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川被李千林的手下吊了起來。寸頭從口袋裡掏出護手戴在手上,然後轉動了一下脖子,只聽他脖子的關節咔咔作響,他轉動了一下胳膊,隱藏在衣服下面的肌肉仿佛就要爆出來一樣。
郝川吞了一口口水,心說:媽蛋,這是要玩死老子呀!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要保持鎮定,對唐詩琪說道:「琪琪,你別擔心,我這個人不光臉皮厚,身上其他的地方……」
他話沒說完,寸頭已經一拳掏在了郝川的肚子上了。郝川把剩下的話全憋在了喉嚨了,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千林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
「我其他地方的皮……也挺厚。」郝川咬著牙繼續說道,「這個兄弟,你是不是沒吃飯啊!這拳頭軟綿綿的,就跟按摩似的。」
寸頭一樣不發,又在郝川肚子上接連掏了十幾拳,郝川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他吐了一口血水,笑呵呵地說道:「不錯,不錯。這幾拳有點味道了。」
「草!」寸頭額頭見汗,當還是有點佩服郝川,他又在另一隻手上也帶上了護手,說道,「有味道就行,我再給你加把勁兒。」
「等等!」郝川忽然叫停了。
「是不是,想求饒啊!」李千林哈哈大笑,「你求我呀!」
「李總,你想多了。」郝川白了李千林一眼,「我就是想跟這個兄弟商量一下。你剛剛打得我挺舒服的,咱能不能往上一會兒,我這胸口最近有點悶,你也按摩按摩。」
「給我上傢伙。」李千林氣急敗壞,「給我往殘廢里打。」
其他兩個人,從廠房的廢棄破爛里找出了鐵棍,拖著鐵棍走了過來。郝川心裡就差罵劉善和董志的祖宗了:你們倆倒是快點啊,老子就要被打死了。
郝川默默地點開了,體統信息,發現一億目標的任務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六十幾。
他頓時有點泄氣了,這他媽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唐詩琪看著郝川被人痛揍,寸頭的每一拳都好像打在了她的心上。她劇烈掙扎著,椅子也倒在了地上。她摔倒灰頭土臉,嘴上的布條也終於掉落了下來。
「郝川,郝川。你沒事吧?」唐詩琪向郝川叫道。
「我沒事,我沒事。」郝川喘著氣,可是不能再美人面前失去了風度,「我這兒,才剛剛活動開手腳。」
「草!」郝川身後的兩個人猝不及防地打在了郝川的背上,郝川的嘴巴一下張大成了o形,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英雄救美也是需要代價的,為了積分我忍了。郝川默默的又看了一下一億任務的進度條,這個時候已經進入了百分之七十多。
「琪琪,沒事,沒事!」郝川緩過來一口氣,「我待會兒就去救你。」
「還惦記著英雄救美呢!」李千林把唐詩琪從地中拉起來,「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是想想自己吧!」
「別打了!別打了!」唐詩琪向李千林求饒道,「放過他吧,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什麼都可以嗎?」李千林淫笑起來。
「草!」郝川這有點不能忍了,「李千林你少他媽打老子女人的主意,被你那猥瑣的目光挪開,別說老子沒警告你。」
「呦呦呦!」李千林興奮起來,「生氣啦?!我就看怎麼了?」
李千林用手背撫摸唐詩琪的臉頰,唐詩琪下意識地躲開。
「那隻手碰她,老子就廢掉你那隻手。」郝川叫道。
「我就摸了,我不光要摸,我還要扒光她。」李千林抓住了唐詩琪的衣領,「你放心,我會慢慢玩兒,讓你看清楚每個動作。」
郝川這下有點著急了,他又去看一億任務的進度條。可是那進度條卡在了百分之八十五上面,不再往前走一點兒了。
「系統,系統,你他媽快出來。」郝川對系統求救起來。
「請宿主說話放尊重一點兒。」系統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介於宿主現在情況特殊,負責您這樣的語言,我將扣除您的積分。」
郝川一頭粗線:我知道你是個傲嬌的系統,但咱們能不能關鍵時刻正常點兒。
「為什麼進度條不動了?」郝川現在比較關心這個問題,「是不是出毛病了?」
「請您不要質疑係統的公正性。」系統說道,「如果進度條不動了,說明您的帳戶停止流入現金了。」
郝川這次真的要罵劉善和董志的祖宗了。這個時候,你們能不能快點兒。
「把她搬到郝川對面去。」李千林指揮兩個人把唐詩琪搬到了郝川對面,「看清楚一點兒。我是怎麼玩你的女人的。」
唐詩琪看著郝川,臉上忽然露出了決絕的神情:「郝川,有些話我沒有說出口,可是我現在想讓你知道。」唐詩琪臉上還掛著淚珠,「我其實是喜歡你的。」
唐詩琪的突然表白,讓郝川有點猝不及防。為了讓唐詩琪投懷送抱,郝川可沒少下功夫。可是幸福來得太突然,郝川有點接受不來了。
接著他明白了唐詩琪說這話的意思,她突然一張嘴,把舌頭咬在了牙齒中間。
唐詩琪以為,郝川經受著一切,都是她的原因,她不能看著郝川受苦,於是想到了犧牲自己來保護郝川。
李千林也發現了唐詩琪的不對勁,她剛張嘴,就要咬下去的時候,李千林眼疾手快,一拳打在好唐詩琪頭上,她腦袋一歪,暈了過去。雖然李千林出手及時,當唐詩琪的嘴裡已經吐出了一口鮮血。
「想死?!」李千林瞪著唐詩琪,「老子還沒玩夠呢!」他大步走到郝川身邊,抓住了郝川的領口,叫道,「我已經沒耐心了,你現在就把你手裡的股份轉讓給我,現在!」
郝川哈哈大笑起來:「你先擔心擔心自己的小命吧!」郝川最後一點陪李千林玩耍的耐心也用完了,能不到一個億到帳也沒關係了,他現在就要出手了。
李千林沒來由的被郝川的目光嚇了一跳,一瞬間仿佛覺得,被吊起來的郝川,才是獵人,自己是那個被盯上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