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震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面對如此陣勢還能保持鎮定,真特麼牛逼帶閃電!韓兄,俺耐恁!
這時,半空中一道光華電射而至,女帝姬冰雲出現在了陣前。😎🐨 ➅➈s𝓱𝓾𝓧.𝒸O𝓂 ♢🐻
「參見陛下!」神火軍的官兵們急忙施禮。
女帝擺了擺手,示意免禮。
「你怎麼來了?北巫教那幫人搞定啦?」看見風華絕代的女帝,韓東咧嘴一笑。
「互相牽制而已。狼圖帶他們來,無非也就是想讓北巫教的修煉者牽制住京城的修仙者,阻止他們參與戰鬥,而朕的目標也是一樣。」
「軍隊才是決勝的關鍵,這沒毛病。」
「還能頂得住嗎?實在不行,就撤回城裡去吧,雍京乃中洲第一雄城,狼圖即便有數十萬鐵騎,想攻破雍京,也非一朝一夕之功。再加上你炸了他們的糧草,這一著甚是神妙,釜底抽薪,讓他們只有速戰速決這一條路。只要雙方陷入持久戰,他們必輸無疑。」望著鋪天蓋地的北烈騎兵,女帝沉聲道。
她之所以來到前線,也是不放心韓東。害怕他在千軍萬馬之中有什麼閃失。
說白了,女帝是給韓東『護駕』來了。
「狼圖一把梭哈,就是想速戰速決,」韓東笑道:「但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啊。他一定想不到,我同樣也想速戰速決。」
「欸?」女帝微愕,「我們如何速戰速決?」
「山人自有妙計,你就搬個小板凳看戲就好了。」韓東微笑。
「大膽,你敢讓朕坐小板凳?」女帝佯怒。
「不然咧?難道你想坐我的沙發?」
韓東現在的帥位,是他從靈墟戒中取出來的沙發,在戰場上坐沙發,他也算是古往今來頭一號了。
「對的,你起開,讓朕坐。」女帝似笑非笑。
「那不行,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戰場上,我是主帥,帥位豈能輕易讓人。」
「行了,你純粹就是貪圖舒適而已,我還不了解你,少拿帥位搪塞人。給我起開!」
「不讓。」韓東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公眾場合,給朕留點面子。」女帝悄聲道。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一起坐吧。」韓東一把將女帝扯了過來,坐在了自己大腿上。
女帝只是對韓東不設防而已,否則以她的修為,韓東即便偷襲,也不可能得逞。
「欸……混小子啊你……」女帝屁股像是被火燙了一樣,心急火燎地從他身上挪開,坐到了他旁邊。
沙發夠大,坐兩個人綽綽有餘。
神火軍的兄弟們,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看見。
破案了,原來韓帥和陛下有一腿,如果這都看不出來,他們可以去屎了。
同樣的,這一幕,城樓上的守軍也看到了。
郝正德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韓帥如此受寵,原來和陛下是那種關係啊。不過,人家韓帥是真有本事,並不是靠裙帶關係上位的草包。
剛剛那一波操作,打得北烈騎兵落花流水,帝國任何一位上將軍都做不到的事情,人家輕描淡寫就做到了。
不過,兩位祖宗,北烈人的騎兵馬上就到跟前了,你們能不能別玩了,禦敵要緊啊,等打完仗,你們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沒毛病。
郝正德急得心臟都快跳出口腔了,但又不敢出言提醒。那畢竟是當今天子啊。
「陛下,韓帥,大敵當前,國事為重啊!」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北烈人陣中傳了過來。即便千軍萬馬,殺聲震天,依然很清晰。
「是北峪關總兵趙豐年。」郝正德一眼就看到了敵陣後方山丘上的同僚。
以為他已經殉國了,沒想到是失手被擒了。
趙總兵,好樣的。能人所不能啊。
韓東看了看遠處的趙豐年,問道:「這個人是誰?」
「北峪關總兵趙豐年。我以為他已經戰死,沒想到是被狼圖生擒了。」
「狼圖無非是想讓他看看,北烈人是如何破城滅國的。老凡爾賽了。」
女帝微微頷首。她雖然不知道凡爾賽是什麼意思,但基本也能猜個差不多。
「這個人,要重用。」韓東說道。
「當然。」兩個人相視一笑。
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滿心滿眼都是國家安危的將領,是真正的國之棟樑。這樣的人,多多益善。
趙豐年這一嗓子,吼出了自己的錦繡前程。
他自己也想不到。
「韓帥大人,接下來該怎麼打?」劉同肅苦著臉,回來請命。
對方人數太多了,這仗沒法打。
「你們,已經成功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全部撤回來吧。」韓東朗聲道。
「謝謝韓帥,韓帥萬歲。」
「別瞎說,萬歲在我邊上。你這麼說,是給我上眼藥呢。」韓東笑罵道。
「嘿嘿嘿。」劉同肅訕笑著,跑回去宣布撤軍的命令了。
槍兵營很快從前線撤回了陣地。
「哈哈哈……那位韓元帥怕了,他撤兵了。接下來,估計要躲進殼子裡裝王八了吧?除了縮進城內據守,他們還有什麼辦法?」狼圖狂放地大笑,虬髯根根立起。
蔣干眉頭緊鎖,在思索如果大周軍隊退入城內死守,他們應該以哪種方式迅速破城。因為糧草被炸,他們絕對是拖不起的。
人要吃飯,馬要吃草,餓著肚子怎麼打仗?
對面那貨,一出手先把糧倉毀了,真特麼不講武德!釜底抽薪啊。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面對己方如潮水一般的衝擊,大周軍隊就那麼站在原地,安靜地看著他們。
像看猴子表演一般。
欸?這什麼情況?
狼圖和蔣干都愣住了。
趙豐年也不知道那位年輕的元帥大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按理說,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趕緊撤回城裡嗎?
其實神火軍的士兵們內心也慌得一批,眼看著北烈騎兵像蝗蟲一樣,鋪天蓋地地卷過來,距離越來越近,甚至都能看清楚他們臉上悍惡的表情。
韓帥又不讓開槍射擊,又沒有下令撤退,就讓他們在原地看對方馬術表演……擱誰誰也慌。
眼見著北烈騎兵越來越近,最靠前的馬匹,都快要到一百五十步的警戒線了。
女帝一雙卡姿蘭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韓東看。
這種絕境,他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