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繼續後退,後背直接貼在牆上,原本潔白的臉頰更白了。
她雙手抱懷,神情驚恐,瑟瑟發抖:「我··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不要靠近我··」
此刻的她儼然像一隻遇到了餓狼,無法逃脫的羔羊,除了待在原地瑟瑟發抖,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張楓繼續向前,靠近女人,壓抑聲音:「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告訴我是誰派你來江城酒店的,那個身穿菊花標識的男人呢?他在哪裡?」
「不要靠近我,不要···」
女人閉眼,雙手胡亂揮舞,大聲尖叫。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張楓遠離她。
「你這是在挑釁我的怒火嗎?」
張楓眼睛微眯,冷芒一閃,來到了女人身邊。
幾十年前的戰爭,再有島上三年老道士慷慨大義的言語,讓他對九菊一派這個邪惡組織充滿了無與倫比的恨意。
如果遇到,那就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勢必祭奠當年千萬萬亡魂!
於小,父母失蹤,妹妹無時無刻想念著他們,期盼見到他們。
妻子,趙凝霜所遇到的威脅,極有可能也來自這個邪惡的組織。
眼下,他就想問出此女九菊一派到底要幹什麼,如果此派想要做一些什麼邪惡的事情,張楓哪怕拼盡全力,也勢必讓他們有來無回···
「哥哥,你··你說什麼,我真不知道··」
女人眼皮抖動,解釋:「你不要嚇我好嗎?我是女人,我害怕···」
張楓冷笑一聲:「我覺得你應該說哥哥,不要對一個女人下手··」
說話間,他的手如同卡鉗一般掐住此女的脖子,聲音冰冷:「在我眼裡,沒有男女之別,快說,是誰指使你的?我父母現在在哪裡,你們為什麼要威脅我老婆。」
對於經歷過生死的他來說,人沒有性別之分,只有朋友和敵人之分。
像女孩這種看似害怕的神情大多數是裝出來的。當年他在國外也遇到過這樣的。在放下戒備時,女人就會給人致命一擊。
「赫赫··」
隨著張楓的手用力,女人嘴裡發出艱難的呼吸聲,兩手毫無章法的在心口亂抓。
瞬間,吊帶划過肩膀,一抹被淡紫色包裹的雪白若隱若現。
這一幕,直接讓張楓懵在當場,手上的力氣也小了不少。
趁著這個機會,女人大口呼吸兩次,憋足力氣大聲喊道:「不要,你這個臭bt,這是大街,你就不怕被抓嗎?」
也就在這時,一輛黃綠燈光交織閃爍的車帶著熟悉的音樂直接停在了馬路邊,下一秒,三個身穿制服的男人下車,他們沉著臉,單手捂腰間,怒視張楓:「住手,大街不是法外之地,快放了那個女孩····」
張楓赫然回神,一時間愣在原地。
制服叔叔怎麼來了?
這是巧合嗎?
他深深注視依舊在大叫,求饒的女孩。此女神色是那麼的驚恐,表情是那麼的無助。
難道是他懷疑錯了,女孩只是普通的女孩?
他閃電收手,雙手抱頭,後退幾步,蹲在地上。
張楓清楚認知在大國機器面前,一切反抗只是徒勞。哪怕他再有疑惑,也不能和大國機器對抗。
下一秒,兩個制服走上來,蠻力地把他壓在地上···
「敢在大街上威脅女士,對女士動手動腳,你以為這裡是國外嗎?」
一名歲數較大的制服沉眉大呵,大手一揮:「把他帶回去,看有沒有前科··」
「是··」
在兩名制服壓著張楓走向車邊時,歲數較大制服走到女人面前,神色和藹:「女士,你沒有受到傷害吧?」
女孩臉上還殘留著驚恐,一邊打理著心口凌亂,一邊感激的說道:「沒··沒有,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說不定·····」
說著說著,女孩眸子流淚,嘴唇抖動,悲苦到了極點。
制服又說:「那就好,你隨著我們去做筆錄吧···」
女孩連連擺手:「不用,我··我還要回家,要不然我爸媽會擔心我的。再說,我還沒結婚,剛談了男朋友,如果被他知道,說不定會和我分手的···」
「可是流程要走,我····」
還沒等制服說罷,女孩掉頭就跑,那奔跑的速度簡直比得上運動員···
制服沒去追,他能理解女孩的羞澀和面子,這件事情傳出去的影響,極有可能毀了女孩的一生。
頓時,他緊握拳頭,怒火翻湧,對張楓的所為,充滿不齒和鄙夷。
他目視女孩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口,這才上車,聲音沉著:「回去,連夜審問···」
路上,張楓沉默不言,制服除了眼神帶著憤怒火焰,根本不搭理他。
他也樂得清靜,大腦在這一刻也急速運轉。此刻,追上女孩之後的細節,包括女孩的神情開始在她腦海里閃現。
為什麼剛追上女孩,制服叔叔就趕來了呢?
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怎麼可能有這種巧合?
在卡住女孩脖子的瞬間,女孩為什麼會胡亂在心口抓?
隨著細想,張楓臉色瞬變,不甘湧上心頭。
要知道,當追上女孩之後,張楓有多麼的激動,他覺得只要讓女孩開口,即便不知道父母在哪裡,也能從女孩嘴裡問出幕後真兇是誰,到底是不是九菊一派。
甚至連趙凝霜的麻煩也能解決。
可結果是什麼?
他被人擺了一道。
那個女孩所有的恐懼是裝出來的,那個女孩並不是因為呼吸不暢,才做出抓衣服的行為,是女孩有意為之。
目的就是等著制服叔叔過來。
好深的心機!
這個人到底是誰?難道菊花標識突然出現並不是偶然,是有人有意為之?
或者說,陳小妖背後的人根本不是九菊一派。
而是幕後之人知道他三年的過往,專門讓他看到菊花標識,目的是混淆他的思維?
「下車……」
很快到了地方,制服輕呵一聲,讓張楓回神。
「你們覺得我會不遵守法律,在大街上對一個女人做什麼嗎?」
「來這裡的嫌疑人都會說起無辜的冤枉的。」
大年齡制服挑眉直視張楓,冷笑:「可是最後他們面對罪證,還不是承認他們的犯罪事實?」
「犯罪事實?」
張楓哈哈大笑:「我老婆貌美如花,剛和我結婚兩天。有如此老婆,我會鋌而走險在大街上非禮一個女人嗎?」
「幫我打個電話給趙凝霜,就說他老公張楓被當成犯人進了有關部門。她的電話是135……」
聽聞此言,制服心中驚駭,挑眉直視張楓:「你老婆是趙家趙凝霜?」
「她不夠格對嗎?」
張楓聲音大而洪亮:「再打電話給林傲天,告訴他,他張哥被人誣陷,抓了。」
他之所以這麼狂,無非是想讓制服叔叔知道像他這種人,不可能在大街上非禮一個女人。
「好。」
制服深深看了張楓一眼,對另外兩名制服揮了揮手,在他們把張楓帶走之際,撥通了趙凝霜的電話。
「請問你是趙凝霜趙女士嗎?」
「張楓是你老公嗎?」
「是這樣的,他在大街非禮女士,被我們抓了,你能來一趟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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