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熟練地拉開車門上車進入后座。
到車上坐好後,看向前面,發現牧雪年戴著口罩。
「師傅,你開車還戴口罩呀!為了防病毒呀!」女子滿臉疑惑地道。
嘶,牧雪年深吸一口氣,呼出來「嘶」聲尾音說道:「我這人不太會說話。」
「沒事,嘮嘮嗑唄。」女子聽完一愣,也沒多想,隨意說道。
「還是老女人知道心疼人呀。」牧雪年感慨道。
「你什麼眼神呀!」女子柳眉倒豎,責備道。
牧雪年用後視鏡看了一眼,發現女子正隨手拿出隨身鏡,仔細地整理妝容。
「咳、咳、咳,嗯...」,牧雪年輕咳了一下。接著說道:「不用看了,再照也不是小姑娘了。」
女子雙眼瞪得如銅鈴般,死死地盯著牧雪年,沒有說話。
看到女子要發怒了,牧雪年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趕緊轉移話題道:「哎,你去哪呀?」
女子放下化妝鏡,不滿地回復道:「上市醫院。」
「咋的了,上市醫院幹啥?你家誰有病呀!」牧雪年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隨後詢問道。
「看我老公。」女子望著窗外,隨口回復道。
「大過年的,你老公還有病呢?你這克夫吧!」牧雪年心直口快問道,「你就多給你老公買幾雙耐克吧。」
「別說了,把你嘴閉上吧!」女子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喊道。
「我老公在市醫院上班。」隨後,女子無奈地解釋道。
「你老公在市醫院上班啊。那你得小心點。」哈一口氣。牧雪年不急不緩道,「上一個大姐,我拉的那個。她老公也在市醫院上班。那小護士可多了,都是單身年輕漂亮的。她倆後面都離婚了。」
女乘客氣得嘴唇顫抖:「你......」
「你還是把你的口罩帶上吧!」女子氣的有點詞窮了,無奈說道。
「我說這些也是為了她好呀!讓她小心點,看好她老公,她倒好,不識好人心。」牧雪年默默把自己口罩戴上,心裡暗自嘀咕。
隨後,不再說話,安心開車。
二十多分鐘後,牧雪年將車穩穩地開到市醫院門口。
「到了,三十八元,謝謝。」將車停到路邊,牧雪年轉頭看向女子說道。
女子沒說話,黑著臉下車後直接轉帳走人,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雖然你不高興,但是我開心了呀!門摔了就摔了吧!反正這車也不值錢。」牧雪年看著生氣摔門離開的女子,無奈地用右手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
等到女子走遠後。牧雪年又拉了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鏢行大漢。
大漢看起來有點不高興,皺著一張臉。
「這個大哥一臉怒氣,我如果說錯話,他會不會打我?」
「不行,我不能用之前的說話方式跟這大哥對話。但是我又不太會說話,該怎麼辦呢?」
牧雪年內心思考一會,突然想起前世看過的電視劇。
「有了,我可以學電視裡演的那樣說呀!」
想到就去做,於是牧雪年換成職業微笑臉,恭敬、刻板的問候道:「先生您好,請問您要去哪裡?」
「去歡樂電競酒店。」大漢沉聲說道。
「好的,先生請您坐好,系好安全帶。」
看到大漢在副駕座好,系好安全帶後。牧雪年才啟動車子前往歡樂電競酒店。
去往歡樂電競酒店全程十公里,用時十五分鐘,牧雪年沒說一句話。
就怕自己說錯話,觸犯大漢的霉頭,然後被大漢報復。
「連接接了3單,感覺自己沒有服務好這三個客戶,看來自己今天不適合再接單了。」將車停在路上後,牧雪年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感嘆道,「暫時就這樣吧!去走走,放鬆放鬆也好。」
在一個悶熱的午後,天空中烏雲密布,仿佛隨時都會有一場傾盆大雨降臨。街道上的行人腳步匆匆,都想在雨落之前趕回家中。
牧雪年身著簡約白色襯衫和深藍色牛仔褲,正悠然地漫步在這略顯喧囂的街道上。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著幾分好奇和探索的光芒,額前的碎發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吸引了眾多路人的圍觀。牧雪年也被這股熱鬧的氛圍所吸引,加快腳步走上前去查看。
街道上,一對男女正在激烈爭吵,吸引了眾多路人圍觀。牧雪年也湊了過去。
男子身材消瘦,面容憔悴,頭髮凌亂,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灰色 T恤和黑色運動褲顯得十分破舊,腳上的運動鞋也磨損嚴重。
他眼眶泛紅,聲音顫抖地衝著女子喊道:「咱們結婚 16年了,我一直在外拼命掙錢養家,你卻干出這種事!三個孩子沒一個是我的,你對得起我嗎?」
女子身材豐滿,妝容濃烈,身著緊身的紅色連衣裙,踩著高跟鞋。
她雙手叉腰,毫無愧意地大聲回擊:「那又怎樣?孩子都生了,你就得負責!難道她們沒叫你爸爸嗎?」
男子聽完女子的話,氣血上涌,剛想動手扇女子。
這時,一位穿著花襯衫、體型富態的大媽走上前,拉住男子的胳膊勸道:「小伙子,別衝動。都這麼多年夫妻了,為了孩子有個完整的家,你就忍忍吧。」
旁邊一位大爺也附和道:「是啊,男人嘛,大度點,日子還能過下去。」
男子絕望地吼道:「我怎麼大度?16年啊,我辛辛苦苦在外掙錢,她拿著我的錢逍遙快活,還出軌!」
又一位大媽說道:「哎呀,女人有時候難免犯錯,你就原諒她這一次,以後好好過日子。」
牧雪年在一旁聽著,心中早已充滿了憤怒。
他走上前,目光銳利地盯著那幾位勸和的人,說道:「你們這話說得可真輕鬆!這是能忍的事兒嗎?男人在外辛苦打拼,女人在家出軌生子,這還有什麼理由讓他繼續忍受?」
大媽反駁道:「小年輕,你不懂,婚姻哪有那麼簡單,哪能說離就離。」
牧雪年冷哼一聲:「大媽,您這是是非不分!這樣的婚姻早就千瘡百孔,不離難道還留著繼續受折磨?如果是你媳婦這樣,你會讓你兒子好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