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
眾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楚笑笑身上，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特別是楚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楚笑笑更是一臉懵逼，她不過是一個宗師修為的武者，只不過是來聖地修煉的，咋就莫名其妙的變成聖地的聖女了？
「師尊，她……」
萬鶴堂咽了下口水，剛想問什麼，可方八指眼睛一瞪，呵斥道：「喊聖女！」
此時的萬鶴堂，就跟便秘了一樣，一臉的難受。
可最後，還是恭敬地喊了一聲聖女，嚇得楚笑笑連忙擺手：「不是，我不是，你別亂喊。」
聖女，她才不要當什麼聖女呢。
當了聖女，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待在這聖地老死，不能夠去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我說你是，你就是。」
方八指一臉嚴肅，視線掠過眾人，沉聲道：「你們誰有意見？」
萬鶴堂沉默，師傅的命令，他不敢忤逆。
其餘人也都是以萬鶴堂馬首是瞻，萬鶴堂都不吭聲，他們就更加不敢有意見了。
「很好！」
方八指滿意地點了點頭。
「師兄，我不想當聖女。」
楚笑笑一臉委屈，只能夠向陳凡求救。
陳凡也知道，聖地的規矩，他可不想自己的師妹在這聖地孤獨終老，一輩子困在這個地方。
「老頭兒，你剛才也聽到了，我師妹不稀罕當聖女。」陳凡淡淡開口道：「你呢，就別強人所難了。」
這老傢伙，壞得很。
自己想清淨，就推他師妹當擋箭牌，也不問問他同不同意，當他是擺設麼？
眾人大驚。
沒有想到，陳凡敢對方八指如此不敬。
不過，一想到陳凡之前展現的強悍戰力，又都不吭聲了。
畢竟，打不過啊！
「女娃娃，為何不想當聖女？」方八指一臉不解，這在他看來，那可是潑天的造化：「只要你當了聖女，聖地的秘籍，資源，你都可以享用，你現在不過是宗師，當了聖女，我保你一月踏入先天……」
方八指開始了他的忽悠大法，將當聖女的好處，一一說了出來。
楚震恨不得當場答應下來。
可是，在方八指面前，他不過是徒孫輩，連插話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夠瘋狂的給楚笑笑使眼色，示意對方趕緊同意。
可惜，楚笑笑壓根不搭理，就好像一個絕色美女，對一個瞎子搔首弄姿。
「我不稀罕。」
楚笑笑撇了撇嘴道。
什麼聖女不聖女的，哪有當師兄的老婆香。
「為何？」
方八指一臉不解。
「能說實話嗎？」
「當然！」
「我知道聖地的規矩，成了聖地的人，就一輩子都得待在這裡。」楚笑笑嘆了口氣：「別說讓我一個月成為先天了，就算是成為入道，我也不樂意。」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方八指淡淡笑道：「你要是成了聖女，你可以廢了這規矩，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眾長老渾身一震，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特別是萬鶴堂，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要知道，這個規矩，當初是方八指定下來的啊。
蔣萬安為何造反，為何對聖地不滿，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有這個規矩在。
覺得，聖地避世不出，無法在江湖上揚名立萬。
現在好了，方八指輕飄飄一句話，就說作廢。
蔣萬安要是知道，恐怕要死不瞑目了。
楚笑笑美眸一閃，柔聲問道：「那，那聖女可以嫁人嗎？」
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往陳凡身上飄。
方八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哈哈大笑道：「男歡女愛，那是人之常情，聖女也是女人，自然是可以嫁人的。」
話落，又開始傳音道：「女娃娃，你是想嫁給你師兄吧，你師兄的仇人勢力龐大，你要是成為了聖女，就可以調動聖地的資源幫他，而且，成了聖女，你地位高了，豈不是跟你師兄更加匹配。」
如果說之前，楚笑笑還在猶豫的話，那麼方八指最後的傳音，直接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楚笑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方八指大笑：「你們，還等什麼？」
眾人明悟，連忙高呼：「我等拜見聖女。」
這一次，楚笑笑沒有躲，欣然接受了拜見。
陳凡也沒有阻止，畢竟，方八指都說了，以後聖地師妹說了算。
那麼，楚笑笑成為聖女，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小鶴留下，我跟他說幾句話。」
方八指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等到其餘人都走後，方八指淡淡開口道：「我知道你心裡有疑問，想問什麼，就問吧。」
萬鶴堂苦笑道：「師尊，為何要讓楚笑笑當聖女？」
他知道，方八指想要圖個清淨，不願意當聖主，可就算是不想當，也不用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娃娃當聖女啊。
「你是想說，為何不讓你當聖主吧。」
萬鶴堂老臉一紅，他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畢竟，他是方八指的親傳弟子，論關係，不是更加親近。
「十殿閻王，重現江湖。」方八指嘆息一聲：「江湖必定掀起腥風血雨，小鶴啊，不是為師不想讓你當，是你把握不住啊。」
萬鶴堂渾身一震，十殿閻王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內幕的，但是並不多。
「師尊，我把握不住，楚笑笑這個女娃就能夠把握住了？」
萬鶴堂還是有些不服氣。
他好歹也是入魂級別的強者，還比不過楚笑笑一個先天都不到的女娃娃？
「誰叫她有一個好師兄呢。」
方八指眯了眯眼，沉聲道：「十殿閻王重現江湖，大亂將至，我聖地能否倖免於難，能否恢復昔日輝煌，就看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了。」
萬鶴堂眉頭一挑，沉聲道：「師尊，你指的是陳凡？我承認，他的實力是強，可也不過入魂吧。」
「入魂，誰告訴你他是入魂境界？」
方八指冷哼一聲：「在你沒來之前，為師跟他切磋了一番，他僥倖勝了為師一招。」
陳凡也就不在，不然肯定指著方八指的鼻子破口大罵：這老頭兒，無恥至極。
明明是被他按在地上摩擦，居然還說什麼僥倖勝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