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記衝天炮,飛到上萬米的高空之後,忽聞耳畔傳來一聲吟唱:「太岳青峰印!」
然後便看見一隻巨大的金色手掌,以泰山壓頂之勢,狠狠拍了下來。
他來不及思考,神念一動,體表便罩上了一層黃金護盾。
「啪」,公冶良才感覺自己像只蒼蠅,被蒼蠅拍子一下砸中,他的護體黃金盾也在巨大的拍擊力下裂開了一道口子!
「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護體黃金盾雖然勉強擋住了這一巴掌,但既然表面龜裂,本體便受到了罡勁侵襲,震傷了其內臟。
「真武神拳之——衝天炮!」公冶良才堪堪要著陸時,韓東那廝又跳出來,一記衝天炮將他送上半空。
「太岳青峰印!」待他升到至高點後,再度一巴掌拍了下來。
「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護體黃金盾再一次龜裂。
「衝天炮!」
「青峰印!」
「噗」,一口老血。
「衝天炮!」
「青峰印!」
「噗」,又一口老血。
「…………」
如此循環往復,韓東上躥下跳玩得不亦樂乎。
華英傑等人的目光緊隨著公冶良才的身影,不停地上下移動,好像資深的點頭瘋患者。
慕婉芝和宋星晨雙手緊握,內心無比解氣。
想想這廝此前打上門來的囂張氣焰,對其此刻的慘狀產生不了一絲同情。
「啪」,公冶良才再一次砸在地上,護體黃金盾徹底碎裂,本尊已經被揍得不成人形。
「噗」,又一口老血噴出,他艱難地抬起上半身,吃吃道:「你……你怎麼會太岳青峰印?」
適才一直忙於挨揍,覺得哪裡不對但沒時間去想,現在才明白過來:韓東在半空中拍他的那記大巴掌,不就是太岳宗的鎮派絕學『青峰印』嗎?而且他怎麼感覺……韓東使出來的這記法印,比他本人用的威力還要大好幾倍呢?
到底誰才是太岳正宗啊?
韓東緩緩著陸,慢慢踱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淡淡道:「上古神魔大戰,絕大多數人族強者隕落,包括各大宗門的超級大佬。有太多的絕學,因為這些大佬的離世而失落。昆墟界的傳承,只是一小部分,其中不少傳承都是殘缺的。太岳青峰印也不例外。」
「意思就是說……你……有修煉太岳青峰印完整的法決?」公冶良才的聲音都忍不住顫抖了。
他知道,韓東說的是事實。昆墟界的各大宗門,除了極少數幾個小宗門保持著完整的傳承外,絕大多數宗門,其傳承都是殘缺的,要麼功法殘缺,要麼武技殘缺,要麼秘術殘缺。越是原本實力強大的宗門,殘缺越嚴重。最典型的就是金烏宗,本來是上古第一宗門,因為傳承殘缺,如今已淪為昆墟界的三流宗門了。
如果昆墟界的大佬們,知道地球上還有韓東這麼一號人物,貌似知悉上古時代完整的修仙傳承,他們非當場瘋癲不可!哪怕昆墟界馬上就要崩塌,他們也會不管不顧地下界,把韓東抓回去,逼他說出那些傳承的秘密。
「太岳青峰印,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武技,依我看,真武翻山印就不比它差!如果不是因為要揍你這個太岳宗的少宗主,我都懶得用它。」韓東撇了撇嘴。
「韓……不,東少,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看……」
「不行。」韓東硬邦邦地說道。
「不是,你還沒……聽我說什麼,就……說不行啊。」公冶良才又吐出一口老血。
「這還用聽你說啊?不就是想學完整版的太岳青峰印嗎?」
「你的意思是……」
「不行,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不讓你吃虧……我拿東西來交換如何?比如說……墨靈槍!」
「呵呵……墨靈槍已經和我的純陽劍私奔了,你拿什麼兌現?」
「私奔只是暫時的,它遲早還是會回來的啊。」
「可是……你等不到那時候了。」
「欸?你什麼意思?」公冶良才愕然道。
「少宗主先生,你是雞腦袋嗎?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打傷了我的人,搶了我的鬼市,還牛逼哄哄地闖到我的地盤,想要強搶我的公司。你最該死的,就是膽敢覬覦我的女人,而且還險些害死了她們!你覺得,我韓東得多好的脾氣,會對你既往不咎,還把太岳宗的傳承還給你?但凡腦子裡少裝幾斤屎,都說不出來這種屁話!」
「可是……我是太岳宗的少宗主啊,我爹是公冶春生!」
「你的命我要定了,耶穌來了也不好使,我說的!」
「你要是敢動我,太岳宗不會放過你的,哪怕你逃到天上地下,人間海底,我爹都會把你揪出來,為我報仇!」
公冶良才害怕了,韓東身上散溢出來的猶如實質的殺氣,讓這個一生順遂的二世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脅。
暗自懊悔,為什麼下界的時候沒多帶幾個幫手。總覺得自己是仙界上使,看不起凡間的阿貓阿狗,覺得憑自己結丹期的修為,地球上壓根就沒有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存在。核彈或許可以,但他又不會去主動招惹那些擁核大國,壓根就不會起衝突。
誰能想到,凡間竟然冒出了韓東這樣的怪胎。
「我最討二世祖在我面前拼爹,也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剛好兩個忌諱都犯了,」韓東面色冷然,低喝道:「那你就只能去死了!」
他神念一動,便將公冶良才收入靈墟空間中,隨後一把將他的靈魂從頭頂抓了出來!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肉身轟然倒地,公冶良才嚇得嗚嗚哭了起來。
「韓東……不,韓爸爸,求求你放過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老人家的厲害,居然跑到您的地盤來逞威風。我就是被家族慣壞了的熊孩子,和一坨大便沒有什麼區別。您可是當世奇男子,修仙界的絕世天才,就別和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了吧……求您了,放了我……」公冶良才的靈魂慌忙下跪,叩頭如搗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