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接著告訴對方自己現在就在西州,正要回涼北,對方聽了道:「那太好了,你不要回去了,明天在西州賓館參加一個重要活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什麼重要活動?」喬梁問道。
「江東省的關書記明天要來西州考察,同時看望在西州掛職的江東省掛職幹部,關書記一行明天中午抵達西州,按照上面通知的活動議程,明天下午關書記在西州賓館和江東來掛職的同志座談,奉領導指示,我現在通知你們幾位掛職人員提前趕到西州……」
喬梁聽了很意外,關新民要來西州考察,事先沒有聽到任何消息,根據之前得到的信息,關新民此次在西北省考察和看望部分掛職幹部,西州是不在計劃之內的,怎麼他突然要來西州?難道這中間出了什麼變故,讓關新民的行程臨時做了改動?
不及多想,喬梁忙答應著:「好的,我現在就回西州賓館。」
「喬縣長去西州賓館後,部里會有專人在貴賓樓接待安排食宿。」對方道。
喬梁答應著掛了電話,接著掉轉車頭往回開,又回到了西州賓館。
下了車,喬梁走進貴賓樓大堂,一個年輕小伙迎上來熱情道:「是喬縣長吧?」
「是我。」喬梁點點頭,打量著對方。
小伙笑呵呵道:「我是部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剛到賓館,負責安排你們幾位掛職人員的食宿,喬縣長來得可真早啊,這麼快就到了。」
喬梁笑起來:「昨晚我就來了,今早正要走呢,正好接到了通知。」
「怪不得呢,那就繼續住在這裡吧,重新再安排房間。」
小伙接著帶喬梁去前台辦理住宿手續,喬梁昨晚在這裡住的是迎賓樓的普通單間,這次安排的是貴賓樓的豪華單間,待遇提高了一個檔次。
這待遇的提高,似乎和關新民要接見有關。
進了房間,喬梁給丁曉雲打電話告知此事,丁曉雲說縣裡剛接到市裡的通知,她已經知道了,同時告訴了尚可。
喬梁本打算給丁曉雲打完電話再給尚可說一下的,聽丁曉雲說已經告訴了尚可,便作罷。
接著丁曉雲說她在通知尚可這事的時候,尚可告訴她,明天他有公務要去一趟西州。
「哦,尚縣長也要來西州啊。」喬梁點點頭,接著隨口問了一句,「他來西州是什麼公務?」
「這個尚縣長沒說。」丁曉雲道。
「他不說你也不問?」
「對。」
「你是一把手,為什麼不問?」
「不想問。」丁曉雲說完又來了一句,「其實問也白搭。」
喬梁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丁曉雲道。
「丁書記應該知道。」喬梁又哼了一聲。
丁曉雲笑起來,接著掛了電話。
喬梁收起手機,往床上一躺,兩手放在腦後看著天花板,琢磨著關新民來西州的事……
此次關新民率江東省對口支援考察團來西北省,按照之前擬定的活動計劃,西州確實是不在安排之內的。
在考察團成員對口分組下去之後,關新民和廖谷鋒又單獨座談了一次,交流溝通了某些事項,然後按照活動安排,他開始參觀考察西北幾家省直企業和金城以及周邊的縣市。
在這幾天對西北幾家省直企業的參觀考察中,一直是西北省二把手陪同,廖谷鋒沒有出面。
雖然關新民現在是江東省一把手,但對廖谷鋒不出面陪同他參觀考察,關新民是早有心理準備的,他本來就沒抱這指望,因為畢竟自己頭上還掛著「代理」二字,還不是江東省正兒八經的一把手,在某種意義來說,似乎還不具備和廖谷鋒平起平坐的資格,何況廖谷鋒在江東省的時候就排在自己前面。
當然,如果廖谷鋒能親自出面陪自己考察,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畢竟自己是帶人來支援西北的,從某種角度來說算是貴客,畢竟自己雖然是代理,卻是江東省實實在在的老大,而且廖谷鋒如果這麼做,也會很給自己面子。
但廖谷鋒卻偏偏就沒有這麼做。
這讓關新民內心有一種微妙的感覺,他意識到,廖谷鋒雖然到了西北,但兩人之間那種彼此心知肚明卻都不會點破的微妙關係依然存在。
按照計劃,關新民今天結束對西北幾家省直企業的考察,明天開始在金城及其周邊縣市活動,然後接著去其他幾個安排好的地市轉轉,同時看望在當地的掛職人員,因為西州距離金城距離太遠,在他計劃下去轉的幾個地市中沒有安排西州。
但昨天晚上,關新民意外得知一個消息,京城某部的重要大員要在今天下午抵達金城,這大員來金城,事先並沒有安排,臨時通知的西北省。
而按照這大員的級別,他來金城,廖谷鋒和西北二把手都是要出面接待陪同的,同時關新民得知,這大員要在西北活動幾天,活動的範圍大致在金城及周邊的地市。
這大員的突然到來,打亂了關新民之前安排的活動計劃,或者說,發生了某種衝突。
之所以說是衝突,是因為關新民極不願意見到這位大員,甚至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正在西北活動。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關新民在京城工作期間,早年曾經和這位大員有過一段時間的工作交集,這期間兩人的關係不但極其一般,甚至還有過某些不愉快的經歷。
如此,為了避免見面之後的尷尬,關新民不由動起了避開這大員的心思,既然要避開,既然這大員的活動範圍在金城及周邊,那自己在無法突然結束考察回江東的情況下,自然離地越遠越好。
於是關新民想到了遠離金城的西州,這是這位大員最不可能去的地方。
於是關新民讓隨從告知西北相關部門,為了讓此次考察的內容更加豐富,考察地更加全面,他想臨時添加西州,去西州看看,同時考慮到西州的位置和工作的方便,他決定對活動路線做一個調整,先去西州,然後去其他地市,最後再去金城和周邊縣市。
關新民做的這改動,可以保證避開那位自己極不想見到的大員,等他轉這麼一大圈回到金城,那大員早就離開西北了。
西北有關部門得到關新民隨從的通知,立刻往上匯報,很快匯報到了廖谷鋒那裡,廖谷鋒得知後微微一笑,隨即指示尊從客人的意願。
於是今天一大早,省里立刻通知了西州,西州有關部門不敢怠慢,接著安排相關接待事宜,同時給在西州的幾位掛職人員下通知。
關於關新民突然要來西州考察的道道,喬梁此時自然是不知的。
其實不光喬梁不知,西州,包括金城的很多人都不知,甚至跟隨關新民來考察的人也都不知。
看起來,明白內情的似乎只有關新民。
但只是似乎。
喬梁在賓館房間裡閒得蛋疼,沒事就打電話。
喬梁給老三打電話,先問章梅最近的情況。
老三說章梅現在的病情還是那樣,沒有進一步發展,也沒有好轉的跡象。
喬梁聽了心裡沉甸甸的,不由嘆了口氣,接著問老三:「那個李姐,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
老三道:「到目前為止,她的表現還算正常,不過,根據我安排王笑對她的某些調查,她最近似乎突然有錢了。」
「怎麼說?」喬梁道。
「上周她在鬧市區買了一套50萬的小公寓,而且是全款。」老三道。
「哦……」喬梁眼皮一跳,「以她的工作收入,全款50萬買一套公寓,不簡單,不正常啊。」
「是的,很不簡單,很不正常。」老三道。
「會不會是她家裡人有錢呢?」喬梁道。
「有個屁,她是單身離異,家在農村,父母都是種地的農民,家裡兄弟姊妹也都是打工的,之前她一直租住在棚戶區的一間平房裡。」老三道。
聽了老三這話,喬梁意識到老三對李姐有了比較詳細的調查,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李姐是突然暴富的,莫非她是買彩票中了大獎?」
「這可能性極小,我打聽過,她從來不買彩票,而且即使買,中大獎的機率也微乎其微。」
「那你認為她這錢是從哪裡來的?」
「我認為,極大可能,和看護章梅有關。」
喬梁眼皮又一跳:「如果是這可能,誰給她的錢?」
「這是我目前調查的重點。」老三道。
「查出什麼道道了嗎?」
「沒有,我採取技術手段查了她名下的所有帳戶,除了正常工資收入,沒有任何大額資金轉入。」
「嗯?」喬梁皺起眉頭,「沒有任何大額資金轉入,那她買房子怎麼付的款?不從卡上轉帳?難道是現金?」
老三道:「你說對了,我調取了售樓處的監控記錄,她的確是現金付的款,提著一袋子現金去的售樓處。」
喬梁繼續皺緊眉頭:「老三,你認為這說明了什麼?」
老三有條不紊道:「我認為這說明了四點:第一,李姐看護章梅是有目的的,換句話說,她名義上是以醫院護工的身份看護章梅,但實則受人指使在監視章梅,監視章梅的病情變化,監視所有來看望章梅的人;
第二,李姐監視章梅,是有報酬的,而且這報酬還不少,當然,這報酬不可能一次性給她50萬,應該是這段時間斷斷續續給的;
第三,給李姐報酬的人做事很狡猾,心思很縝密,他不往李姐卡上轉錢,而是給她現金,甚至他會叮囑李姐這些錢也不要往卡上存;
第四,給李姐送錢的人,未必就是真正的幕後指使人,只是辦事的,而這個幕後指使人,根據我目前的綜合分析判斷,極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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