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家子人,不愧是出自一個家族的,看到郝川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們臉上表情出奇的一致,一個個面露驚恐看著郝川,中間那位老爺子雖然年近九十歲了,但並沒有老眼昏花,他也一眼認出了郝川,畢竟郝川上次的神奇行為,給這個家族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那幕場景就像電影刻錄一般,時不時的在他們心裡回放幾次。♨♜ 6➈𝔰卄Ǘ𝐱.匚O爪 💝♔
吵吵鬧鬧的場面,突然安靜下來了,一直負責這一塊的辦案警察看到這一幕,心裡暗暗吃驚,他不由多看了郝川兩眼,心裡尋思道:「這位郝老闆看起來普普通通,也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恐怖人物,怎麼一出場就這把這極其難纏的一大家子人,都震住了呢?!」
「爺爺,就是他撞了我的車,還動手打了我,您老要替我做主啊!」青年人看到郝川迎面走了過來,還笑著跟他家裡親人打招呼,再看到親人臉上露出的表情,雖然心裡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對老爺子哭訴起來。
「咳咳咳……」看到郝川,老爺子自己也有些尷尬,上次當著上千賓客的面兒,他們整個家族可以說丟盡了臉,這次又看到了郝川,老爺子乾咳兩聲,對郝川道:「郝老闆,上次的事兒,我們就算揭過去了,這次我就想問問,我孫子身上的傷,是你打的嗎?」
郝川笑著點點頭,道:「不錯,是我打的。」
老爺子臉上出現了隱隱的怒氣,但並沒有馬上爆發出來,通過上次那件事情,老爺子看出郝川不是那種無理打人的人,即便這樣,一想到孫子身上的青腫部位,老爺子心裡就很生氣,憋著一口怒氣看著郝川,問道:「為啥打人?」
「咦?他沒告訴你們原因?」郝川驚訝的說了一句,隨即臉上露出恍然表情,點點頭道:「看你們這一大家子氣勢洶洶的陣勢,想必以你那孫子乖張的性子,估計也說不出我的好話,喂,你當著我的面兒,把事情經過自己對你家裡人講講。」
上次那件事兒發生的時候,青年人剛好不在松海市,回來後,也聽家人提起過,但說的並不詳細,他只是隱約知道一些過程,沒有見過郝川。
這時候,當他發現郝川就是上次讓家族丟了臉面的那個人時,整個人的感覺頓時有些不好了,因為他發現,他背後所謂的靠山,貌似在郝川面前,有些靠不住啊。
青年人看見郝川雖然眼光平靜的看著自己,但是也不知為什麼,一接觸郝川的目光,青年人心裡就有些害怕,他下意識避開郝川的注視,低聲又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只不過這次沒有遺漏關鍵詞語,聽完青年人親口講述的整個事情經過,老爺子看看郝川,又看看身邊這個一向在家裡乖巧聽話的孫子,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轉身直接走了。
坐鎮中央的老爺子一走,其他人散的更快,這一大家子人,轉眼走了個乾淨。
警務人員看著郝川,直接豎起了大拇指,道:「兄弟,你牛!」這個警務人員,方才被這個家族的人鬧的頭都大了,根本沒啥辦法,沒想到郝川竟然這麼厲害,寥寥幾句話,直接讓這個家族的人自己灰溜溜的走了。
郝川對警務人員笑了笑,道:「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說完,郝川也走了出去。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已經四點多快五點了,看著街面上人流涌動,郝川忍不住感嘆了一句:「真是精彩紛呈的一天啊!」
「確實很精彩,你就是郝川?是你殺了我師兄?」郝川話音剛落,突然有個聲音在郝川耳邊冒了出來,聲音太近了,就像直接竄入耳朵裡面一般。
「誰?!」郝川豁然色變,他非常確定,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主人,雖然可能距離他不遠,但絕對不會在三米之外。
扭著腦袋四處警覺的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行跡特殊的人,郝川感覺自己頭皮有些發麻,想到了一種神奇的古武術術法,千里傳音。
雖然不會真的有千里這麼誇張,但這點至少證明,這個人的內力非常深厚,郝川自問,以他現在的能力,雖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傳音,但至少做不到像這個人這樣,根本沒有絲毫蹤跡可循。
這是一個古武術高手!
郝川心裡瞬間有了判斷,對著虛空報了抱拳,笑道:「我確實是郝川,但不知道前輩的師兄是哪一位,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唐詩琪在我手裡。」神秘的聲音主人沒有跟郝川廢話,直接這樣說了一句。
郝川聽了神秘人說的話,心裡頓時急得要命,但是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而是直接問道:「你要怎樣?我照辦就是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郝川心裡已經對這個神秘人起了殺心,一個對他心存不利,而且還行事不擇手段的古武術高手,這樣的人物,留著只能是禍害。
「爽快,一直向前走,走到紅綠燈處向右拐,然後前走三百米左右,有一個廢棄倉庫,你是個聰明人,肯定會照我說的話做吧?」這個人的聲音非常平靜,在威脅人的時候,語氣里也幾乎沒有得意或者其他什麼情緒流露出來。而且,還有一點很奇怪,他不明白神秘人既然會千里傳音的功夫,為什麼不直接現身呢?他是有什麼顧及嗎?
郝川心裡瞬間得出這個結論,以及冒出了一些問題,知道這個人不太好對付,但是沒辦法,這個人既然能叫出唐詩琪的名字,而且說出了唐詩琪在他手裡的威脅話語,別說是廢棄倉庫了,就算是刀山火海,郝川也得迎難而上。
「好的,我當然會照你說的做了。」郝川想了許多,他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順著神秘人的意思,不能激怒他,至少在看見唐詩琪之前,郝川都不能有絲毫異常舉動,當下,郝川按照神秘人說的方位,不緊不慢的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