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有房的吧?」
「有。」
「那彩禮也不要多,五十萬就行,畢竟我爸媽把我養這麼大不容易。」
「還有,為了保障我的權益,你得把房子過戶到我的名下。」
「這些,都沒問題吧?」
州城,咖啡廳靠窗位置,林川看了眼前濃妝艷抹的女人一眼,神色有些僵硬。
看向女人微微凸起的腹部,他有些遲疑道:「王小姐,那結婚之前,你能不能接受體檢?」
原本只是一個正常的要求,哪知在話音落下的剎那,女人勃然變色,猛地站起身,指著林川怒道:「你什麼意思?」
「你懷疑我是那種不乾淨的女人?!」
林川急忙起身,安慰道:「王小姐你誤會了,我只是關心一下伴侶的身體健康,這為了將來的孩子著想。」
「你個臭收破爛的!我能來和你相親,已經是你的榮幸了,你還有臉跟我提條件?!」
「王小姐,你真誤會了。」
見周圍的人都朝這邊看來,林川趕緊安穩對方的情緒。
可是沒曾想話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緊接著便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女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川,冷聲道:「你等著,咱倆沒完!」
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咖啡廳,留下林川一臉懵。
他說錯了什麼嗎?
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林川無奈的搖頭,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只是提了一下婚檢,女人就破防了?
「唉,又搞黃了一個。」
長嘆一聲,林川結了帳,走出咖啡廳。
看著手裡兩杯咖啡就花了兩百多的帳單,他走到街邊坐了下來,皺著眉頭點燃了一支八塊錢的軟經典,眼睛裡有些茫然。
他今年二十八歲,17年高中畢業,意氣風發的他,毅然決定創業,當時新媒體剛剛興起,也算是攢到了一筆資金。
可惜遇人不淑,被合作夥伴坑了,欠下大批債務。
眼看著就要還清債務,偏偏又遇到口罩時期。
這時的就業環境困難,僅僅只是高中畢業的林川,就連一些工廠都進不去。
無奈之下只能找了一個回收老物件的活,開了一個古董店,忽悠一下路人。
但賺的錢,也僅僅只是夠自己生活。
父母為了自己成家,將全部家底掏出來給他付了首付,只是,買了房子過後,生活好像更累了。
「唉?你們要幹嘛?」
就在這時,林川忽然發現有四五個壯漢朝自己走來,其中一人手上還拿著一張照片,看著照片又看向他,似乎在確定什麼。
「確定了,就是這人沒錯。」拿著照片的人對著身旁的一名光頭道。
「你個小癟三,我妹妹好心跟你相親,你卻敗壞她名聲?給我打!」光頭惡狠狠的說。
林川還沒弄明白髮生什麼事,就看到一雙雙拳頭朝自己砸來,下意識的護住腦袋。
一開始他還反抗一下,但雙拳難敵四手,沒一會便被人按在地上。
幾分鐘後,林川滿頭鮮血的倒在地上,大口喘息。
渾身傳來的劇烈疼痛,以及腦袋傳來的一陣暈眩,讓他意識有些恍惚。
「這人怎麼了?怎麼被打成這樣?」
「依我看肯定是幹了什麼壞事,不然怎麼可能有人敢在大馬路上對他動手。」
「沒想到啊,穿的人模狗樣的,卻是個敗類。」
林川周圍出現了不少人,紛紛對他指責,眼神中滿是嫌棄和厭惡。
就好像他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大……大哥,要幫你打120嗎?」
就在這時,一個學生打扮的女生走過來,一臉擔憂和急切。
躺在地上緩過一些勁的林川擺手,聲音嘶啞:「謝謝,不用了,我沒事。」
他沒錢再去醫院了,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讓父母擔心。
喘著粗氣,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
搖搖晃晃的朝遠處走去,只留下一地的鮮血。
因為買的是期房,現在林川自己租了一間小屋子,回來的路上,不少人看到林川滿身鮮血,都是一臉驚悚,但是沒人上來詢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事不關己,絕對不會有人多問你一嘴。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看著家中一地從農村收來的老物件,林川莫名紅了眼眶。
他緩緩靠著牆角坐了下來,忽然笑出了聲,笑得很淒涼。
「活著,真累啊。」
林川臉上掛著苦澀,感覺眼皮越來越重……
他身上不斷地流出鮮血,很快就將地上染成了一片紅色,逐漸浸透了地板上那些收來的老物件。
其中有一塊方形令牌沾染到血液過後,上面的鐵鏽竟然詭異般的脫落,隨後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了他的眉心。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林川有些懵逼,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他不由自嘲道:「這樣都死不了。」
看著身上滿身血污,林川就想著去清洗一下,可當他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身上,居然一點疼痛感都沒有,急忙掀起身上的衣服,發現皮膚除了血色污漬之外,竟然再也看不到任何一點傷口。
忽然,他忽然聽見似有似無的低吟聲,抬頭看去,他居然發現在他前方不遠處,一男一女正在做運動。
看著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交織在一起,林川瞪大了眼睛:「這不是老李和她媳婦嗎?怎麼在我房間做這種事?」
「不對,這不是我的房間!」
林川大駭,因為他發現視線中有一座透明的牆壁,也就是說,他居然直接透過牆壁,看到了鄰居老李和他媳婦。
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腦袋裡似乎多出了什麼東西。
「天瞳術?」
「以太陽初生的紫氣和月圓之時的月華淬鍊雙目,也能憑藉功法洗經伐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