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金子明目不轉睛地盯著陳凡,面色詫異。
對方的表現,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這一刻,陳凡展現出的氣勢,竟然絲毫不遜色於金飛鴻!
「這小子一定只是在裝腔作勢,他絕不可能是飛鴻叔的對手!絕不可能!」金河握著拳頭,不斷重複地說道。
他沒有察覺,自己越這麼說,就顯得越是心裡沒底。
在場的其他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陳凡人劍合一,宛如劍仙降凡塵!
這樣的氣勢,世間絕無僅有。
「他的劍道,真的修煉到了這種地步嗎?」狄千落看的心驚肉跳。
陳凡一劍斬破金爵食府時,除了在場的人外,其他人都只是看到視頻而已。
雖然震撼,但卻遠不及親眼所見。
叫囂之人此刻都通通閉上了嘴。
「谷主真的好強啊。」王超望著陳凡的背影,不禁讚嘆道。
「那當然,你是沒見谷主在咱們藥王谷內斬掉那些域外魔頭的場景,簡直是十步殺一人!」韓冰激動地小臉通紅。
陳凡在藥王谷內,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將冥巫族全部滅掉!
那一幕,她永遠都不會忘!
「果然是有點兒本事,可你想贏我,那只是痴人說夢罷了!先擋下,我一拳再說!」
轟!
金飛鴻一拳打出,仿佛空氣都在碎裂。
陳凡不敢大意,當即使出七星劍訣,七劍合一,威力無窮!
……
與此同時。
常家內。
「風揚,金家那邊怎麼樣了?」常春山一臉關心地問道。
此刻在他身邊,是一名穿著園丁打扮的下人。
但其實,他是常春山的長子,常風揚。
只是易容了而已。
「振剛才發來消息,說陳凡和金飛鴻已經交上手了。」常風揚說道。
「哦,誰的贏面大一點兒?振剛對那個陳凡很是忌憚,他覺得金飛鴻有很大可能性會輸啊。」常春山一臉擔憂地說道。
「你很希望金飛鴻贏嗎?」常風揚問道。
常春山思考片刻,搖了搖頭。
如今的常家怎麼說也是魔都地頂級豪門,怎麼可能甘心寄人籬下 ?
有金子明在一天,常家就永遠要當奴才!
「金子明不是個能長久依靠的人,韓家就是前車之鑑。」
「而且,金子明永遠都只把別人當奴才,我們只能對他們卑躬屈膝。」
「可話說回來,如果陳凡贏了,你們幾個難道真就這麼易容過一輩子?這也不是個長久之策。」
常春山很矛盾,無論誰贏,他們常家好像都不是贏家。
別提多難受了。
「其實你一點都不用擔心,過了今天,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常風揚自信地說道。
「嗯?什麼意思?風揚,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常春山好奇地問道。
「哪用得著再想什麼辦法,反正常家都要消失了。」
常風揚忽然說出這麼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常春山愣了一下之後,不禁勃然大怒。
「逆子!你在胡說什麼!?」常春山怒目圓睜,冷冷地盯著兒子說道。
「呵呵,你管誰叫逆子呢?看清楚,我是誰!」
常風揚右手抓在臉上,『刺啦』一聲,撕下來一張人皮面具。
可在面具之下,卻不是常風揚本人,而是千面佛的弟子莊強!
「怎麼是你!?」常春山大驚失色,一股不祥地預感油然而生,他著急地又問道,「我兒風揚呢?」
「常老頭,你怎麼老糊塗了?他們不是已經被韓陽殺了嗎?」莊強鬼魅一笑道。
「一派胡言!莊強,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把我兒子,藏哪了?」常春山著急地問道。
話音剛落,房門打開,走進來幾個人。
正是其他幾個易容的常家人。
然而,此刻的他們全都目光冰冷地盯著常春山!
常春山立刻意識到,對方也不是自己人了。
果然,其中一個私下人皮面具後,竟然是耿子安!
「常老爺子,你好啊。」耿子安咧嘴一笑,讓人毛骨悚然。
「耿子安,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把我兒風揚他們藏哪了?」常春山不安地問道。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掉入了對方精心設計的陰謀。
可現在,想要補救已經晚了。
「他們應該是死人,那現在自然是去了地下了。」耿子安理所當然地說道。
此話一出,常春山差點兒吐血。
看耿子安認真的表情,他知道對方真的沒有再開玩笑。
耿子安和莊強,早已在暗中偷偷將那些易容後常家人滅了口。
然後又找人假扮他們易容後的樣子,讓常春山一直以為,這些面具下,是自己的幾個兒子。
結果,耿子安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幹掉了他們!
太陰險了!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常家與你無冤無仇啊!」
「而且,你提出的那些要求,我們統統都滿足了,難道這還不夠?」
「耿子安,你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常春山強忍著悲痛,在奔潰邊緣,硬撐著。
他只想要一個答案。
耿子安捂嘴一笑:「我和陳凡可是同鄉,我幫他不過分吧?」
「一派胡言!」常春山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如果耿子安真的是陳凡派來的,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而且,他派人查過,在江南耿子安的確給陳凡下過套。
他們就算不是敵人,也不可能是朋友!
耿子安見他不信,也懶得再打啞謎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來這裡呢,其實是為了一樣東西。」耿子安說道。
「你要我可以給你,但你為什麼要害死我幾個兒子!」常春山大吼道。
「因為他們都說不知道,一點兒都不老實。」耿子安聳聳肩,很無奈地說道。
仿佛他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一樣。
「你到底想要什麼東西?」常春山問道。
「殘陽玉,既然他們都不知道,那一定在你這裡!我說的對嗎?」耿子安自信地說道。
常春山聞言,臉色驟變,瞳孔一縮,充滿了驚恐。
「你…你是殘陽宗派的人?難道那個邪派還沒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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