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緊趕慢趕地趕到市醫院,來到喬梁所住的病房,發現裡頭已經空了,女子連忙拉住一名護士問道,「護士,這裡的病人呢?」
「病人剛辦理出院手續走了。Google搜索」護士回答道。
女子聞言一下愣住,她這緊趕慢趕的,還是慢了半拍。
女子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就給喬梁打了過去。
喬梁剛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看到來電顯示,見是呂倩打來的,喬梁接了起來。
「死鬼,你在哪?」呂倩徑直問道。
「我剛出院,在我租的公寓啊。」喬梁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那你在那等我。」呂倩說道。
「啊,你來江州了?」喬梁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說完見呂倩沒有回音,喬梁一看手機,才發現呂倩掛電話了。
「這娘們做事總是這樣風風火火。」喬梁嘀咕了一聲。
呂倩以前在江州掛職的時候就知道喬梁住哪,這會跟喬梁打完電話,呂倩直接打車前往喬梁的公寓。
喬梁在公寓這邊等了一會,呂倩就過來了,這會公寓裡只有他一人,蘇妍在送他回來後就去單位上班了。
看到呂倩,喬梁猶自有些意外,「你怎麼來江州了?」
「怎麼,不歡迎?」呂倩瞪著喬梁。
「怎麼會,歡迎之至。」喬梁呵呵笑起來,「不過你不用專程來看我嘛,我都出院了。」
「哼,死樣,少臭美,老娘又不是專程來看你的。」呂倩嬌哼了一聲,又道,「老娘這次來了就不走了。」
「不走了?」喬梁不解地看著呂倩,「啥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老娘馬上就正式調到江州來工作了。」呂倩說道。
「啊!」喬梁吃了一驚,十分意外地看著呂倩,「呂倩,你說……你要調到江州來?」
「沒錯。」呂倩笑嘻嘻看著喬梁,「怎麼樣,聽到這個消息,高興不?」
喬梁瞪大眼睛看著呂倩,嘴角不由抽了一下,呂倩要調到江州來,他談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只不過呂倩調到地方,明顯沒有呆在部里好,喬梁不由道,「人家巴不得調到京里,你倒好,跟別人反著來,你可要想清楚了,下來容易上去難,你調下來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我自有我的想法,用得著你多管?」呂倩惱火地看著喬梁,「這沒良心的死鬼,老娘下來還不都是為了你,我要把那槍擊你的兇手親自抓到。」
喬梁聽到這話一下呆住,沒想到呂倩竟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下來,喬梁心裡既感動又好笑,「江州市局那麼多人,人家自然會破案,哪裡用得著你操心。」
「我不管,我就是要親手來辦這個案子。」呂倩耍起了小脾氣,又狠狠地看著喬梁,「我到江州來,順便還能盯著你,免得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傢伙到處尋花問柳。」
「……」
喬梁一咧嘴,艾瑪,水性楊花都用到自己頭上了。
隨即喬梁心裡又暗暗叫苦,呂倩要是以後真的盯著自己,那他還真得注意點了,雖說他和呂倩現在沒什麼特殊關係,但呂倩嬌蠻起來是很不講理的,她才不會管那麼多。
兩人正說著話,喬梁的秘書傅明海走了進來,「縣長,車子來了。」
「好。」喬梁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呂倩,「你吃過午飯沒有?沒有的話,咱們一起吃個飯,吃完飯我就要回松北去了。」
「你要回松北了?」呂倩納悶地看著喬梁,「你才剛出院,就不多休息兩天?」
「我都在醫院裡躺了十來天了,每天都在休息。」喬梁笑笑,「而且松北那邊積壓了一堆事情,我得趕緊回去處理。」
「說得好像地球離了你不轉似的。」呂倩撇撇嘴,「就算你不回去,下面的人照樣會把工作處理好,你就是瞎操心。」
「行行,就當我是瞎操心,可以了吧?」喬梁笑道,「誰讓我是縣長,在其位謀其政,當了這個官,我就得盡職盡責。」
「說的是沒錯,但也得分情況,你現在受了槍傷,沒那麼快恢復,這是特殊情況,你就算是多休息半個月,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的。」呂倩說道。
「我坐在辦公室里工作,其實也算是休息嘛,又不是干體力活。」喬梁又笑。
「你想逞強就隨你吧,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槍傷雖然沒傷到要害,但也傷到骨頭了,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道理你也懂,你要是現在沒養好,老了會留下病根的。」呂倩一臉嚴肅,「我在部里認識的幾個老刑偵,他們年輕時受過槍傷,那時候醫療條件不好,沒有養好,現在老了,一到陰雨天,他們以前受傷的地方就會酸痛,雖然要不了命,但也非常難受。」
呂倩這麼一提醒,喬梁不由也認真地點頭,「嗯,知道了,回頭我會注意的。」
見喬梁聽進去了,呂倩也沒再說啥,喬梁畢竟是大老爺們,他決定現在就回松北去,呂倩也不可能攔著不讓走。
兩人一起到小區外面的小飯店吃了午飯,呂倩送喬樑上車後,隨即坐車前往市局。
呂倩的調令還沒正式下來,她打算先去市局找幾個以前的老部下敘敘舊,這次,呂倩要調到市局擔任常務副局長,為了搞定呂倩這次的調動,廖谷鋒也是煞費苦心,費了好一番勁,原市局常務副局長調到省廳去任職,給呂倩騰出了位置。
喬梁坐車返回松北,車上,傅明海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縣長,剛剛那位呂女士是誰啊?」
「她呀,是我一朋友,要調到江州市局來工作。」喬梁回答道,心想呂倩這次調下來也不知道擔任什麼職務,剛剛倒是忘了問了。
傅明海聞言微微點頭,心裡對喬梁頗為羨慕,領導身旁圍繞的全都是美女,而且是萬里挑一的美女,男人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如此吧。
兩人一路聊著天,很快就到了松北,喬梁進了辦公室後,頗有些感慨,他才離開十多天,仿佛感覺離開了好久。
這十多天裡,傅明海是市里和縣裡兩頭跑,一些比較重要需要喬梁早點簽字的,傅明海都第一時間送到市里給喬梁簽字,所以現在積壓的工作,其實都是不那麼緊迫的事。
喬梁剛坐下一會,許嬋進來了。
「許主任。」傅明海跟許嬋打招呼。
許嬋沖傅明海點點頭,然後看著喬梁關心道,「縣長,您剛出院,現在就來工作,身體能不能撐得住?」
「許主任,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吧。」喬梁笑道,「放心吧,我身體沒問題。」
「那您一定要注意休養,您要是身體垮了,可是我們松北縣幾十萬老百姓的損失。」許嬋說道。
聽到許嬋這麼說,喬梁笑得很開心,「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說明我的工作做得還有點意義,至少給全縣老百姓做了點實事,沒讓老百姓失望。」
「喬縣長,您已經做的很好了,您來松北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您所做的,大家都看在眼裡。」許嬋由衷地說道,她雖然現在是苗培龍的人,但喬梁和苗培龍的所作所為,許嬋都看在眼裡,一個真心實意為老百姓做事,一個成天想著如何鑽營算計,兩人的差距不可謂不大,捫心自問,許嬋在夜深人靜時也曾問過自己後不後悔,但她現在已經沒法回頭,只能和苗培龍一條道走到黑。
許嬋和喬梁聊了幾句便回去工作,喬梁注視著許嬋的背影,默默嘆了口氣,神色有些複雜。
下午的時間,喬梁都在辦公室里批閱文件,他剛出院,現在只能先挑些比較簡單的工作做。
傍晚,喬梁臨離開辦公室前,蔡銘海過來了。
蔡銘海一進門,首先關心的是喬梁的身體,「喬縣長,您身體恢復得還好吧?」
在喬梁住院期間,蔡銘海也去探望過兩次,甚至喬梁出事的案發地點,蔡銘海還去看了一下,試圖找出些蛛絲馬跡,不過這案子有市局調查,蔡銘海也插不上手。
喬梁招了招手,請蔡銘海坐下,笑道,「醫生都讓我出院了,那肯定是恢復得不錯了。」
「您受傷的右肩這邊,最近這段時間,儘量避免使勁或者提什麼重物。」蔡銘海再次說道。
「好,我會注意的,老蔡,謝謝你。」喬梁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到蔡銘海對面坐下,「你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有件事要跟您匯報。」蔡銘海點頭道。
「什麼事?」喬梁看著蔡銘海。
「那個劉金義死了。」蔡銘海說道,怕喬梁不記得,又補充道,「就是那個在你宿舍放雷管的劉金義。」
「我當然記得他。」喬梁皺了皺眉頭,「你們不是在通緝他嗎?怎麼就死了呢?」
「對,我們在通緝他,但前幾天,他被發現死於郊外,根據現場勘查,是車禍,被人撞死的,但肇事司機逃逸了,當時因為您在住院,就沒跟您匯報。」蔡銘海說道。
「車禍?」喬梁挑了挑眉頭,質疑道,「單純的車禍嗎?」
「肇事司機還沒抓到,現在不好下結論,但就我個人的推斷,不是單純的車禍。」蔡銘海說道。
喬梁眉頭微擰,要是一個普通人死了也就死了,但這個劉金義是劉良的兒子,之前又在他宿舍放雷管威脅他,劉金義的死會不會另有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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