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珊珊愣了愣,有點窩火,看郝川死皮賴臉的樣子,她也沒有動手的欲望了。
好吧,艾珊珊也不是省油的燈,把上天台時候,郝川帶給她的囂張蔑視,原數奉還回來,臨走,輕飄飄的聲音還傳進郝川耳朵里,「軟男人!」
「我靠!」郝川當即蹦了起來,「傻女人,你侮辱我!」郝川說的是內心實話,他確實感覺到了巨大侮辱。
艾珊珊淡淡看眼郝川,輕輕搖了搖頭,不屑道:「事實如此。」
說完不理會郝川,直接從出口走去。背對眾人的時候,艾珊珊緊緊繃著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絲笑容,想到剛才郝川氣急敗壞的表情,她突然很開心很舒服。
「站住!再打一場,天真的傻女人,你太欠揍了!」郝川第一時間兌換了一套近身掌法,八卦掌。
本來郝川看好的是一套腿法,但仔細認真想了想,和女孩子打架,直接上腿似乎不太雅觀。
選來選去,最終忍痛花了八個積分,永久兌換了這套掌法。沒辦法,郝川親身血與淚的教訓,男人不會武術,女人降服不住。
「傻女人」三個字入耳,艾珊珊忍不住咬了咬牙,握緊拳頭,一陣嘎嘣脆響傳來,「好,既然你還想挨揍,我現在就成全你。」
「糾正一下,不是我挨揍,是我要揍你!」郝川此時信心十足。
「廢話那麼多幹嘛?來,開打!」
艾珊珊聲到人到,伴隨一陣香風,整個人像頭獵豹,帶著一股子迫人的氣勢沖了過來。
郝川這時候的感覺跟剛才又有不同,沒兌換技能前,他連艾珊珊的動作都看不清楚。
兌換八卦掌後,他仿佛瞬間眼明耳聰,艾珊珊異常犀利的身影,居然在他眼裡清晰可見,運行軌跡完全在掌握之中。
一個字,剛,好剛好烈的女人。
「這八卦掌還真選對了。」郝川冷笑一聲。
八卦有歌訣:剛在先兮柔後藏,柔在先兮剛後張。他人之柔腰與手,我則吸腰步穩揚。
簡而言明,這是一套剛柔並濟的掌法,對方剛,我則以柔勁對之。
這個柔與太極純柔借力又有所不同,因為八卦掌提倡整體,腰穩則整體穩。
郝川已經掌握八卦掌精髓,不和艾珊珊的剛硬碰硬,整體柔勁防守下來,瞬間轉攻,攻得時候,剛勁迸發,一股大力以腰為軸,腳為根,手為攻擊點迸發出去,直接把艾珊珊推出四五米遠。
艾珊珊大驚,盯著郝川狐疑不已。
她感受非常清晰,攻過去的時候,郝川整個人仿佛變成一塊軟綿綿的棉花,根本沒有著力點,層層滲透了她的攻擊力道,當這個力道滲透完畢之後,他瞬間從守勢化為攻勢,此時她正陷入力道青黃不接的空白期,根本無從防備,直接被推了出來。
艾珊珊心裡明白,如果是生死決鬥,就這一下,她已經輸了。
這人剛才還那麼慫,怎麼轉眼間變得這麼厲害?
只想到一個答案,這個混蛋故意戲弄自己。
若是依照艾珊珊往常性格,她一定會爽快認輸,然後從中學習進步點提高自己。可是今天艾珊珊發現她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深處有濃烈的屈辱感傳來,此時郝川的臉,在她眼裡簡直面目可憎了!
冷喝一聲,艾珊珊再度撲了上來。
郝川不為所動,心道:「你要玩,哥就陪你這個傻女人玩兒到底,讓你見識見識八卦掌的精髓。」
可惜他高看艾珊珊了,他在系統兌換的是全套八卦掌,暗含殺人術,根本不是現在去精留糟的武術套路所能比擬。
艾珊珊的功夫完全來源於警隊粗糙的擒拿術,而且還是大眾貨色,怎麼比?
根本不用他刻意表現啥精髓,這點郝川很鬱悶,因為他發現,他認為的精髓,艾珊珊根本看不懂。
這樣一來,郝川自己也興趣焉焉了。
直接把艾珊珊放倒,確定這女人爬不起來了,這才背著雙手,微側身軀,想擺出一個不出世的高手姿態。
「老闆,你眼睛青了,要不要緊?」卓偉強故意這樣說,他已經驚呆了,郝川不是醫術好手,鑑定古文物的高手嗎?怎麼一轉眼,這小子又成功夫大家了?!這樣開掛的人生,必須嘲諷刺激。
郝川差點跌倒,瞪了卓偉強一眼,看著地上喘粗氣的艾珊珊道:「不打你不代表打不過你,以後在我這兒識相點兒,否則……嘿嘿,哥會義無反顧的揍你。」
艾珊珊釀蹌的爬起來,警服皺了,精明強幹的派頭變成茫然失神了,這對她的打擊委實有些大,也不理郝川,自己率先下去了。
「老闆,用不用……」卓偉強用眼色示意艾珊珊離去的方向,又隱晦的看眼旁邊沉默的唐詩琪,沒有明說出來。
「不用管她。」郝川自然牽起唐詩琪滑嫩小手,輕輕捏了捏,冷聲道:「姓馮的欺人太甚,我先安排一下,防止後院再度起火。這個帳,我親自找他算。」
唐詩琪掙扎了一下,默許了。她現在很矛盾,患得患失,身邊這個男人,更複雜了,就像一團迷霧包裹似得,怎麼看都看不清楚、明白。
郝川給陳龍打了一個電話,這幾個保鏢挺有本事,但存在和他一樣的問題,機動性不足,就像今天這樣,像只猴子被耍了一天。
「給你五百萬,購幾輛靠譜的車子,車輛數目你自己斟酌,錢不夠跟我說。」
吩咐完這事兒,郝川想了想,又讓陳龍把人手分開,他這兒不需要,但古玩店、別墅群、傳媒公司得有人守著。
三個地方一分化,人手就不太夠了,最後郝川把情況說明,讓陳龍自己安排,人手他自己招募,這樣在不經意間,郝川日後的保鏢公司隱隱有了輪廓。
馮天睿端著一杯酒靜靜品著,他喜歡這種靜逸充實的感覺。別人成功後會大笑會失態,馮天睿不同,他真正高興的時候,就是像現在這樣靜靜坐在躺椅上,倒杯烈酒,慢慢酌飲,他自認,這是一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