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韓東的面色冷了下來。🎉✌ 👻💲
修仙者的氣勢外泄,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連李嘉恆這種見過世面的人物都覺得肝顫。
半閉著的眼睛倏然張開,驚愕地望著韓東。
類似這種獅虎般的威勢,他只在爺爺身上見到過。韓東年紀輕輕,最多十八九歲,怎麼會有這種上位者的威壓呢?
「你……」吉翔囁嚅著嘴唇,愣是沒敢回嘴。
「李將軍當年浴血奮戰,將千千萬萬的同胞從三座大山之下解救出來,這是彪炳千秋的大功績!沒想到他的子孫後代如此不堪,居然與民爭利,從老百姓手裡強取豪奪!如果李將軍泉下有知,說不定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打死你這個不肖子孫!」韓東指著李嘉恆的鼻子怒罵。
「誰強取豪奪了?這不是在和你談合作嗎?」李少的語氣,明顯虛了不少。
那股子慵懶而倨傲的神態,也都消失不見。
「談合作?我跟你合作什麼?」韓東冷冷道:「找水軍炮製醜聞,然後再動用官面上的關係來調查,最後請個權貴家族的代言人來恫嚇我一番,就想逼我割地賠款,主動送上七成股份!李少,你這家投資公司,乾的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不用出一分錢,感覺哪家公司賺錢,用這樣的方式禍害人家一遍,然後再去亮亮身份嚇唬嚇唬,股份就到手了。李將軍當年鬧革命的時候,難道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天下嗎?他老人家知不知道,當初的屠龍少年,子孫後代早已化身惡龍,張開血盆大口,吸食老百姓的血肉?」
韓東這番話,恢弘堂皇,自帶沛然正氣。
再加上他本身的威勢,真的把李嘉恆給震住了。
「韓總,你這麼說就有點過了,」吉翔急忙打圓場,「我們是聽說貴司遭遇了麻煩,過來替你分憂的。雪中送炭的本該是朋友啊,怎麼還成了敵人呢?」
「我打斷你兩條腿,再送你一副拐杖,請問,我是你的朋友還是敵人?」韓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這可不是一回事。」吉翔尬笑幾聲。
「不是嗎?」韓東戲謔地看了看他,「吉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把戲。上次派廖則成到東芝堂來臥底,被我揪出來了。這次派張慎言來搞事情,又被我發現。你本來是想獨吞東芝堂的藥方,張慎言被抓之後,計劃失敗。這才找李嘉恆來玩空手套白狼。你這幾次三番的,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我要不拔掉你滿口牙,下次還得追著我咬。你是不會死心的。」
「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說。」吉翔面色愣了下來。
「我不是法官,想辦你,壓根就不需要證據。」韓東嗤笑道:「記住,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皆是浮雲。」
韓東意念動處,隨手把這倆貨丟進了『煉獄幻境』。
每人賞了三年刑期。
像這種貨色,單純肉體上的殺滅不能解恨,務必要在精神上先折磨一番,讓他們嘗遍靈魂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嘉恆從小養尊處優,最害怕受窮吃苦。
於是在幻境之中,他變成了偏遠山村最不幸的孩子。父親因為砍柴掉下山崖摔死,母親患有嚴重精神疾病。他還有四個弟弟妹妹,從小就要擔負起家庭的經濟重任,吃不飽穿不暖,每天像牲口一樣勞作,還時不時要遭受患病母親的暴打。
這樣的日子,沉重而絕望,他像個可悲的老黃牛,逐漸被壓彎了脊樑。
直到有一天,他活生生累死在砍柴途中。
吉翔因為內心陰暗,每天都在算計別人。所以最怕被別人算計。
於是在幻境之中,他不停地被別人算計。
先是老婆背著他和最好的兄弟詠鵝,給他戴了頂大大的綠帽。然後又被朋友設計,騙到緬北去搞電信詐騙。每天戴著手銬敲鍵盤,哭著喊『不要噶我腰子』。最終還是被噶了一個腰子。
好不容易逃出來,想偷渡回國,卻又被船老大轉賣到非洲去挖礦,常年在地下勞作,不見天日……
因為失去了一個腰子,身體不好,很快就病倒了。
然後就像垃圾一樣,被扔到了非洲大草原上。
好死不死地,遇上了幾隻飢餓的斑鬣狗。眾所周知,非洲二哥愛掏肛……
於是,吉翔悲劇了……
肚子都被掏空了,一時還死不了……吉翔的哀嚎聲越來越虛弱,這種酷刑,簡直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下輩子,真不想做人了。
忽然,眼前一亮。
他又回到了東芝堂的會議室中,正對上韓東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身邊的李嘉恆,恰好也在同一時間醒過來。
「你……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
現實中的時間沒有流失,可他們倆好像經歷了另一段人生,連眼神都滄桑了不少。
「小懲大誡,只是想讓你們明白,我可不是隨便能夠拿捏的人,」韓東冷冷道:「繼續執迷不悟的話,後果很嚴重。」
「魔鬼……你就是個魔鬼!」李嘉恆望著他,眼眸中泛起深深的恐懼。
他再也不要過那樣的生活了,實在太悲苦了。
明明知道是假的,但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比真實還真實。
如果再經歷一次,他一定會發瘋的。
那特麼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吉翔的感覺和他是一樣的。
他再也不要回到那個地方了。被鬣狗掏肛的感覺,實在過於酸爽。
韓東這廝實在太變態了,居然能想出這種手段來折磨人。
李少說的沒錯,他就是魔鬼!
「對於那些被你強取豪奪的企業家來說,你又何嘗不是魔鬼,」韓東漠然地瞥了李少一眼,「從我的地方滾出去吧,這裡不歡迎你們。我保證,如果還敢打東芝堂的主意,你們的下場,會比今日遭遇的悽慘百倍!」
李嘉恆和吉翔像屁股底下裝了彈簧,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轉身就往外面奔逃。連句挽尊的場面話都沒敢說。
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