屑道:「行!你說吧,我倒想聽聽,你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