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直視張楓,拍打房門,冷笑:「門我給你打開了,有本事你現在就走,我可以不找你麻煩,但,你如何給凝霜交差?」
「張楓,你可以狂,但,我趙家絕對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他萬分確定,張楓既然來醫院,無非是因為趙凝霜。
眼下,趙凝霜在,張楓敢走嗎?
趙凝霜臉色瞬變,她比誰都了解張楓的脾氣,她可以依仗妻子的身份,讓張楓服軟,但外人誰能讓張楓服軟?
她赫然扭頭看向張楓,果然,張楓臉色陰霾,目光閃爍。
「張楓··」
趙凝霜伸手去拉張楓的胳膊,卻被後者後退一步躲開。
「勸我是嗎?」
張楓臉色冷漠,直視趙凝霜:「趙凝霜,我前來給你爺爺治病,你二叔用這種態度待我,我現在不走,以後,他是不是要把我當成軟柿子捏?」
「張楓,二叔是二叔,我是我。」
眼見張楓邁步走向門口,趙凝霜神色焦急,慌忙跟上,再次伸手拉住張楓的胳膊:「不管趙家人如何對你,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救我爺爺嗎?」
「你的面子?」
張楓止步,不曾回頭,深吸一口氣壓住怒火:「趙凝霜,我們之間不需要談面子,你是我老婆,你一句刀山火海,我願意替你趟過去。」
「但,我忍不了趙家人的狂傲。我不求他們對我畢恭畢敬,可他們連一絲尊重都不曾給我,我為什麼還厚著臉皮留在這裡?」
「讓我救你爺爺行,你二叔必須為剛才的行為對我道歉。」
「如果不道歉,誰求我也沒用!哪怕是我老婆,」
最後一句擲地有聲。
隨即,他粗暴甩開趙凝霜的手,大步流星邁出房門,當經過二叔旁時,他腳步停頓:「老王八,你在我面前逞強是吧?不怕告訴你,如果我不出手救治,趙德山活不過三天。你千萬要仰著頭,別低頭求我。」
聽聞此言,二叔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哪還有剛才威風凜凜的樣子,可張楓已經走出房門··
人都要面子,張楓自然也要。趙家認為他救治趙德山理所應當。
親兄弟還明算帳,天下哪有那麼多理所應當?
「趙凝霜,張楓的話你沒聽到嗎?你爺爺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還有三天壽命。」
有氣沒處撒的二叔對著趙凝霜就是一頓狂暴輸出:「你快把張楓追回來給你爺爺治病。」
「要不然,你爺爺死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聽聞此言,趙凝霜非但沒有去追,反而扭頭直視二叔,神情里充滿失望。
「二叔,我怎麼追?」
她沉聲質問:「你可知道為了讓張楓來,我付出了什麼嗎?我好不容易說通他,眼見著他就要給爺爺治病,而你做了什麼?」
「是你高高在上,言語威脅,讓張楓決然離去。要去追張楓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是罪魁禍首嗎?罪魁禍首是你!」
昨晚二叔的威脅,讓她耿耿於懷。
二叔面對她已經結婚,熟視無睹,威脅她去找林傲天。
二叔這樣做想過張楓的感受嗎?
又把她的顏面置之何處?
她雖然對張楓的決然離去充滿怒火,但,作為張楓的妻子,她更想用這種方式讓一直看不起她老公的二叔低頭。
至於和張楓之間的問題,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趙凝霜自然會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解決。
「趙凝霜,我讓你去追···」
二叔怒火翻湧,來到此女面前,近乎嘶吼:「你管不住你老公,憑什麼讓我去追?」
趙凝霜迎著二叔的目光:「張楓是我老公,也是男人,更在意面子。我認為他沒錯,錯的是你,憑什麼讓我彌補你犯下的錯?」
「啪··」
二叔一巴掌扇在趙凝霜臉上,只見趙凝霜原本嬌嫩的臉蛋上頓時殷紅。
他大聲怒斥:「趙凝霜,我是你二叔,我讓你做什麼,你必須做什麼,沒有你反駁的餘地。」
趙凝霜腦袋邁向一旁,咬著銀牙,沉默不言。
這一巴掌,打碎了她的心。
「爸,你能不能當回人?」
這時,趙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趙凝霜拉到身後,跳腳怒喝:「你打我姐幹什麼?我姐為趙家,做的還不夠?你得罪了張楓,就應該自己去找張楓道歉。」
說到此處,恨不得給自己親爹兩耳刮子。
他梗著脖子,拍著大腿,又委屈,又憤怒:「昨晚,我好不容易討好我姐夫,眼見著我姐夫要給我治病,因為你,全都泡湯了。」
「啥J8爹啊,有本事你學我姐夫欺負一下林傲天試試。」
「你這個小王八羔子,勞資……」
二叔吹鬍子瞪眼,剛抬起巴掌,趙陽把臉伸過去,瞪著眼睛:「來啊,打我,使勁兒打。」
「啥本事沒有,整天只會在家裡橫。我告訴你,今兒你不把我姐夫請回來,勞資不認你這個爹。」
昨晚到現在,趙陽滿懷激動和期盼,就等著趙陽治好爺爺後給他治病。
不曾想親爹就是個分不清陣勢的傻缺,氣走了張楓。
張楓走了,誰給他治病?
二叔咬牙,臉色陰霾,半晌才收回巴掌,深吸一口氣:「好!我舍下老臉去求張楓。」
說罷,摔門而出!
他看得出來趙凝霜是鐵了心不去找張楓,趙陽一反常態不認他這個爹,無非是擔憂花柳病。
兒子是自己的兒子啊!他不心疼誰心疼?
很快,他追上張楓,強裝笑臉:「小楓啊,別走,剛才是二叔不對,二叔親自對你道歉。」
張楓腳步不停,言語嘲諷:「喲,二叔,你是長輩,我是趙家窩囊女婿。你怎麼對我道歉呢?」
「你該在我面前狂妄,你該對我言語呵斥。」
「小楓,你這孩子說啥呢?」
二叔強壓怒火,快步跟上:「你醫術高明,二叔佩服不已。」
「二叔呵斥你,無非是因為你爺爺的病讓我焦躁。」
「你應該理解一下身為兒子關心父親的心情。」
「張楓,二叔求你了,去救一下我父親可好?」
張楓止步,看向二叔,故作震驚指著自己:「你在求我?」
「二叔,你可是豪門趙家二爺啊,你怎麼可以求我?」
二叔怒火翻湧,何嘗不知道張楓是在羞辱他?
即便這樣,他能發火嗎?
父親危在旦夕,兒子為了趙陽治病,還在威脅他。
他深吸一口氣:「對,二叔在求你。」
「什麼?二叔要給我送一套別墅?」
張楓掏著耳朵:「是真的嗎?二叔,我耳朵不好使,你再說一遍。」
二叔臉都綠了,氣得猛喘粗氣。半晌咬牙:「對,二叔送你一套別墅,二叔求你救下你爺爺。」
「二叔又送了別墅,又求我,我還能說什麼?」
張楓笑了笑,轉身直奔病房:「走,去給趙老爺子治病。」
聽聞此言,二叔惡狠狠的盯著張楓的背影,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瑪德,一套別墅就這麼沒了?
二叔肉疼的臉皮都在抖動,他剛買一套別墅,自己還沒住,就要送給張楓。
他咬牙低語:「張楓,你等著,我會讓你怎麼吃進去就怎麼吐出來。」
二叔不知道的是張楓之所以回心轉意,無非是因為老婆趙凝霜,至於別墅,就當是治病救人的診金。
進了病房,當張楓看到趙凝霜側臉殷紅,瞬間握緊拳頭,怒火攀升到極點。
他聲音如同來自九幽:「誰打我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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