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事?」韓東斜睨了他一眼。🐨🍟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我承認你的詩作不錯,最起碼比那些沽名釣譽的什麼公子強得多,今日花魁的位置,非魚姑娘莫屬。」姬慶淡淡道。
「花魁,魚畫裳……花魁,魚畫裳……」擁躉們趁機造勢。
老鴇笑盈盈地走上前來,高聲道:「我宣布,花魁大賽圓滿結束,獲得花魁的是——三號畫舫的魚畫裳小姐。」
掌聲,喝彩聲,尖叫聲,響徹雲霄。
旁邊的二號金熙媛則一臉落寞。唯一感到高興的,卻是偷著樂的侯震。畢竟,不是花魁,意味著更容易得手,而且花費的代價更低。
「本皇子還要感謝你,助魚姑娘登頂。」姬慶笑吟吟地看著韓東,說道:「不過,入洞房的事兒,就輪不到你了。」
「哦?那該是誰呢?」韓東笑了笑。
「我,」姬慶指了指自己,「魚姑娘的初夜,只能屬於我。有不服氣的,那就站出來爭一爭。」
六皇子姬慶,在雍京城屬於紈絝中的頂流。除了小國公侯震這種家裡有軍功的勛貴,以及四大修仙家族中的核心子弟,其餘人,誰敢跟他作對?
魚畫裳的擁躉雖多,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畢竟美人再漂亮,也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
「既然是選婿,自然是由魚姑娘本人說了算。哪怕你是皇子,也不能強迫別人委身於你。那就不是貴族,而是流氓了。」韓東掀了掀嘴角。
也只有他敢和姬慶正面硬剛了。
「本皇子當然不會以勢壓人,沒有兩把刷子,怎敢強求魚姑娘的青睞?」
姬慶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僕從捧上來一個古樸的木盒,從中取出一把七弦古琴,恭恭敬敬地支在姬慶面前。
「這是要斗琴的意思嗎?」韓東唇邊氤氳出一絲笑意。
「傳聞魚姑娘才高八斗,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精。恰好本皇子粗通音律,想要在行家面前撫琴吟唱,求一個心靈上的共鳴。常言道,朋友好找,知音難求。姬慶希望能和魚姑娘成為伯牙和子期那樣的知音。」
「姬公子有如此雅興,小女子洗耳恭聽。」魚畫裳淡淡一笑。
姬慶微微頷首,隨即輕挑琴弦,發出『咚』地一聲脆響。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得不說,六皇子撫琴的水平,絕對是專業級的。而且歌喉也相當不俗。也難怪他底氣十足,認為這波優勢在我。
皇室畢竟是大周第一世家,對於後代的培養和教育,資源都是最好的。姬慶在音律方面有點天分,再加上名師指導,有這樣的成就,一點都不意外。
這首古琴彈唱,婉轉悠揚,真有幾分纏綿的味道。
一曲既終,連魚畫裳都忍不住為之鼓掌。
湖畔的客人們也不得不折服。人家六皇子說話雖狂,確實是有真本事的。也難怪和韓東打賭的時候,那麼自信。
姬慶收穫了全場的肯定和讚揚,尤其是,發現魚畫裳的眼神中有欣賞之意,腰杆頓時就挺了起來。
「韓公子,請吧。」姬慶斜著眼睛,看著韓東。眼神中滿是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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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裡,韓東不過就是個來自小地方的散修,像這樣的貨色,早已把所有的精力耗在修為破境上,怎麼可能還有時間去增強自己的綜合素質!在這方面,世家子弟擁有天然的優勢。
魚畫裳看向韓東的目光,充滿希冀。
這位公子作的那首詩,助她登上花魁寶座,同時也讓她驚為天人。再加上,他身上有股子特立獨行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如果在音律上再有點造詣,就真的沒什麼遺憾了。
畢竟,魚畫裳自己就特別喜歡音樂。沒事的時候,喜歡撫琴吟唱排遣寂寞。如果文采驚艷的韓東同時也是知音的話,那可就太完美了。把初夜交給他,一點遺憾都沒有。
「魚姑娘,可否借瑤琴一用?」韓東微笑道。
「當然可以。」魚畫裳嫣然一笑,隨即讓婢女下船,將自己的瑤琴遞給韓東。
韓東輕撫琴弦,朗聲唱道:「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如果說姬慶的彈唱水平是專業級的話,韓東的水準,則是天籟級。
因為他腦海中擁有上古仙宗天音門的傳承,無論是撫琴還是唱歌,都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凡人的音樂能夠陶冶情操,提供情緒價值。而仙人的音樂,則能夠深入人心,震顫靈魂。如果他想,甚至可以殺人於無形。
眾人被韓東的聲音拉入到他想表達的意境之中,如痴如醉,如琢如磨。而魚畫裳則深深地代入到了韓東歌詞中的那位美人身上,真切地感受到了一場盪氣迴腸的愛戀……
一曲既終,琴音裊裊,所有人依舊沉浸在纏綿悱惻的意境中,久久不願醒來。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魚畫裳淚流滿面,喃喃說道。
「天籟之音,天籟之音啊……」畫舫中的姑娘們激動難以自已。
「有生之年,能聽聞此曲,我覺得此生無憾了。」現場一位精通音律的客人讚嘆道。
「六皇子雖然也不錯,但和這位韓公子相比,差得太多。」
六皇子的臉屎綠屎綠的,像極了剛出鍋的鵝肝。
他本來覺得自己的音樂水平能夠碾壓這些土鱉,沒想到,韓東直接教他做人。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比人和豬都大。
詩才不如他,斗琴,也敗了。
「我覺得,六皇子彈得更好一點。」吳克邪厚著臉皮說道。
「滾!」姬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在魚畫裳這種音律專家面前耍賴,只會讓她更鄙夷。泡妞不就講究一個以德服人嗎?
靠耍賴靠用強,那特麼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那我乾脆派兵把她搶回府中就好了,還撫個鳥琴唱個雕歌?
吳克邪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低著頭不敢吭聲了。
白翎和孫菡萏本來就對韓東有異樣的情愫,此刻兩雙妙目滴溜溜在他臉上打轉,只覺得恩師實在太帥了。
剛才那首曲子,唱得人小心肝一顫一顫的。芳心如同小鹿一般歡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