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統視頻畫面當中,郝川就像看一場極其特別的3D電影一般,看著帶頭黑衣妞在系統空間裡面,一幕幕精彩紛呈的糟心經歷,當然,還有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郝川自認是正人君子,一邊眯著眼瞎瞄,瞄到了馬賽克!
目瞪口呆之餘,郝川大罵系統你個賤人,然後急忙正襟危坐,老子是個好人,雖然這個帶頭黑衣妞美若天仙,雖然她看起來二八芳華,但她是彩兒的師傅,她只不過是保養的很好罷了,真實年齡,估計都跟自己母親有的一拼了,正所謂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對一個男人來說,在某段時候,道德綁架,幾乎起不到任何決定性作用,只不過,那萬惡的馬賽克,會直接毀掉一個成年、成熟男性的所有興致和幻想,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痛!
鬱鬱寡歡的郝川,最後有些流連忘返的看了一眼定格的視頻畫面,反手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暗罵自己道:「郝川,詩琪生死不明,現在不是看的時候啊呸!這叫什麼話?以後也不是看的時候,老子又不是一條急色鬼!」他目光堅定的看眼屏幕,隨手關閉視頻畫面,找到位置一欄選項,郝川朝這裡點了一下.
系統空間,熱帶雨林不知道多深處,轉的已經完全暈頭轉向的帶頭黑衣妞,此時她身上的黑色衣袍,幾乎變成了一縷一縷的破布條,腦袋上遮臉的斗篷,被她取下來圍在了腰間,在這荒無人煙的熱帶密林裡面,憑空添加了三分女性的原始野性魅力。
原本傾城傾國的絕美容貌,略微不對,是萬分狼狽,她身上有不少刮傷,還有其他原因造成的傷勢,她感覺自己已經筋疲力盡,快要瘋了,這該死的密林,轉的帶頭黑衣妞都要吐了。
現在她情願身處沙漠,因為在沙漠裡面,沒啥吃的,她不想活了,乾脆不吃不喝,死了一了百了。但是在這林子當中,每當她決心死了算了的時候,每當餓到或者渴到一個限度的時候,綠油油的樹葉子、草根,還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堂的小野果,總是那麼令人心神馳往啊。
一天兩天也就罷了,三天五天,帶頭黑衣妞認為也不算什麼大問題,一個月兩個月的,這基本上接近一個正常人的忍耐極限了,帶頭黑衣妞前兩個月,心性冷酷,認為只要能活下去,受再多苦難都值得,只有活著,才有機會報仇,這個時候,在她心裡,一想到郝川,她全身上下就會冒出來無限的動力,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郝川千刀萬剮!
但是,當這個時間無限制推移,根本看不到盡頭,根本看不到希望,各種各樣令人噁心反胃的毛毛蟲,蠍子,大蜘蛛,還有接近一尺長的大灰毛老鼠這些還是善意的動物,還有一些熱帶雨林特有的大蟒蛇,以及其他大型食肉危險動物,時刻考驗著黑衣妞日趨脆弱的心靈。
當處於這樣的環境,長達一年,兩年,甚至三五年之久,而且這個時間還可能無限制推移的時候,這種沒有希望的感覺,簡直就是無法想像的。
世上有個最牛逼的監獄,號稱自從建成以來,從來沒有一個犯人越獄逃跑過。這個監獄沒有圍牆,把守也不嚴密,但是,就是沒有犯人願意逃跑。
他們當然不是因為腦袋抽了,對監獄有了家的歸屬感,想在這裡終老一生,實在是沒辦法啊,這個地方名叫西伯利亞監獄,極端惡劣的自然環境,廣袤而又遼闊的無人地帶,數不清的危險動物,這樣險惡的環境當中,越獄逃跑,還不如待在監獄裡呢,起碼監獄裡有人陪伴,不管怎麼說,人都是群居動物。
而這個帶頭黑衣妞,她所面臨的折磨,可比西伯利亞監獄那群犯人們恐怖多了,因為,她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啊,這才是最恐怖的,吃飯.吃草一個人,自從被郝川坑進這片熱帶雨林後,帶頭黑衣妞拉的屎,從來沒有改變過顏色,一產綠色。睡覺是一個人,走路是一個人,對抗危險是一個人,甚至,她就連呼吸都是一個人,寂寞,是把一個人能逼瘋逼殘的最佳良藥。
不用管他是男是女,不用管他性格是冰冷還是火熱,找上一個黑屋子,不允許他和別人接觸,關上個一年半載的,甚至不用那麼多,關上一兩個月在放出來,路邊隨便看到個老太太,不,別說老太太了,就算找個啞巴給他丟過來,保准他都能拉著人家嘮上半宿嗑。
這就是寂寞的典型威力了,現在,萬念俱灰的帶頭黑衣妞,她幾乎變得有些神經質了,一個人面無表情的胡亂走著,走著走著,她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咧嘴一笑,笑完之後,連她自己都會納悶,老娘幹嘛要笑呢?
「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啊,讓我死吧,就算不讓我死,隨便出來一個人吧,就算出來的是郝川,我也認了.」帶頭黑衣妞基本上快要瘋了,她一個人在那兒碎碎念叨。
郝川聽到後,突然機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看著神情呆滯,滿臉神經質的黑衣妞,郝川光是腦補一下她的經歷,就忍不住有些頭皮發麻。
「媽的!天地良心,我把你丟到這裡面,是不是顯得太過殘忍了,阿彌陀佛,老子不是這麼冷血的人啊!」郝川還是有惻隱之心的,尤其對一個衣衫不整而又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更是有著男性天然的惻隱心思。
更何況,他這次進系統空間,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帶這個已經無限接近逼瘋的黑衣妞出去,所以他臉上露出笑盈盈的表情,直接現身,朝黑衣妞大步走了過來。
看到突然出現的郝川,黑衣妞怔住了,或者說,驚喜來的太過突然,她根本沒有做出絲毫反應,又或者說,她根本就是反應能力遲鈍退化了,在這一刻,發呆,才是最正常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