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叫顧叔叔,這也行?

  小顧先生?

  這個小字,固然是因為顧晨的年齡,但是卻也透著一種親熱,這可比叫顧先生要親近多了。

  而先生這兩個字,從楊寒山的口裡冒出來,顯然也並不是對男性的普遍禮貌稱呼,而是對某個行業的專業人士的一種敬稱。

  更何況,在見面第一句話,楊寒山便稱呼顧晨為「我的救命恩人」,這稱呼便已經說明了太多問題。

  顧晨看了一眼凌菲,邁步向著菜園裡走了過去,笑道:「我小時候是在山上長大的,我們宗門裡吃的菜啊都是自己種的,我也是每年都跟著種地,師傅對我說種地也是一種修行。」

  楊寒山哈哈笑道:「高人就是高人,這話說得有見地。」

  顧晨笑著打趣:「估計我師傅就是想我多挖一些地,所以才這麼說的吧……我看這菜地里都有些野草了,應該拔了吧。」

  楊寒山也不和顧晨客氣,笑道:「行,那就麻煩小顧先生你幫我拔一拔這裡面的野草吧,我這身體,躺了一段時間,現在蹲著時間久了,就腰酸背痛的,到底是老了。」

  顧晨也不客氣,徑直的在菜地里蹲了下來,手腳麻利的開始拔草,笑道:「我聽楊大哥說楊老您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並且在好轉,那好好調養,肯定就沒啥問題的。」

  摘菜的女生眼光明亮的望著顧晨,眼光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好奇,還有幾分崇拜,顯然應該聽過不少顧晨的傳聞。

  楊寒山拿起瓢,繼續給菜地澆水:「這事啊,算是我命好,正好趕上你研發出曙光一號,這要是早一兩年,我這把老骨頭,恐怕就直接就沒了。」

  顧晨笑道:「楊老為國家奉獻這麼多,這是老天在保佑你呢。」

  楊寒山嘆了口氣:「老頭子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多活十年,少說十年,其實都不是很重要,畢竟我們這樣的人,從年輕時候就把命都豁出去了,相比那些把命留在了戰場上的烈士,我都是多享了多少福了。」

  楊寒山停頓一下,抬起手,衝著邊上的楊西湖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帶凌菲進屋,這才繼續說道:「這次小顧先生你們幾個人又拯救了西湖一命,這可是一份大恩,否則,我這老頭子還沒咽氣呢,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恐怕直接就要氣死我吧,你陸續救了我們父子,這份恩情可大了啊。」

  顧晨自然又謙虛了幾句,說了一番什麼運氣啊,救人救己的話,最後說道:「楊老,你們當初在戰場上衝鋒陷陣,不也是九死一生,豁出性命為國家,為人民謀福嗎,如果不是你們把該打的仗都打完了,把那些蠢蠢欲動的國家都狠狠教訓了,又哪裡有我們國家幾十年的安寧呢,我這點所作所為和楊老比起來可算不得什麼。」

  楊寒山指了指旁邊摘著四季豆的女生道:「這丫頭是我孫女思妤,也是西湖的女兒。」

  顧晨笑著打招呼:「楊小姐好。」

  楊思妤確實眼睛亮亮的開口:「顧叔叔你好,謝謝你救了我爺爺,也救了我爸爸,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呢。」

  顧叔叔?

  顧晨目瞪口呆,旋即臉色尷尬:「楊小姐,我雖然年紀比你大一些,但是也大不了多少,我可當不起這叔叔的稱呼,你叫我名字即可。」

  楊思妤鵝蛋俏臉上也有著兩分彆扭,但是說話卻還是落落大方:「我聽說林前輩年歲和我爺爺差不多大,顧叔叔你是他的關門小弟子,這輩分和我父母輩都是相同的,而且你和我爸兄弟稱呼,我叫你顧叔叔也是應該的……」

  這也行?

  顧晨一時間頗為尷尬,唯有推拒道:「用不著,用不著,我也沒那麼老,至於我和你爸爸的事,咱各交各就成。」

  旁邊楊寒山笑道這:「那就稱呼一聲小顧先生吧,別人也這樣叫,免得有些人尷尬,又或者顯得太生份……」

  楊思妤自然聽從楊寒山的話,笑道:「好的,爺爺。」

  顧晨不好多說:「叫名字就可,不用那麼客套……楊老,你這種的菜品類還挺多啊,這麼大一個菜園子都完全種滿了……」

  楊寒山一邊澆水一邊回答:「現在這個年紀,也沒什麼愛好,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吧,小時候也種過地,如今正好利用這閒暇時間種種菜,自己吃也綠色健康,不過之前躺著被送醫院去了,我老伴也不太會打理,也沒心思打理,我住院期間,這些菜疏於照顧,長勢都不算好。」

  楊思妤摘滿了小籃子:「爺爺,我先把菜送廚房去。」

  「好!」

  楊思妤離開後,楊寒山笑道:「小顧先生,等會你可得陪我喝點,那些醫生一個二個都不讓我喝酒,你說我都這個年紀了,還這個不准吃,那個不准吃,那活著多憋屈啊,活著多沒意思啊。」

  顧晨汗顏,不過他也知道,像楊寒山這樣的戰場老將軍,他們早都看穿生死,看淡生死,根本就不會畏懼死亡,只想暢快恣意,那些保健醫生的叮囑,自然而然就顯得很煩人了。

  畢竟年紀大了,三高多半都是跑不了的,身體機能也退化了,大魚大肉暴飲暴食或者喝酒什麼的,肯定都不能隨意整了,也難怪他這麼一副不舒服的口吻了。

  只是你這口氣,這分明有種把我當喝酒擋箭牌的感覺啊?

  顧晨唯有安慰道:「年紀大了,還是要注意保養下,酒什麼的,喝多了沒什麼好處。」

  楊寒山笑道:「小顧先生你平時喝酒嗎?」

  顧晨頷首:「要喝的。」

  楊寒山繼續飛快的問道:「平時喝酒是大喝,還是每天都要喝啊?」

  顧晨坦然回答:「我平日沒酒癮,但是十天半月,就想和朋友一起痛快的喝一頓,不醉不歸的那種,只是有時候喝太多,第二天也挺難受的。」

  楊寒山打量著顧晨的神態,笑呵呵的說道:「我不管了,之前都戒酒好一段時間了,我喉嚨里都長出酒蟲了,我感覺現在我身體還可以,我以前都能輕鬆喝一斤高度白酒的,現在喝個二三兩總沒問題吧。」

  顧晨笑笑:「回頭我幫楊老你做一個全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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