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那一劍,燦若流星

  剛剛韓東百米外彈指送丹藥的動作,太隱蔽且太迅速,連站在韓小北對面的司迎春都沒注意到。💛🐜 6➈𝔰hⓊⓍ.ᑕ𝐨ⓜ 💋♟

  「不是比兵刃,」韓小北一字一頓,冷冷道:「是用兵刃制裁你。」

  「大言不慚,給小爺死!」司迎春盛怒之下,揮舞著雙刀沖了上去。

  司家的短刃雙刀術,是比司家拳法更高級的技法。司迎春尤其喜歡。蓋因這玩意可以出其不意地陰人,完全符合他老陰逼的性格。

  俗語說,一寸短,一寸險。

  短刃雙刀術,刀法綿密,招招兵行險著,式式出其不意。在司迎春手裡,發揮出了最大的威力。

  連韓東也承認,司迎春武修天賦很高,這三個月來取得了驚人的進步。一般人遇到這套刀術,九成得跪。

  可惜,他遇到了修成第一階御劍術的韓小北。

  雖然還不能御劍飛行、使用飛劍,但仙家劍法,非同凡響。

  只見他從容地在司迎春的刀影下穿梭,隨手斬出一劍,如羚羊掛角,如天外飛仙,無跡可尋,卻又無可阻擋!

  那一劍的光芒,如流星般燦爛!

  那一劍,直指司迎春嚴密刀陣中心的破綻!

  重重刀影瞬間煙消雲散,長劍輕點,血光迸現間,司迎春驚聲慘叫後,重重地摔倒在擂台上!

  一劍,只用了一劍,韓小北便攻破了司迎春的刀陣,重創了對手。

  望著在擂台上如蛆蟲般抽搐慘嚎的司迎春,全場瞠目結舌!

  韓小北那如天外流星般璀璨的一劍,讓在場的武道高手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每個人都不自覺地想:如果我是司迎春,能不能擋得住?

  那些擅長使劍的門派,望著韓小北的眼神無比狂熱。

  這樣的劍法……到底是怎麼使出來的?只是看一眼,便覺得看到了劍術上的另一番天地。而這番天地,是他們窮盡想像,也無法觸及的妙境。

  「司迎春,你心胸狹隘,心術不正,為了奪冠不講武德,突施冷箭偷襲於我。而我用劍法堂堂正正將你擊敗,挑斷手筋腳筋,小懲大誡,你服還是不服?」韓小北長劍遙指司迎春咽喉,朗聲喝道。

  司迎春手筋腳筋被挑,痛得在地上抽搐,然而,肉體上的痛,遠不及精神上的疼!

  王霸雄圖,盡歸塵土,一腔野望,煙消雲散!

  我輸了,我竟然輸給了韓東的弟弟!

  恥辱啊,奇恥大辱!

  回想自己分兩步走的稱霸戰略,頓時覺得可笑至極。

  兜兜轉轉,小丑竟是我自己!

  「天殺的渾蛋,你竟然挑斷了我兒的手筋腳筋,老子跟你拼了!」司元智額頭上的青筋暴凸,叫囂著就要往擂台上沖。

  司元禮及時拉住了他。

  那小子劍法如此神妙,就算他們司家武館的人全衝上去,也不夠人家殺的。

  司元禮躍上了擂台,快步來到司迎春身邊,手指輕點他的四肢,這截脈點穴的手法,止住了傷口奔涌而出的血液,也最大限度地減少了司迎春的痛感,然後,老傢伙站直身軀,衝著主辦方的看台,朗聲說道:

  「皇甫會長您好,我是江州司家的司元禮。武道交流大會是為國家挑選英才的比賽,是武者之間交流切磋的平台,並不是敵人仇寇之間的搏殺。這人年紀輕輕,下手如此狠毒,轉眼間就把一位冉冉升起的武道新星毀掉,這不僅是我司家的損失,也是武道協會的損失,更是國家的損失!請問皇甫會長,您要眼睜睜地看著他逍遙法外嗎?」

  現場一片譁然。

  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是司迎春偷襲傷人在先,把人家惹毛了,然後顯露真正的實力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這叫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這還是人家手下留情,否則,一劍封喉,強行終止其生命進程。又能如何?

  畢竟,是你偷襲傷人在先,而且,大家都是簽了生死狀的。

  也有一些人或聖母心泛濫,婊里婊氣,或屁股決定腦袋,只看立場不問是非,在下面起鬨,要求嚴懲韓小北這個兇手。

  一時間群情激奮,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互相之間爭吵攻擊,會場亂鬨鬨的,好像飛入了幾萬隻蒼蠅。

  「元禮兄請了,」皇甫江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武道協會是本次大會的舉辦方,這沒錯。然而,我們只是民間組織,並無執法權。像這種事,你應該找我們的監管機構神機局來處理。選手韓小北,正是華東神機分局韓副局長的親弟弟,我想,他會給你一個公正的裁決。」

  皇甫江這番話,看似沒有問題,實則藏刀帶刺,瞬間就把壓力推到韓東頭上,將他架在火山口烤。

  如果他不能給出一個令大家滿意的交代,萬一引發群體性事件,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隻包藏禍心的老狐狸!」燕輕舞狠狠地瞪了皇甫江一眼。

  在這一點上,她和韓東的利益是一致的。

  他們同為神機局的勢力,而皇甫江,則代表近些年來越來越不受控制的武道協會。

  「所謂公正的裁決,韓小北已經給了,」韓東環視全場,冷然道:「司迎春既然敢出兵刃偷襲,就應該有被人制裁的覺悟。韓小北是在擂台上,以堂堂正正的手法擊敗了他,同時挑斷其手筋腳筋,以示懲戒。他既沒有違規,也沒有背後偷襲,不知道司家家主所說的逍遙法外,是指哪一部法?你司家自創的自私法?只許你傷人,不許別人反擊?」

  「迎春只是劃傷了韓小北的腹部,卻被他挑斷了手筋腳筋,這樣的反擊是不是太過了?在法律上,即便正當防衛也有過當一說吧。」司元禮據理力爭。

  「你眼瞎,但現場的諸位可是明眼人。司迎春偷襲的那一刀,就是奔著開膛破肚去的。只是韓小北機靈,躲過了致命一擊而已。挑斷手筋腳筋,已經算是最輕的懲罰了。何來防衛過當一說?」

  「韓局,容我說句公道話,」皇甫江徐徐道:「司家家主有一點說得很對。武道交流大會,是為國家挑選英才的比賽。大家都能看出,司迎春是個難得的武學奇才。在擂台上,受傷流血在所難免。然而,韓小北出手就挑斷司迎春的手筋腳筋,這就等於廢了人家的一身修為。我們眼睜睜看著一位驚才絕艷的武道新星就這麼毀掉,著實痛心啊。」

  這老傢伙說的聲情並茂,好像他真的有多沉痛一樣。

  不過,有些蠢貨還真就被他的虛假表演迷惑住,紛紛聲討韓小北。

  「皇甫會長,你現在才站出來說公道話,是不是有些晚了?」韓東冷冷盯著他,沉聲道:「司迎春擅自出兵器偷襲韓小北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說公道話?司迎春是武學奇才,難道韓小北就不是武學奇才?他險些被開膛破肚的時候,你怎麼不痛心?合著你心臟上還帶著開關,只有在觸動到你利益的時候才會痛,平時就麻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