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可能是我孫子~」
聽著皇甫俊雄那邊遲疑的說出來的話語,肖毅整個人徹底愣住了。
「老頭子,你剛剛說什麼?」
「那個兇手可能是我孫子。」
「我不想問別的,我就想問一下您孫子今年多大?」
「他死的時候,就是十八歲吧。」
「靠!皇甫俊雄,你耍我啊?你孫子都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是兇手?!」
肖毅:嚇死我了……
皇甫俊雄猶豫再三,然後說道:「我孫子跟我一樣,意外的收穫了控制玻璃製品的能力,然後,不小心被他的女友發現了,他的女友驚恐之下失手。」
說到後來的時候,皇甫俊雄的聲音之中已經帶上些許的哽咽了。
小子死的冤枉,怨恨上了女友,仇視所有十八歲的姑娘?
這倒是說得通,可是如果這要是說得通的話,那不意味著肖毅此刻面對的是個鬼?!
「皇甫老頭,我自問也就是對付人有些本事,這對付鬼的…你還是自己來收了你孫子吧。」
肖毅還真不是推脫,只是截止至目前,他真的還沒學會這樣的手段啊。
「有茅小毛在呢,茅山道術足矣。我…就不出面了。」
「得了,那我再跟你請求個支援唄?!把岳如歌給我送來。」
「岳如歌?她的陰陽眼是半毀的,未必能夠看得見。」
「她能不能看見沒啥,我就是想要個心理安慰。」
半個小時後,海城市醫院。
秦如夢倒在病床之上,傷口已經進行了縫合,脫離了生命危險。
在她的病床邊上,肖毅、茅小毛、岳如歌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肖毅,咱們先說好了,既然你要我支援的話。那你就得保證我的生命安全,而且,事成之後還要給我十萬元的謝禮!」
「我就想知道,你在我來之前,每一次出來執行任務,皇甫老頭兒都會給你錢嗎?」
「不,你沒來之前,他從來不會叫我出來執行任務。」
肖毅:…
得了,感情好,還是因為有自己這個冤大頭在,皇甫俊雄才終於不用養著岳如歌這個閒人了。
「成了,不差你十萬,你就好好的警戒著吧。」
「定金。」
肖毅:…
「微信到帳五萬元。」
按照皇甫俊雄這個倒霉孫子的一貫做法,若是沒取得那女子性命,必定還會再回來。
所以,還得早做打算。
「茅小毛,你不是會茅山道術嗎?快點把你的那些符咒都拿出來,我們幾個分一分。」
茅小毛抬眼看了一下肖毅,然後,拿出了一疊的黃表紙,硃砂為墨,落筆流暢,蜿蜒曲折若龍蛇一般。
「畫錯了,再來。」
第一張黃表紙作廢,隨後,毛小毛的筆力,開始在第二張黃表紙上運行。
「又畫錯了,再重來。」
第三張。
第四張。
第五張。
眼睜睜的看著那一疊厚厚的黃表紙,只剩下最後幾張了,就連硃砂都所剩無幾。
肖毅不由得打斷的說道:「茅小毛,你真的知道怎麼畫符嗎?」
「那當然!」
聽到茅小毛這肯定的,回答之後,肖毅才稍稍的放心下來幾分。
隨後,便聽到茅小毛再度開口道:「我就是專注於養僵,太久沒用過,所以有點忘了而已。」
肖毅的心中瞬間一陣不好的感覺划過,「我稍微問一下,你大概有多久沒畫過符了?」
「二十年吧。」
茅小毛今年二十三歲,所以,她上一次畫符的時候,是三歲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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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著我來!」
肖毅覺得寄希望於茅小毛,都不如寄希望於系統大爺了。
撿起一張茅小毛畫廢了的符咒,肖毅開始用新的臨摹了起來。
茅小毛呆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在肖毅畫廢了三四張之後,她才開口說道:「你要是想學,我這裡有圖。」
一頁泛黃的書紙,被茅小毛拍在了肖毅的面前。
所以…
「有樣品你不早拿出來,照著描不會嗎?」
「我自己會畫符咒。」
肖毅:……
為了避免自己被氣死,肖毅接過了那張泛黃的書頁,然後,照著書頁進行描繪。
在肖毅已經描繪的,只剩下最後一張黃裱紙的時候,那久違的系統提示音終於響起。
「叮~恭喜宿主憑藉自己持之以恆的毅力,終於描繪出了一張看起來也不咋像的破邪符咒。萬倍系統加持中,宿主獲得制符大師能力~」終於成了!
符咒之上的硃砂一筆繪製而成,看上去著實是像模像樣的。
肖毅將符咒遞給了茅小毛,「你看看,成不成?」
茅小毛接過符咒,緊緊的皺著眉頭,仔細的打量著許久,最終卻是開口說道:「我沒畫出來過你這樣的,不知道成不成。」
肖毅:噗一一
所以,姑奶奶你之前畫出來的符咒,都是個什麼鬼?
病房裡。
雖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是,肖毅還是將這房間之中所有的玻璃製品全都搬出去了。
這能力,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怕怕的~
天知道當肖毅將病房裡的窗戶卸下去的時候,驚動了醫院的多少人,小護士叫護士長,護士長去找醫院的主任,最後,連院長都趕了過來。
然而,肖毅這傢伙卻是不要臉的講述著自己的豪情壯志。
「海城市醫院為人民服務多年,怎麼可以擁有如此破舊的病房呢?我今天卸下來這個窗子不為別的,就為了革新換代!」
隨後,肖某人斥資千萬交付醫院,說是為醫院建設添一份力。
這樣一番神操作下來,醫院的院長都快要被他感動哭了,到最後,那扇在風中獨自飄零的窗戶,竟然根本沒有人在意了。
夜風一吹,透心涼。
肖毅打了個寒顫,然後,看向了那被茅小毛裹在姜女身上的棉被。
人不如僵…
夜裡護士換班,推著手推車要給各個病房的夜間還在打吊瓶的病人換藥。
在路過秦如夢的病房前之時,她並沒有注意到有幾個玻璃瓶子,脫離了手推車滑了出去。
「餵。」
岳如歌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然後推動著肖毅。
「大半夜的不睡覺做什麼?」
「來了。」
岳如歌輕描淡寫的兩個字,瞬間便是刺激的肖毅精神了過來。隨後,警惕的望著周圍。
「你看見了?在哪?」
岳如歌滿臉嫌惡的,指了指腳下的玻璃瓶子。
就這?
肖毅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那十萬塊錢死的好冤。
腳下的玻璃瓶子忽然之間開始軟化,然後變動形狀,銳利如匕首一般突刺而來。
「再牛十三,這不也就是個玻璃!」
肖毅一旁用來掛吊瓶的鐵質支架,向著自己的前方砸了過去。
「咔擦」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之後,那玻璃匕首便是直接碎裂開來。
那碎裂的玻璃片好似天女散花一般四散飛舞著,由於玻璃的量不足,所以,這些碎片塊頭較小、衝擊力度不大,所能夠造成的傷害有限。但是,架不住這玩意兒劃在身上,還是會出現一道道的傷口啊!誰樂意自己被劃成大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