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一道怒喝瞬間炸響。
「小賤貨,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你是一個媽媽不疼,父親不要的垃圾。」
「你最終的歸屬是成為帝都眾位大少身下的玩物。」
「價高者得!」
「你再敢不聽話,小心我把你打死……」
被打之人不是陳小妖又是誰?
只見她身穿一件大紅,低領口晚禮服。
緊身的裝束,把她原本高挑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此刻,她眸帶怒火,直射打她之人,臉頰上的淤青清晰可見。
不用想也知道,她在這裡和之前在納蘭家的遭受了多少次打。
她本就桀驁不馴,又是當初江城人人談之色變的女閻王。
除了在張楓面前服軟,可曾在別人面前服軟過?
而今,她被納蘭家拿捏之後,被送到這裡,竟然還被打。
陳小妖如何能忍?
更不能忍的是趙江海對她的漠視。
雖然她恨趙江海,但她卻是趙江海的女兒啊!
生父竟然如此對她,她如何接受?
種種委屈,種種壓抑,讓陳小妖心死之際,又有股怒火發泄不出來。
她知道今晚肯定逃不脫,但逃不脫她也要反抗。
她的身子只有一人能觸碰,那便是張楓。
任何人想要觸碰她的身子,除非她死。
在死之前,她要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出來。
等死後,和母親相聚,再和母親賠不是,訴說自己沒能力讓趙江海跪在母親的墳頭懺悔。
「啪!」
她咬著銀牙,也不說話,用盡全力,甩手就是一巴掌。
只見打她的女人驚呼一聲,一個踉蹌,就要倒地。
這還不算完,陳小妖右腳蹬地,猛地跳起,左腿啪的一聲橫掃女人小腹。
撲通
伴隨著劇烈的響聲,女人直接砸在身後的衣柜上。
呼啦啦……
頃刻間,衣櫃倒塌,顏色鮮艷的衣服掉落一地。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場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陳小妖邁步向前。
「你竟然敢打我?」
女人嚎叫:「賤貨,我……」
陳小妖聲音冰冷,毫無感情打斷:「讓我成為紈絝子弟的玩物?我陳小妖這輩子只有一個男人。」
「你問過他同意嗎?」
說話間,她已經來到女人身旁。
肉眼可見女人眼帶驚恐,臉皮抖動,四肢並用,下意識想要遠離陳小妖。
陳小妖低頭俯視,慢步跟上,眼神冰冷無情:「他說過,如果我在帝都遇到不可抗拒的困難,只要給他打電話,他就會第一時間趕來。」
「當年,我陳小妖為攀爬,已經讓他失去父母,而今,我又怎能因為自己,讓他為我得罪帝都豪門?」
「啪」
一腳踩下,在女人撕心裂肺的痛苦慘叫中,她扭頭掃視在場眾人。
看著她們神色驚恐,忍不住後退的模樣,她嘴角勾起,神色癲狂:「來啊,為我化妝,把我拉出去拍賣啊!」
「怎麼,不敢了嗎?」
說話間,她腳抬起,細長的高跟隨著她的猛踏,落下,下一秒,直接踩在女人的胸膛上。
「咔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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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聲骨頭碎裂聲,還有一聲慘叫,女人瞬間昏迷……
這一幕,讓在場眾人眼皮猛跳,臉色慘白。
她們萬萬不敢想陳小妖如此狠辣!
在納蘭家把陳小妖送來前,陳小妖是被繩索捆綁的。看不出有任何兇殘之處。
不曾想剛才大姐大剛給她鬆綁,要給她化妝,在被陳小妖拒絕,大姐大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威脅她之際,此女瞬間爆發出讓她們不敢想像的兇殘!
這還是女人嗎?
女人不應該是手無縛雞之力,撒嬌賣萌的嗎?
在眾人震驚中,陳小妖一腳踢開女人,邁步向前:「怎麼?害怕了?恐懼了?」
說到此處,她嘲弄聲起:「你們面對的僅僅是我。我想如果他在這裡,你們的下場會更慘!」
眾人又一次驚愕。
場內強大壓迫感讓她們呼吸加速,她們肩並肩,後退著,心裡在想陳小妖已經如此兇殘了,那麼陳小妖口中的他到底又有多麼兇殘了?
陳小妖口中的那個人會來嗎?
來了之後會大鬧帝都赫赫有名的人間仙境嗎?
「陳小妖,你別反抗了。就算他來了,也救不了你。「
「對啊,這裡各路大少雲集,他們一個個實力非凡,如果你真心愛他,就不該讓他來。」
眾人色厲內荏的勸解讓陳小妖仰頭一笑:「咯咯,你們覺得他怕嗎?」
說話間,她繼續上前,氣勢也在這一刻攀登到極點。
「你別靠近我們。我們只是化妝造型師。」
有個女人看到陳小妖不懼威脅,邁步靠近,嚇得花容失色,接連後退。
直到退到靠在牆上,無路可退之際,她閉著眼,雙手伸出,語帶哽咽:「我們只是打工的,聽從老闆的安排,才來給你化妝。」
「求你不要為難我們好嗎?」
「你走,我們讓開,堅決不會擋住你的去路。」
陳小妖笑了。
眼前之女所說不錯,自從她被納蘭家送到這裡,除了那個剛才打她的女人,眼前所有的女人都不曾和她說過一句話。
她不是那種把怒火強加在她人身上的女人,她只想逃離這裡。
她還要為母報仇!
她不願死在這裡!
陳小妖不理會眾人,邁步來到房門前,輕輕擰開,走了出去。
下一秒,一個粗壯的胳膊攔住她。
「陳小妖,我就知道你能逃出來。」
陳小妖仰頭,眸子瞬間眯起,直射此人。
此人身高將近一米九,長得虎背熊腰,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她登門納蘭家,擊敗納蘭家保鏢八名,卻敗在此人手裡。
一拳,此人僅僅一拳,讓她瞬間失去戰鬥力。
可想而知此人到底有多麼強大!
也是此人把她送到這裡。
只是讓陳小妖萬萬沒想到的是此人竟然還沒有走,一直守在門外,甚至屋內傳來打鬥聲,此人也沒有破門而入。
「剛才為什麼沒進去呢?」
陳小妖眸帶警惕,後退一步,身體緊繃,秀拳握起:「是寧願聽著我打人,也選擇袖手旁觀?」
「袖手旁觀?」
男人戲謔一笑,而後直視陳小妖,仿佛間就像看一個玩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