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走得很瀟灑，走得很利落。
魚餌已經拋下了，他不信石田小野不上鉤。
尖盆人嘛，在學習這方面，可是貫徹得非常利落的，你如果比他強，他趴在地上給你磕頭都可以，他會一邊磕頭一邊學習，而一旦他比你更強了，他就會跳起來，一口咬死你。
有明醫院作為治癌能力世界第二，他們自然有自己的驕傲，可是如今他們的這份驕傲，卻被自己輕鬆的打垮了。
他們拿出的三個病歷，固然是為了給五個醫院專家組的考驗，但是未嘗不是他們的得意之作？
誰還會拿自己治病失敗的案例來作為標準嗎？
可惜，自己醫院的得意之作，在顧晨的面前卻被貶的一文不值，打擊得體無完膚。
雖然顧晨手裡確實沒有完整的例子，但是光那一例腦瘤患者的轉變，就已經足以讓所有人目瞪口呆了。
就算沒有之前顧晨所說的關於三個患者的治病，就算只有這一例腦瘤患者，石田小野等人也想弄清楚顧晨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顧晨開著車才出醫院大門沒多久，就接到了凌菲打來的電話。
「餵……你都做了什麼啊，怎麼才這麼點時間，醫聯會就打電話來了，說我們醫院被選定為有明醫院定點交流醫院了！」
顧晨呵呵笑道：「沒做什麼啊，就是去裝了一波，打了一波臉。」
凌菲口氣興奮：「你現在在哪裡啊？」
「回醫院的路上。」
「那你回來了，來我這裡一趟，可以嗎，我想了解下具體過程。」
「行啊。」
顧晨掛斷電話，臉上露出了幾分淺淺的笑容。
毫無意外！
他自然明白石田小野選自己的目的，不就是想弄清楚自己怎麼治療癌症的嗎？
吃藥啊！
雖然顧晨對於致癌其實有著不少手段，但是他就算要教授也肯定教國人，而不會教尖盆人啊。
至於藥的藥理？
自己都已經給藥註冊了專利，現在也在準備生產，這藥只要問世，這藥的成分以及藥理自然也就公諸於眾了，就算不明白具體的生產工藝，但是至少基本藥理卻是完全透明的，所以就算現在顧晨給他們講得明明白白，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就算你明白了，想治病，那你也得買藥啊！
買藥，也得給錢啊！
你要是規規矩矩的，聽話，我就把藥賣給你，你要是不規矩，那我就不賣你！
產品專利，獨家售藥，就是這麼囂張！
……
院長辦公室。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你不用給他們面子，現在是他們腆著臉要來交流，而不是我們非要和他們交流……」
凌菲聰慧，自然明白了這其中的主從關係：「他們能辦到的，我們能辦到，我們能做到的，他們卻未必能做到，是這個理吧？」
顧晨頷首：「對，他們各方面的治療手法、科技手段等都可以甩我們八條街，但是這特效藥卻是我們獨一家，我可以不要他們的手段，但是他們卻一定需求這款特效藥。」
凌菲微笑道：「你這藥還沒生產出來呢，恐怕就已經要震驚全世界了。」
顧晨毫不在意：「為民服務，順便賺點小錢。」
凌菲看著顧晨蠻不在乎的樣子，心中暗自感嘆，這可絕對不是小錢啊。
全世界有多少癌症患者？
絕對的供不應求啊。
哪怕顧晨不貪心，不賣高價，那這個行業的前景也絕對是天文數字！
上班時間，顧晨也不和凌菲閒扯，拍了拍腿，站了起來：「行了，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凌菲此時心中已經是底氣十足，微笑道：「行，我會好好和他們談判的。」
顧晨頷首：「能占多大便宜就占多大便宜，別捨不得下手，反正在致癌方面，他們就像是地主老財一般，多搜刮一點，沒毛病。」
凌菲被逗笑了：「好！」
凌菲弄明白整個事情經過後，便開始了和石田小野方面的溝通和談判。
在一番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的談判後，雙方達成了共識。
康德醫院將會派遣一隻醫生團隊前往癌研究會有明醫院進行交流學習，當然，學習為主，有明醫院方面將會向交流團隊開放所有科室，交流團隊可以參加病人的全程診治，在診治過程中學習，簡單的說，就是重點對待，絕不藏私！
作為回報，有明醫院也會派出以石田小野為首的交流團隊，在康德醫院進行交流學習，和康德醫院派出的交流團隊獲得的待遇一樣，他們也可以參與到顧晨對疑難重症以及對癌症的治療過程進行學習。
顧晨對比表示沒什麼意見，但是卻表示一個問題。
藥還在走流程，要批量生產銷售，至少還得等起碼半年！
沒有生產許可和銷售許可的藥，自然是不能在醫院裡給病人使用的，也就是說，哪怕有明醫院的醫生來了，也不可能有癌症病人。
邱可欣是特殊病人，算是顧晨私下接診的，不能算是醫院的病人，只能算是顧晨個人的病人。
石田小野一聽，頓時有些懵了。
沒藥？
還得等半年？
那可不行！
好吧，那我退一步，至少你得讓我參與這個腦瘤患者的全程治療吧！
如此嚴重的癌症你都能治，那就說明這藥是真有用，那我弄明白醫理總可以吧？
對石田小野的要求，顧晨爽快答應下來。
行，你要參與，那就參與吧。
不過病人也不住院，治療檢查的時候，你來瞅瞅就行了。
你要是圖麻煩，你回尖盆，我把檢查報告發給你也行，至於醫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反正手術的難度並不算太高，你們自己都能做，也不用在這裡學習。
石田小野再度懵圈。
病人連院都不住？
只是平時吃藥，等待手術？
然後再繼續吃藥就可以了？
那我還看個屁啊，看你怎麼做手術嗎，這手術我也會啊？
顧晨對此表示，隨你啊，我也沒強求你們啊，也不是我們求著要交流的，反正半年後藥問世，我們自己也可以搞定，也不是一定要去你們那交流學習的，你們弄明白醫理也沒用，藥還不是要從我們這裡買？
或許你們明白醫理後，可以另闢蹊徑研究出更新款的抗癌藥，但是那顯然不是三兩年能完成的事情了，而且想來到時候研究新款藥的，也不止你們一家，畢竟藥上市了，別的大醫藥公司肯定也要自行研發抗癌藥的。
石田小野聽了半天，總算明白了。
臥槽，搞了半天，你們交流學習是學習優秀的前沿醫術，我們來交流學習就是求一個買藥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