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它受到了侵犯,也不會有這麼強的煞氣。
我走近一看,它身上有傷勢,這分明就是新傷。
「屍油?」
屍油有一些作用,會被一些人盯上。
「怪不得。」
我剛才就在想,像這樣生平的人,為什麼會攻擊人呢。
原來從一開始就有人盯上了它,趁著這個考察的功夫,他們再次下手,才會惹怒這個屍身。
我伸手對向那個傷口,將傷口癒合成功。
屍身上的傷口漸漸癒合,怨氣也逐漸減輕,而後屍身上的傷口全部癒合。
接著,屍身上有一股吸力在拉扯著我。
「天佑。」二位大師上前救我。
我也在抑制這個阻力,才沒有被迅速拉走。
也許是我想要出手,結果我一點法力都沒有。
我這才知道爺爺的意思,我要是敢破壞爺爺的規矩,無非就是兩種結果,第一種萬劫不復性命堪憂,第二種就是我將會失去任何法力,在當時無法運用任何技能。
結果我就被吸了進去,不是我對付不了這個乾屍,而是我根本就不能出手。
在我的周圍,都是一些水波紋,還帶著一些藍綠光,外面是咕嘟咕嘟的水聲。
在我前面好像有一扇門,我朝著那邊走去,穿過水波紋就來到底下的古村。
這裡空無一人,但是我能看到這裡繁華時期的場景。
在最高處,是一個瞭望台,那邊是一個山巒,天棺應該在那個地方。
我走到知縣門口,人影顯現,人物是那樣的真實。
「白菜,新鮮的白菜,先生買點菜嗎?」
「新鮮的海貨,小少爺買點嗎?看這個魚好著呢,活蹦亂跳的。」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唉。」
這些人與我擦身而過,我見到知縣門口跪著一個人,他一聲不吭,就是跪在那裡,一下子吸引不少人前去一看。
大家圍成一圈,都在指著跪在地上的人。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跪在這裡?」
「我聽說他跪了一整夜,一直都沒有走。」
按說像這樣的情況,大家也不覺得稀奇,因為在知縣門府外常年有跪著的人,就是想要見知縣一面,要麼就是冤假錯案,要麼就是求知縣一件事情。
但今天這個人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穿著青衣的書生,此人看起來骨瘦如柴,跪在那裡小小一支。
知縣開門了,幾個衙役把門展開,就見到一個人跪在那裡。
「有事擊鼓,無事莫要來打擾知縣。」
話畢,書生站起身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別人也看不出什麼來,他朝著紅鼓的方向走去,拿起一旁的鼓槌,用著很大的力氣敲了下去,完全不像是他敲出來的,因為他實在是太瘦了。
敲完,他就被帶進衙門裡。
「進去吧。」
那幾個衙役分明就是在推他,他走進衙門裡,知縣就從裡面走出來坐在桌子旁。
「你有何事?為何擊鼓?說來聽聽,是冤情還是有案子。」
書生跪在地上,腰板挺的很直,目光堅定的看著知縣,「大人,冤枉啊。」
「何來冤情?」大人問道。
「我本是一名探考者,可是被取消了資格,我寒窗讀書十年載,說沒了資格就沒了,小民就是一個讀書人,根本不是什麼壞人,是有人冤枉我。」
說到這裡的時候,書生的眼裡含著眼淚,身體也在抽泣著。
大人眼睛精明,目光望向他,「本知縣從來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說一說,究竟是什麼情況,為何被取消了考試資格。」
他覺得面前的這個書生眉眼清秀,是一個讀書的好料子。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日,小民前往桂花樓去買糕點,準備回去探望一下母親,走過望山橋,來到桂花樓買了點心,就被一個女子拉著走進一個樓里,起初她向我餵酒喝,我拒絕了,可她們就是在纏著我,我來自鄉下,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忽然之間,來了一幫官爺,說我是什麼酒樓之子,暗殺了鳳熙,可小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鳳熙,何來殺害啊。」
書生情緒波動,在那裡哭了起來。
大人點點頭,就讓人去找東西。
外面的人小聲的議論著。
「原來是跟那個案子有關係,鳳熙可是青樓頭牌,絕美佳人,多少人都瞧上了,只可惜是個賣藝不賣身的女子,技藝了得,琴聲動聽,歌聲悅耳,誰不惦記?那些達官貴人都在爭搶著她呢。」
「這個書生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青樓為何地?進去了,那就是默認人家的交易,那些官爺總不能隨意指認罪人吧。」
我看向衙門裡,在聽這個村子裡的事情。
大人的屬下拿著一個捲軸畫出來,並展開此畫,大人問道:「你可認識這畫中的女子?」
書生看向畫作,上面正是鳳熙姑娘,他上下打量,的確回憶起來,「這不是那個女子嗎?」
大人敲了一下桌子,「還說你不認識鳳熙姑娘,敢騙本大人,拉下去。」
「既然你來投案自首,那本大人會減輕你點處罰。」
「大人,殺了鳳熙姑娘的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雖然認識這個女子,但也只是一面之緣,那個時候,她不小心要跌入湖底,是我救了她,僅此而已。」
大人冷笑了兩聲,「你的意思是你非但沒有動殺念,還曾救過鳳熙姑娘?」
書生篤定的點點頭,「正是,小民所說都是真的。」
大人有些猶豫,他一向明判,也不會隨意抓人,今天這個事情確實有點蹊蹺,按說殺人的人要麼躲起來,要麼逃了,來投案自首的不是沒有,而是這個書生的臉上,有著剛毅的神色。
「此事本大人定會好好調查的,不過在此期間你要配合本大人的調查,也需要入牢接受盤查。」
「小民願意聽大人的話,配合您的調查。」
他主動伸出手來,等待衙役過來帶走他,順便還要拴上鐵鏈子。
大人指揮兩個人過去,他們帶走書生,外面的看客遲遲未走,還在談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