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一平之前一直都沉浸在女神答應自己快樂中,一直都沒有發現外邊的異常。
他的早田會不是什麼紀律森嚴的部隊,平時對手下的管束也並不嚴格,所以雖然是在總部,外邊還是一直都挺嘈雜的。
但是現在他靜下心來,發現現在的早田會,實在是安靜的可怕!
除了房間裡幾個人的呼吸聲,川上一平什麼都聽不見!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實在是想不通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似乎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他跌跌撞撞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臂磕到了桌子也沒心思喊疼,他磕磕碰碰地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穆易秋不僅沒有攔著他,甚至還特別貼心地幫他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外邊雖然也是黑壓壓的站著一片人,但是卻不是他熟悉的跟著他闖社會的兄弟們。
這些人齊刷刷地並列站在房間門口,每個人的動作都一模一樣,他們的手裡都拿著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好是對著他的位置。
川上一平瞬間就腿軟了,這個時候穆易秋正好從後邊走上來,一把扶住了她,才沒讓他帶著傷摔倒在地。
這次他們之前也得有個二等功拿,要是犯人在她的手裡摔殘廢,她的二等功就不要想了,而且她這回公報私仇報復了一回秦鐵錚,要是自己再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下場有可能比到穆振宇的手底下打雜還要慘十倍!
很快,就有幾個特警一擁而入,一人一邊分別扣住了川上一平和孫柏森。
「川上一平先生,您現在還在取保候審階段,現在我們還懷疑你窩藏國際通緝犯,請你跟我們回去調查!」
井上英大說話都變得鏗鏘有力起來,平時這一番街三巨頭就是他最頭疼的勢力,但是人家很會把控尺度,就算是實施犯罪行動,也能讓你抓不著把柄。
因為這三巨頭的事情,他已經不知道挨罵了多少回了,雖然此次只是剷除了其中之一,但是也比這麼多年毫無進展要好多了。
他興奮地對秦鐵錚說道:「秦先生,這次對虧了你,要不然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好好整治這幫烏合之眾,今天晚上我請你喝酒!」
「喝酒就不必了,您先把他們帶回警局,我隨後就到。」雖然腿上的傷對行動的限制並不大,但是那一根鋼釘確實是結結實實的扎到了他的大腿里。
不知道那玩意上面有沒有鐵鏽,他必須儘快到醫院處理好傷口,要不然得了破傷風那可就麻煩了。
說到底穆易秋其實還是很心虛的,從早田會到醫院的這一路上秦鐵錚都沒有說話,她感覺自己似乎是真的惹毛了秦鐵錚,只好僵坐在一邊。
到了醫院,她借了個輪椅把秦鐵錚拉到了外科門口,雖然她確實沒有讓秦鐵錚傷筋動骨,但是為了讓苦肉計看上去更真實,傷口上還是流了不少血。
替秦鐵錚處理的是一個看起來已經快到退休年齡的男醫生,替他取下釘子的時候一直忍不住得誇他受傷的這麼嚴重居然還能忍住一聲不吭,這才是真男人的典範。
其實秦鐵錚並沒有生穆易秋的氣,這丫頭剛才是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但也確實是因為形勢所迫。
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是他在思考,孫柏森到底和血手印有什麼關係。
醫院回警局的路上,穆易秋總算還是忍不住了,她開口說道:「就算是我在你腿上扎了一針那也不至於這樣小氣啊,這不是我們當初商量好的苦肉計嗎?」
見秦鐵錚還是不說話,穆易秋索性是把眼睛一閉,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任君處置的神態:「既然是我扎了你一釘子,那我就讓你扎回來總該能泄氣了吧?再不行,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怎麼處罰你都可以?」
見秦鐵錚對這話有了反應,穆易秋的心裡更是咯噔一下,自己最怕的事情果然還是來了,這傢伙肯定又會出什麼損招來收拾自己!
儘管知道結局可能很慘,但是穆易秋並沒有退縮:「沒錯!只要不涉及我的底線,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
「哦?你的底線是什麼?」秦鐵錚來了興趣,饒有興致得問道。
說到底線,穆易秋的臉忍不住開始發燙了,這傢伙根本就是明知故問!
但是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只要別讓我出賣自己都可以!」
說完,穆易秋都恨不得在車裡直接找個縫兒鑽進去,自己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羞恥的話。
「噗!」秦鐵錚明顯被雷到了,順口就說道:「把你賣掉能值幾個錢?」
這話說的穆易秋可就不能忍了,什麼叫做把她賣了能值幾個錢?
她可是號稱「女判官」的嶺南市第一毒醫,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花重金招攬她,這個男人居然說自己不值幾個錢?
瞬間,她心裡對秦鐵錚那麼一點的小愧疚消失不見了,甚至還生出了一種想直接把人給掐死的想法。
見自己玩笑開過了,秦鐵錚也連忙止住,咳嗽了兩聲說道:「其實也不用你做什麼,這不是剛抓住孫柏森嘛,我想從他的嘴裡套點東西。」
秦鐵錚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穆易秋也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審訊這種事情她可是最拿手的了。
不是她說大話,但凡是到她手裡的犯人,就沒有撬不開的嘴皮子,孫柏森一看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這種人是最好對付了的。
「就這?」穆易秋有點不太敢相信,秦鐵錚居然會這麼輕鬆就放過自己?
「你要是想在穆振宇嗯身邊多呆幾年也我不介意,我想你大哥能看到你呆在他身邊,一定會很開心的吧?」秦鐵錚說道。
聽到穆振宇的大名,穆易秋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連忙搖頭說道:「不不不,幫我哥打雜就算了,孫柏森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
此刻的警局,孫柏森已經被扣在了審訊室的椅子上,不管是誰問話,他都不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