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她在狂笑

  秦鐵錚冷聲一笑:「鍾小姐還真是對雅正集團了解的很呢,不過今天我不是來借錢的,我只不過是想讓你把不該吃下去的給吐出來!」

  沒想到對方居然能知道金紡城投標書的信息,投標書除了嶺南市項目部的主要負責人,統御府的小部分人員,還有雅正集團自己的內部員工,沒有人知道投標書的主要內容,前面兩個都可以排除,那麼雅正集團裡面就肯定有鍾氏安插進來的內奸!

  鍾翠蓮壓根沒意識到自己剛才暴露了些什麼,因為秦鐵錚的這番話,她很憤怒!

  「什麼叫把不該吃的給吐出來?我是你大哥的遺孀,他都走了,難道連留點念想的東西都不留給我嗎?」鍾翠蓮說著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角,仿佛秦鐵錚提起了她的傷心事一樣。

  這番言辭都要把秦鐵錚給氣笑了:「鍾小姐還真是思念我大哥呢,要不我去大哥墓前說說話,讓他經常回來陪陪你?只不過那彭春達要是出獄,可得委屈他一下了,畢竟我大哥肯定不願意見到你們背著他搞在一起的!」

  秦鐵錚越說越是咬牙切齒,想到曾經大哥這麼愛眼前這個女人,還曾說要帶著鍾翠蓮去週遊世界,而這女人居然是這麼報答他的?

  婚內出軌,在他離開人世之後又將他的畢生心血秦氏集團改名為中士集團據為己有。

  「你!」鍾翠蓮氣得站了起來,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直指著秦鐵真你你你。

  「你什麼你,雖然你曾經是我大哥的妻子,但是你婚內出軌,我可以向法院起訴,看這鐘氏集團是判給你還是判給我!」

  秦鐵錚話說的中氣十足,仿佛已經是篤定了遺產會判給他一樣。

  不過這也確實震懾到了鍾翠蓮,她算個真正意義上的法盲,法律是講求證據的,要是沒有她婚內出軌的實質性證據,那她就還是秦鐵強的合法繼承人,而且還是第一繼承人。

  她跌落回椅子上,要真如秦鐵錚所說的,那她努力這麼久還有什麼意義?這不是平白給那短命鬼的弟弟做了嫁衣?

  隨即,她的臉色變軟了下來,臉上也是重新掛起了笑容:「小秦啊,你那麼大火氣做什麼,秦鐵強那是你哥哥,他的遺產自然是有你一份的,咱們有事兒都好商量嘛,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現在就通知開個股東大會,咱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討論一下這個股份問題?」

  見其讓步,秦鐵錚也就點了點頭,畢竟現在這個公司還是鍾翠蓮的底牌,要是鬧大了,他這屬於上門找茬。

  很快,鍾翠蓮便聚集了整個公司的大部分股東和一些手中有實權的高層。

  秦鐵錚掃視了一圈,眉頭微微皺起,當年大哥還在世的時候,他也是來過公司幫忙的,當年的那些老面孔已經一個都不復存在了。

  目前的董事會還有公司高層,全部都是鍾翠蓮自己的人,秦鐵錚微微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但是答應都答應人家了,這個董事會是不得不要開下去了。

  不知是不是特地安排,秦鐵錚坐在了會議桌的最末尾,貌似他只是本次會議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職員一般。

  不過他才懶得跟鍾翠蓮計較這些,真正的強者,不管坐在那個位置都能變成全場的中心,從剛才大家陸續進入會議室開始,全場人員的眼睛都老師不自覺地向他這邊飄過來。

  等到人差不多到齊,鍾翠蓮坐在主位上清了聲嗓子,說道:「咳咳各位,今天找你們到這裡是有要事相商,坐在會議桌最後邊的這位,就是我曾經丈夫的弟弟,秦鐵錚。」

  秦鐵錚在心底冷笑一聲,在外面,這個女人就不一口一個嫂子的自居了,還真是會裝!

  不過他還是站起身和大家微笑示意,畢竟這些都是大哥公司的員工,以後如果能為他所用,還是要笑臉相待的,關係不能搞得過僵。

  鍾翠蓮繼續開口:「這位秦先生,今天是打著哥哥秦鐵強的名號,來問我討要公司的股權的。」

  她說話的語氣與之前和秦鐵錚說話時的那股氣勢凌人大相庭徑,這回反倒是跟受了大委屈似得,就差掉眼淚了。

  此話一出,就有好幾個性子比較急躁地站出來指責秦鐵錚:「哪裡有家裡的弟弟要爭奪大哥妻子繼承的財產的,這還有沒有點人性了!」

  有了第一個人開口,接下來就馬上有人開始應和:「對啊,世上怎麼會有這番厚顏無恥之徒,為了點錢居然做出這種世人唾棄之事兒。」

  秦鐵錚並沒有答話,剛才她就預料到鍾翠蓮絕對沒有這麼容易就答應他,沒想到是在這等著呢,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唾棄他,還真是會玩。

  現在他要是會懟幾句,那就是真正坐實了他想要搶奪大嫂股份的惡名,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坐在主位上的鐘翠蓮,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招。

  見秦鐵錚沒有反應,鍾翠蓮的計劃落空了。

  她本是想以此激怒對方,讓他引起集團內的民憤,這樣就不說秦鐵錚能不能拿回公司,就是能拿回去,那軍心渙散,整個公司也是沒人聽他差遣,鍾氏集團肯定會一落千丈,到時候她再低價收購回來,這個公司就名正言順的是她的了。

  不過她其實更希望另一件事情,就是秦鐵錚與這些股東們爭吵,直接激怒他們,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其趕出去,這方法還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可秦鐵錚完全不按照她所設計的那樣走,見氣氣氛逐漸開始僵硬之時,鍾翠蓮連忙開口道:「兩位股東,你不要這麼說小秦,他想要公司的股份也是因為思念哥哥,我們就權衡著分他一些股份,算是告慰他的在天之靈了吧!」鍾翠蓮說著說著,又開始掩面哭起來,仿佛太過思念大哥,捂著臉肩膀還不停地抖動。

  其實她在笑,她在狂笑,剛才的戲,她演的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