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聽到榮衛華的請求,臉色微微凝重一些,猶豫一會兒,一時間沒有吭聲。
榮衛華見狀,心裡「咯噔」一下,還以為葉軒因為之前的事而生氣,頓時慌了神,趕忙滿臉賠笑道:「兄弟,老弟,該不會是還在生哥的氣吧?」
「哥剛剛真的是有眼無珠,您就大人有大量,別跟哥計較,好不好?」
這時,司徒明也是湊了過來,一把摟住葉軒的肩膀道:「老弟,衛華跟我那可是過命的鐵哥們,情同手足。」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要是遇上什麼情況,你無論如何都得搭把手,幫襯幫襯。」
葉軒輕輕搖了搖頭,臉色微沉道:「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講,才能讓你更好接受一些。」
說完,葉軒抬頭看了兩人一眼,面色更加凝重,緩緩開口道:「既然咱都是兄弟,那我也就不做任何隱瞞。」
「之前我跟榮大哥說會有破財之災,其實對於榮大哥來說,那點錢財上的損失不過是小事。」
「我當時那樣講,也是為了先讓榮大哥相信我不是在信口胡謅。」
「說實話,榮大哥,你近期會有一場血光之災。」
「這場災難大概會在一個月內發生,而且,事態十分兇險,很有可能會危及到你的性命。」
「啥?」司徒明聽了這話,頓時驚叫一聲。
榮衛華更是被嚇得臉色慘白,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
他一把緊緊抓住葉軒的手,聲音顫抖著苦苦哀求道:「老弟,不,大哥,那可咋辦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
「完了完了,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司徒明也跟著著急起來,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連忙道:「是啊,老弟,你一定得想想辦法,不然,衛華真出了什麼事,這......這可怎麼辦啊。」
葉軒拍了拍榮衛華的手,安慰道:「別擔心,這話既然我說出來了,必然會幫你的。」
榮衛華現在早就被嚇得手腳冰涼,差點尿了褲子,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
這要是在之前,悠然敢這樣告訴他有血光之災,他肯定會氣的暴跳如雷,當場翻臉。
敢當面詛咒他,活得不耐煩了。
可此前,葉軒的預言都一一精準地應驗了,所以,對於葉軒的話,他現在是深信不疑。
司徒明也趕忙在一旁幫腔道:「老弟,既然如此,那你快出手啊。」
葉軒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他事先早就看到,並且掛在榮衛華脖子上那塊玉,說道:「榮大哥,把你脖子上的那枚玉觀音摘下來我看看。」
葉軒與榮衛華見面,第一眼就注意到這塊玉觀音。
這可是好東西啊,頂級的羊脂玉,溫潤細膩,價值不菲。
這麼好的東西,看來應該是司徒明送給他的。
榮衛華二話不說,麻溜地將玉觀音摘了下來,遞給了葉軒。
葉軒接過玉觀音,屏氣凝神,雙手快速地掐動法訣,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神秘的光芒不斷地注入玉觀音中,看的司徒明和榮衛華瞪大了雙眼,滿臉震驚。
心中對葉軒隱隱有了崇拜之情。
片刻後,光芒散盡,葉軒停止了動作,將玉觀音交還給了榮衛華,鄭重其事的叮囑道:「這個玉觀音你一定要二十四小時貼身佩戴,切勿摘下,更不能遺失。」
榮衛華如獲至寶地接過玉觀音,趕忙小心翼翼的佩戴好。
現在,這塊玉佩,可關係著自己的狗命啊。
戴好玉佩,榮衛華對葉軒滿臉感激道:「兄弟,感謝的話不多說,只是,我聽說你們這行的,要是泄露了天機,是要付出代價的,肯定得有報酬的,你開個價吧,大哥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葉軒搖了搖頭,笑道:「這個先不急,以後再說。」
葉軒終歸臉皮薄,他們關係這麼好,現在就談報酬,終歸有些犯難。
不如等到事情圓滿結束後,再談也不遲。
反正,到時候,榮衛華自然會知曉,他做的這一切,到底價值多少。
之後,三人又開始推杯換盞,喝酒吃飯。
有了葉軒剛才展現的神奇手段,榮衛華心裡也漸漸踏實了些,包廂里的氣氛也變得更加熱絡起來。
榮衛華高舉酒杯,笑道:「這才多虧兄弟幫忙,感謝的話說多了矯情,都在酒里,來,咱們干一杯。」
「喝!」
只是現在這個時候,不知不覺中,葉軒隱隱成了三人中的核心人物。
榮衛華也從一開始的有些傲氣,變為對葉軒打心底里敬重和佩服。
畢竟,他也不傻,錢財再多、地位再高,如果連命都沒了,那一切都是過眼雲煙,毫無意義。
三人喝著喝著,總覺得光喝紅酒沒什麼味道,還不過癮,索性,直接換成了啤酒。
司徒明咂咂嘴道:「紅酒那玩意,依舊擺著好看,上層人裝裝門面還行,咱兄弟幾個聚在一起,還是喝啤酒來的痛快。」
榮衛華調侃道:「要不喝白的?」
「得了吧!」司徒明一翻白眼道:「明知道我大病初癒,這不是誠心整我嗎。」
很快,一箱啤酒就這麼被三人喝了個底朝天。
又上了一箱啤酒,還沒來得及喝,葉軒就感覺一陣尿意襲來,便起身準備上廁所。
司徒明見狀,連忙道:「不是老弟,包廂里就有廁所,你這是去哪裡?」
「就是。」榮衛華笑道:「怎麼,那玩意大,包廂里施展不開?」
葉軒嘿嘿一笑,道:「兄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嗎,上廁所可不是主要目的,關鍵是想順便瞅瞅有沒有美女養養眼。」
司徒明一聽,樂了,打趣道:「要美女還不容易,等會兒回來,哥給你叫幾個,要幾個有幾個,就怕你這小身板吃不消。」
葉軒哈哈大笑道:「那感情好啊,都聽你安排。」
葉軒慢悠悠的推開門,走了出來。
「喝了這麼多的酒,真要命!」
葉軒心裡一邊嘀咕著,一邊快步朝著外面走去。
作為一名醫生,葉軒一直對自己的身體格外重視,喝酒這種事,向來是能避則避。
今天是個例外,氣氛到這裡,不喝,面子上不好看。
在會所走廊里左拐右拐,要不是有牌子指示,葉軒還真能在這裡迷路。
很快,就來到了一間衛生間。
剛一進去,葉軒就震驚了。
不過四五十平方的空間裡,擺放著各種高檔的潔具和設施,甚至還散發著淡淡的高級薰香的味道,牆壁上更是掛著精美的藝術畫作。
震驚過後,其實也就那樣。
葉軒隨便找了一個距離最近的小便池,利落的解開了褲子的拉鏈,還沒來得及放水,就看到廁所門被推開。
葉軒不以為意,還以為也是來上廁所的。
之死,剛要開始放水,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高大,身著黑色西裝,搭配著潔白稱身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里卻透露出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冷漠。
葉軒一眼就瞧出,這傢伙應該是個訓練有素的保鏢什麼的。
被人打斷了要放水的節奏,葉軒極為不滿。
上次被應雪晴那個小女警逼的差點沒尿了褲子,想想葉軒就覺得委屈。
所以,現在面對這個西裝男,葉軒沒給什麼好臉色,語氣略帶不滿道:「你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