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這樣平分秋色的局面,並不是因為冷酷青年力量有多大,自身速度有多快,或者是他的招數有多麼出奇。💚♢ ❻❾𝐒ᕼ𝐔𝔁.𝐂𝕆m 😲💞
郝川體內有充盈的內力做支撐,在這些方面他都非常有自信,絕對都在冷酷青年之上。
但是冷酷青年的表現,絕對跟格鬥機器有的一拼,這點郝川敢保證,絕對沒有半分誇大的成分。冷酷青年在格鬥當中,身上幾乎沒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情緒,他不是那種表面冷酷的雙面人,在郝川看來,冷酷青年從內到外,根本就是一個一根筋的簡單人物。
這個簡單,只是說冷酷青年性格簡單,並不是說他心思遲鈍。
事實上,在這短短三十多招的攻守轉換之間,郝川雖然有極其變態的一秒預判技能,他基本上每次都能預判到冷酷青年的下一步動作,但是即便這樣,在真正與冷酷青年的較量當中,郝川卻是有種隱隱受制的感覺。
這就太不可思議了,並不是說冷酷青年也有類似預判技能之類的手段,而是這個傢伙,在格鬥的時候,就像體內還有一個經驗極其豐富的大腦似得,精準的控制著冷酷青年的每個動作,就算在攻守轉換的時候,面臨著一萬種甚至更多種選擇,冷酷青年總會精準的選擇到那個最佳的方案。
郝川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天賦,但是郝川至少知道,這個能力非常可怕。
至少他在分秒必爭的高強度格鬥當中,也會出現選擇失誤的狀況發生,而到目前為止,他還從沒有看到冷酷青年在這方面,出現過絲毫失誤的抉擇。
精於選擇,自然不會浪費機會,而且,以冷酷青年這種特性,他又絕對不會做出浪費機會的事情,他力爭把每一次郝川的選擇失誤,都轉化成他自己的優勢,這個優勢就像滾雪球一樣,不斷壯大。
所以到了比賽中段的時候,郝川已經處於了明顯的劣勢,而且更可怕的是,這個劣勢,隨著時間的推移,還在不斷擴大著。
擂台下面,對郝川極有信心的曾成等人,此刻臉上都出現了微妙的表情變化,明明郝川各個方面都占優,可就是偏偏獲取不到優勢。
胖子一雙小眼睛四下亂轉著,胖嘟嘟的臉上,露出擔憂焦灼的表情,他還一直在那兒嘀咕道:「完了完了,後半生真要賣屁股為生了,郝川,你千萬爭氣些啊!」
瘋子也嘆了一口氣,雖然胖子的實力,在這些選手當中,已經踏入佼佼者的行列了,但是與瘋子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瘋子在兩人的對決當中,看到了更多的東西,他目光深邃的注視著擂台,郝川與冷酷青年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沒有逃過瘋子的眼睛。剛開始的時候,瘋子還沒有表現出多在意,但是隨著格鬥進程推進,瘋子臉上的吃驚神色越來越濃郁。
因為作為一個局外人,瘋子已經的視角更全面,他看到了冷酷青年身上表現出來的特質,就算瘋子這樣的人,心裡都不由得冒出了一股寒氣。
而事實上,在現場所有人當中,就連擂台上正在與冷酷青年搏鬥的郝川都算上,他們的體會也絕對沒有瘋子深。
瘋子,為什麼會被人稱作瘋子?就是因為他在格鬥當中,完全是情緒主導一切的典型選手,等他打瘋了的時候,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跟一頭髮狂的野獸,可以說,基本上沒啥區別了。
而這個冷酷青年呢,他表現出來的東西,則與瘋子完完全全就是兩個極端,截然不同的極端,瘋子是極端的情緒化,而冷酷青年卻是極端的理智化,兩者都把各自的性格特質,發揮到了一個非常極致的地步,正所謂一個是冰,一個是火,所以此刻在擂台下面觀看的瘋子,他的心情最為複雜。
心緒複雜之餘,瘋子不禁有些遺憾,這個對手跑錯方向了啊,此時,如果把擂台上的郝川,換成他自己,那該有多好啊。
瘋子心裡已經開始痒痒了,一雙眼睛,透露出一股股隱隱的血紅光芒,他此時正在心裡跟冷酷青年做著鬥爭呢。他把擂台上郝川的處境,放到了自己身上,如果是自己面對這樣的局面,那究竟該怎麼解決呢?
曾成第一時間發現了瘋子身上傳達出來的異樣,瘋子雖然只是在原地站著,但是他身上突然出現了一股極致瘋狂的煞氣,他臉上的表情猙獰,透露在外的肌膚上面,青筋迭起,看起來恐怖異常。
胖子緊跟著也發現了瘋子身上發生的異常狀況,他對於瘋子的這個狀態實在太熟悉了,本能的怪叫一聲,跳了開去,他怕瘋子突然發起瘋來,牽連到他,那可就太不妙了。
「他怎麼了?」馮天睿也感覺到了瘋子身上傳出來的瘋狂煞氣,這股極具瘋狂的氣息,讓馮天睿有種寒毛倒豎的恐怖感覺,他也在第一時間遠離了瘋子,順便問了曾成一句。
曾成剛要開口,旁邊突然有人插話進來,道:「這個傢伙,果然不愧有瘋子的稱號,他自己在心裡跟這個冷酷青年交戰呢,嘿嘿,一冰一夥,一個絕對情緒化,一個不帶絲毫情緒,可惜這個場景外人看不到,還真是有點可惜呢!」
突然湊過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解決了他那面晉級賽對手後,匆匆趕過來的老人。
馮天睿聽的都有些呆了,他是真不敢想像,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嗎?這不是小說電影中才有的情節嗎,也太扯了吧。
「普通人當然不會有這種狀態,只有性格到了一種極致地步的人,才會這麼快的進入狀態。嘿嘿,這下有意思了,等郝川跟這個冷酷青年的比斗結束之後,瘋子跟郝川之間,應該也能分出個高下了。」老人沒有再看一個人在那裡發瘋的瘋子,他那雙略顯渾濁蠟黃的眼睛,正直勾勾盯著擂台看呢,臉上還是那副輕鬆愜意的表情,只是不知道,在他眼裡,究竟有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