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郝川心裡才沒有冒出其他想法,畢竟在他的心裏面,那個主治醫師帶給他的印象,其實還是相當不錯的,但是,看著現在院長進來的這幅架勢,郝川心裡卻是不由得冒出了不好的想法。
聽了郝川語氣不太好的回答,院長臉上的微笑不減絲毫,他對郝川點點頭,道:「這當然也是我們的工作之一,但在找到具體線索之前,我認為,您還是由我們醫院的專業保安保護更好一些,至於你要見主治醫師和那個小護士一事兒嘛.」
院長稍微遲疑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今天恐怕是不可能見到了,因為剛才我們這兒接到一個交流活動,他們兩個這個時候恰好不在醫院,明天這個時候,應該就回來了。」院長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才不可能讓郝川現在和主治醫師、小護士見面呢。
「好吧,我知道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們兩個要休息了,畢竟您也知道我們哥兩的身體狀況,不適宜人多嘈雜局面。」郝川面色平靜的點點頭,但是他的心裡,已經不由自主的冒出了火氣。
「很好,非常感謝您的配合。」院長對郝川笑眯眯的點頭,然後對隨他一起進來的保安吩咐道:「你們就留在這裡吧,切記,在具體調查結果出來之前,絕對不能讓王卦先生以及他的這位朋友,有絲毫意外發生。」吩咐完保安,院長心情舒暢的打算離開。根據他先前看到的關於郝川的資料,院長還以為郝川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但今天通過跟郝川面對面交流,院長發現,資料上的東西,也不見得有多麼真實嘛,至少他了解的郝川,還是很好說話的。
郝川眯著眼睛,盯著院長準備離開的背影,當院長走到門口的時候,郝川突然開口問道:「請問一下院長,如果我中午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出去一趟,讓這幾個保安兄弟,跟著我一塊出去,您看這樣行不行得通?」
院長離開的身影停滯了一下,他回過頭來,對郝川露出一個滿面春風的笑容,搖頭道:「我覺得在這件事兒的最終結果出來之前,您還是留在醫院比較好一些,因為一來您的身體狀況,才出了問題,再沒有更加準確的診斷數據出來之前,我們院方也很難辦,二來,您丟失的東西,價值實在太貴重了,我認為,您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離開,是對您自己也對我們院方不負責的行為,所以,我還是建議您,這段時間避免外出吧。」說完,院長不再給郝川說話的機會,腳下步伐直接加快,離開了病房。
郝川看著已經從門口快速消失的院長,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含義頗深的冷笑,然後他也沒再說廢話,直接仰身躺到了床上,赫本的心情則很不爽,他神態惱怒的看著郝川,憤憤不平說道:「卦爺老大,您還有心情睡覺啊,哪有這種道理,真是豈有此理,東西在他們醫院丟了,他第一時間做的竟然不是調動一切力量找東西,竟然率先控制住了您這個失主受害者,真搞不懂這個院長腦袋裡的迴路,是怎麼運轉的,簡直豈有此理!」
郝川則閉著眼睛不說話,只是嘴角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躺在那兒閉目養神。
「喂!你們兩個,就算守能不能去病房外面守著,你們沒看出我現在狀況多麼悽慘嗎?如果我的傷勢因為你們兩個站在這兒受到影響,在有惡化狀況發生,導致我不能參加過兩天的傳奇之音導師正選賽,這個責任,你們兩個能承擔起嗎?」
赫本看到郝川不理他,心裡鬱悶,他此時此刻,委實有幾分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味道,索性把火氣撒到了負責在病房內部把守的兩個保安身上。
這兩個保安也冤枉啊,雖然她們兩個此時看似威風凜凜的站在這裡,但天知道,院長給他們的這份額外工作是多麼見鬼,這樣乾巴巴的站著,哪有在保安室待得逍遙痛快,但是他們也沒辦法,院長給他們交代下來任務,而他們兩個又最是倒霉,被率先放到病房裡面貼身看守,這兩個保安,現在可是很羨慕在門外負責把守的同事們呢。
儘管這兩個保安此時心裡也是各種難受蛋疼,但他們在聽到赫本的橫加指責後,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不說話,不用赫本自己說,他們都看到了赫本身上打著石膏的悽慘模樣,除非他們兩個人的腦袋抽了,才會主動跟赫本計較,萬一因為他們的爭辯,情緒激動的赫本,直接給他們來個傷勢加重的戲碼,這個責任,還真不是他們兩個小小的保安所能承受的。
所以這兩個小保安,緊緊靠著病房門,像兩尊門神似得堵在門口,閉著嘴巴不說話,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赫本的抱怨似得,這幅模樣,看的赫本又是一陣火大。
赫本又嘮嘮叨叨發了幾句牢騷,但人生最無趣的事情之一,就是對著兩根木頭髮牢騷,看的兩個保安完全不回應自己,赫本也無奈了,最後只好生悶氣般,一縮身子,把自己的腦袋都蒙到了被子裡面,索性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郝川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郁了,看道現在這樣的狀況,他已經明白,他對主治醫師的信任,已經徹徹底底被踐踏的體無完膚了。不過好在兩個人除了醫生和病人的關係之外,再沒有了其他額外的關係,郝川雖然心裡有些失望,但倒是不至於失望到痛苦難受的地步。
通過院長這一系列安排,郝川似乎嗅到了其他東西的影子,例如宋老,除了宋老約自己下午三點鐘見面之外,郝川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理由,能讓院長這麼明目張胆的想出這個法子,把他軟禁在醫院病房裡。
「看來,我還是小瞧了宋氏家族那個老傢伙的不要臉程度啊。」郝川心裡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