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鼎和陳莉敏都請假了，直接不用軍訓。
在別的新生都頂著太陽，在站軍姿的時候，他們兩個在吹著空調。
大學軍訓是有學分的，請假的人，最後的分不會高。
90分以上的名額是有限的，設置的領隊，以及軍訓期間一些需要報名的活動比賽，都有篩選的作用。
這點，大一就計劃保研的人應該會知道，畢竟每一科的績點都挺重要的。
李棠鼎知道這些，是因為他閒著沒事的時候，會逛一下論壇，看看網友千奇百怪的人生經歷和經驗。
當然，績點高低，他並不在乎。
陳莉敏有他養著，也完全不用擔心。
反正舒服最重要。
李棠鼎在七玄界為成仙奮鬥了幾千年，現在享受享受怎麼了？
……
10號的時候，三種人參的實驗數據都出來了。
孫院長看著電腦屏幕里的寥寥幾頁PPT，陷入沉思。
倒不是因為數據太少，而是實驗的結果把他震驚到了。
結果真的和李棠鼎的預料差不多。
「實驗過程應該沒問題吧？」孫院長問旁邊的周健飛和石宇。
「沒問題。」周健飛想了想，回答道。
之前，他雖然覺得這實驗不會有什麼結果，但還是認真做完了，畢竟用的人參不便宜。
特別是那百年人參和千年人參，他拿著都生怕摔了，做實驗更不敢馬虎。
石宇有些激動：「院長，現在的結果是不是說明提取的人參皂苷里真的含有暗物質？」
如果能發現暗物質，在《自然》、《科學》上發幾篇文章絕對是沒問題的，就算混個第二作者或者第三作者也很牛逼了。
「有這個可能……」孫院長看著PPT上的核磁數據和質譜數據。
核磁數據證明提取物是同一種物質，但質譜卻表明它們的質量有微小的差距。
「自然界有同位素，同一種物質的分子質量本身就可能不一樣……但每個年份的提取物的質譜重複測試了100次，也有一定的可信度。」
同位素，是指質子數相同，但中子數不同的元素，它們屬於同一種元素，但質量不一樣。
此時，門被敲了幾下，然後「咔嚓」一聲，李棠鼎進來了。
「怎麼樣？」李棠鼎坐到孫院長旁邊。
周健飛兩人往右挪了挪。
「跟你預想的差不多。」孫院長指了指電腦屏幕。
李棠鼎最近看過《現代分析技術與應用》這本書，核磁和質譜也能看懂。
質譜數據被綜合到了一張圖上，取了平均值，只有三個點，點上面還有誤差棒。
對應10、100、1000年份人參的三個點上，標了測到的相對分子質量。
622.8731，622.9075，623.3169。
「這上升趨勢還挺明顯的。」李棠鼎說，「那就沒問題了，證明人參就是捕捉到暗物質。」
那根百年份的人參，李棠鼎沒有動過手腳，它的提取物的分子質量，確實稍微比十年份的要高一點。
孫院長平復一下心情，說道：「不過，這個實驗有些地方會被質疑，因為百年人參和千年人參只有一根，分子質量差異可能是生長地域的同位素分布引起的。」
「那你讓葉總多弄幾根百年人參？反正千年的你就別想了。」李棠鼎懶得繼續蘊養人參。
「千年人參真的沒了？」孫院長厚著臉皮問。
他想起前兩天，旁觀提取那根千年人參的時候，聞到的藥香味，真的不是普通人參能比的。
「沒了。」
雖然只是普通的靈藥，但李棠鼎懶得養，對他修煉沒啥幫助。
學過食物鏈的都知道，靈氣經過人參中轉一下，會浪費掉一點的。
又不是在七玄界，有用之不盡的靈氣。
所以還不如自己煉化。
「行吧，我再買點百年人參回來，再驗證一次。」孫院長也不缺錢。
他笑著說：「如果真的是暗物質的導致的，整個科學界都要發生大地震了。」
而且被造出來的暗物質探測器會處於一種比較尷尬的地位。
測質譜測出暗物質，就跟以前的撕膠帶撕出石墨烯差不多，甚至猶有過之。
李棠鼎看向周健飛和石宇：「你們兩個，後面想辦法用人參皂苷作為原料，合成一些聚合物，我有用。」
他準備嘗試製備靈氣了。
「好，我們回去之後就準備合成。」周健飛合成方面的實驗沒少做，還是有經驗的。
他現在很期待，到最後會有什麼成果。
「那我走了。」李棠鼎擺擺手，離開了辦公室。
有兩個合格的工具人，他動動嘴就能把事情辦了，真方便。
雖然是花了錢的，但錢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
李棠鼎離開後，孫院長對周健飛他們說：「這些實驗數據先別傳出去。」
這個實驗的唯一門檻就是年份久的人參有點貴，模仿起來很容易。
「嗯，那我們回去了？」
「去吧，人參皂苷的聚合做一下。」
……
這次實驗的結果，在李棠鼎的預料之中，所以也沒什麼興奮感。
後面的靈氣製備，他感覺不會這麼順利。
一堆人參皂苷聚合之後，也不等於法則，不一定能把暗物質粒子聚集起來。
量子領域的知識，他才開始涉及，以前網上找的科普視頻只是皮毛而已，還是要繼續學。
很多相關的書籍，圖書館就能借，都不需要買。
大一的軍訓將持續到18號。
期間下了幾場雨，下雨的時候，李棠鼎和陳莉敏留在公寓裡面，看書，看劇，或者做運動，非常的愜意。
他感覺，這種生活，比一個人修煉要好，主要是沒靈氣，沒辦法一直修煉。
可能是因為回到了文明社會裡，沒有壓力，李棠鼎對於修煉，並沒有多少緊迫感。
他每天都會看一本書，學一點量子物理學。
修為還在緩慢的自動增進中，空明珠散發出來的靈氣量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一丁點。
根本不夠用。
靈氣造不出來的話，修為只能慢慢磨上去了。
到了十八號，軍訓最後一天，李棠鼎兩人去看了他們的檢閱。
整整齊齊的隊伍，看起來確實很有氣勢，只不過，曬了十幾天，有很多人都黑了不少。
大部分女生不怎麼變黑，或者變化程度沒男生那麼明顯，因為塗了防曬霜。
李棠鼎他們都沒參加過軍訓，自然不用進方隊裡面，可以在一邊看著。
等檢閱完，領導再總結幾句，軍訓就算是結束了。
照例，有一些學生和教官上演了揮淚告別的環節，基本上都是女生。
男生基本都不好意思搞這麼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