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近乎半透明的影子,從廖學致的軀體上飄了出來。♙♜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看見那個年輕人,他豁然瞪大眼睛,嘶聲道:「原來是你!」
「你總算還記得我。」
「化成灰我也認得,」廖學致面孔扭曲,「沒想到你狗膽包天,居然敢害我!」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你的狗命,也配和我相提並論?」廖學致怒道:「一個農村考出來的窮逼山娃,也敢找那麼漂亮的女朋友,你守得住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我不吃你,遲早也會有人吃你。明白嗎?」
「你也就比我多活了一年而已,又有什麼可驕傲的?」
「所以你該死!你該下十八層地獄!你何德何能,居然敢害我!我可是申城廖家的獨苗……我的家人要是知道,你們家永無寧日……」
「聒噪!」韓東皺眉道。
「韓東?」廖學致眼睛一亮,「你是不是也掉下來摔死了?哈哈哈哈……老天有眼,你特麼更該死!」
韓東嘴裡嚼著狗尾巴草,以一種極其戲謔的眼神看著他歇斯底里的表演,像在看馬戲團的猴子。
「他沒死。」年輕人打斷了他的臆想。
「什麼,這怎麼可能?」廖學致像被人掐住脖子的老鴨,笑聲戛然而止。
「我的能力,遠超你想像百倍,」韓東冷冷道:「你踢我的動作剛做出來,我就感應到了。然後及時避開,我就站在大樹後面,目睹你的仇人,把你推下山崖。」
「你見死不救,不配為人!」廖學致氣得跳腳。
「你看我像聖母嗎?」韓東指了指自己。
「不像啊,你什麼意思?」廖學致狐疑地看了看韓東,腦袋上確實沒有光圈。
「我又不是聖母,憑什麼救一個要殺我的人?」韓東吼道:「老子問你,你殺這位小哥,是因為他女朋友漂亮,那我呢?我特麼又戳到了你哪根軟筋?」
「你特麼大半夜的鑽進帳篷里睡了沈千韻,以為我聽不到嗎?你還鑽進那對姐妹花帳篷里,玩得飛起,以為我不知道嗎?」
那年輕人看了韓東一眼,嘴角蕩漾出一抹笑意:
「兄弟,你挺會玩啊。」
「去去,不關你事,」韓東瞪了他一眼,隨即吼廖學致:「我特麼願意和誰睡和誰睡,大家你情我願,要你這個樂色來管?」
「我……我看不慣!我要替沈千韻除掉你這個渣男!」
「曲尼瑪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覬覦沈老師,你這種貨色,守著伍月姐還不夠,居然還打人家閨蜜的主意。你才是色批,垃圾!」
「韓東,你別得意,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廖學致滿臉怨毒。
「是嗎?那你連鬼也別做了!」
韓東隨手打了個結印,唇齒動處,一連串咒語傾瀉而出。
金烏大帝的傳承包羅萬象,對於如何對付陰魂鬼物,邪魔外道,皆有方法。『縛魂咒』只是其中一種小法術。
廖學致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整個靈魂體漂浮在半空中,絲毫動彈不得。
「姓韓的,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廖學致開始慌了。
韓東不理他,對那年輕人說道:「你想不想以人的身份重新活一回?」
「當然想啊,」年輕人苦笑道:「我剛剛大學畢業,正值大好年華,居然白白丟了性命,遺憾太多了。我放不下女朋友,放不下家中父老,也捨不得人生旅途中美麗的風景,奈何造化弄人啊……」
「廖學致害得你這麼慘,我覺得你這種報復還不夠解恨,只是殺了他就太便宜這畜生了。人家剛剛說了,自己是申城廖家的獨苗,身份尊貴,我有個建議,你要不要聽一下?」
「什麼建議?」
「不如你代替廖學致,去做廖家的少爺,繼承他的家產,享受本屬於他的榮華富貴,如何?」
「這怎麼可能?」年輕人有點懵逼。
「我說可以,那就可以。你只說願不願意就行了。」
「我……願意!」
年輕人有點激動了,廢話,不願意才是傻子呢。
「別做夢了!」廖學致蔑笑道:「我的軀體已毀損,他一介孤魂野鬼,如何代替我回歸廖家?」
韓東懶得理他,來到廖學致的肉身旁邊,右手覆頂,從百會穴中輸入一股『純陽之氣』,然後默念法咒。陽氣隨著法咒指引,在廖學致體內沿著固定經脈運轉,體內那些受損的組織和細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金烏大帝傳承的『天醫門』醫術中,有兩門仙法,一曰『活死人術』,二曰『肉白骨術』。
韓東正在施展的,就是『肉白骨術』,專門修復人們毀損的肉身。
廖學致和那個年輕人,眼睜睜看著那具毀損嚴重的軀體,重新恢復原本的樣子,折斷的手臂復原到原來的位置,破損的皮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到底是什麼人……」廖學致聲嘶力竭地大喊。
「你可以認為,我是個神仙。」韓東收了神通,淡然一笑。
「笑話,這世界上哪來的神仙……」廖學致吼道。
「連鬼都有,為什麼不能有神?」韓東淡淡道。
廖學致愣住了,是啊,連鬼都有,為什麼不能有神?
「你……真的是神仙?」年輕人一臉驚喜。
「確切地說,我是個修仙者,不過假以時日,遲早能成為陸地神仙。」
「神奇,簡直太神奇了!」
望著廖學致修復好了的肉身,年輕人大呼神奇。
「韓東……」廖學致艱難地囁嚅著嘴唇,「你真能讓人復活?」
「你覺得呢?」
「如果你真能做到,復活他,不如復活我!」廖學致神情瘋狂,「只要你能讓我復活,從此之後,我唯你馬首是瞻。你如果想要我的家產,我都可以給你。還有……伍月,你喜歡的話,也一併送給你……」
「Hetui,」韓東啐了他一口,「別特麼說這種齷齪的話,污我耳朵!」
「韓東……大哥……韓爸爸……」廖學致哀求道:「我叫你爸爸還不行嗎?廖家真的只有我一根獨苗,我還沒為家族傳宗接代呢。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也是家裡的獨苗……你又何曾放過我?」年輕人冷冷道。
「滾!你那個窮逼家庭,能跟我們廖家比?」廖學致罵道。
「怎麼,瞧不起窮逼家庭?」韓東冷冷道:「我也是窮逼家庭出身呢。」
「嚇?」廖學致愣了一下。
不會吧?你特麼開蘭博基尼,戴百達翡麗,還說自己出身窮逼家庭?難道錢是你自己掙的啊?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