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我再給你演示一下。💲🐼 🍬🎃」韓東突然出腿,一腳蹬在蛇哥胸腹之間。
然後……他就掛在十米開外的景觀樹上了。
韓東依然保持雙手插兜的姿勢,慢慢踱步來到樹下。
「現在,你知道剛剛發生什麼了嗎?」
「十字街蠍子哥你認識嗎?……我和他……是拜把兄弟……惹了我們,對你沒什麼好處……」蛇哥倒掛在樹上,嘴裡一直往外飆血。
「要不……我給你個機會,讓你打電話搖人?」韓東淡淡道。
蛇哥也不客氣,慢慢從樹上爬下來,走到旁邊打了個電話。
十分鐘左右,一輛金杯車急速而來,停在了蔣記燒烤邊上。
車上下來十幾個渣滓皮,每個人手上都掂著甩棍,包著報紙的西瓜刀等武器。
為首一人身穿無袖背心,露出胳膊上的大紅蠍子紋身。嘴角叼著根煙,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叼樣。
「是誰敢惹我蠍子的兄弟?活得不耐煩了嗎?」蠍子男厲喝一聲。
「是我。」韓東咧嘴一笑。
蠍子男看清他的臉之後,狠厲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先生……您好呀……」蠍子男的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們早上剛被韓東揍了一頓,飈的血還沒補回來呢。沒想到晚上又特麼碰到他了。
蛇皮啊蛇皮,你惹誰不好,幹嘛要惹這個煞星。
「他搖來的人,就是你啊?」韓東輕笑。
一個暴脾氣的小弟沒參與早上的事情,不認識韓東。見這傢伙態度很囂張,揮舞著甩棍就要衝鋒,被蠍子男一把拉住,隨即抽了一個大嘴巴子。
「老大……你幹嘛打我?」這小弟被抽懵逼了。
我特麼是打你嗎?我這是愛你啊。
蠍子男一口老槽卡在喉嚨里。
你要是衝上去,保管你比躺在屋頂的那倆貨還慘。
「先生,我不知道我的兄弟蛇皮怎麼得罪了你,如果情形不是那麼糟的話,希望您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我蠍子承你這個人情,以後一定會報答您的。」
「是那個人……」蛇皮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猥瑣男,「是他喝多了貓尿,調戲那個賣花的小姑娘。被韓先生的朋友開了瓢……所以我們才出手的……他其實不是我們的人,只是客戶而已,我們跟他也是第一次見面。」
蠍子男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來情形還不算太糟。
「先生……您看……」蠍子男恭敬地望著韓東。
「我有幾個條件,第一,把那個人渣弄醒,讓他向賣花的小姑娘道歉;第二,賠償她的精神損失,金額你們自己看著辦;第三,以後只要她在這條街賣花,你們要保證她的安全。誰再敢欺負她,就不是挨一腳這麼簡單了。」
「沒問題,韓先生。」蠍子男滿口答應。
有人端來半盆涼水,澆醒了那個猥瑣男,在他旁邊耳語了一番。
那人渣聽說韓東這麼厲害,嚇得跪在那個小姑娘面前,使勁扇自己大耳刮子:「對不起,我貓尿喝多了,希望您原諒我。」
小姑娘嚇得不知所措,韓東柔聲問道:「你願意原諒他嗎?如果不願意,咱們報警,送他去警局。」
「我不想去警局……」小姑娘搖了搖頭,「奶奶生病了,我想多賣些花,賺夠錢了,才能給她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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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蠍子男和蛇皮號召一幫小弟,把自己身上的錢都湊起來,再加上猥瑣男皮包里的一萬塊,總共湊了三萬多塊。
「先生,我們也只有這麼多了。」蠍子男撓了撓頭。
韓東把那一大疊元子,交到小姑娘手裡,溫聲道:「這些錢,拿回去給你奶奶治病吧。」
小姑娘睜著一雙大眼睛,疑惑地看著韓東。不明白為什麼要給她這麼多錢。
「這是他們的賠償,放心,這是你應得的。」韓東微笑道。
「謝謝,謝謝大哥哥。」小姑娘眼睛濕潤了。
她將那一厚疊元子,裝進了自己的挎包之中。
「那就早點回家吧,以後不要晚上出來賣花了,好好讀書,爭取以後考個好大學。」
「我曉得了,大哥哥。」小姑娘笑中帶淚,揮別了他們。
「先生,多謝您高抬貴手,蠍子會銘記在心。」蠍子男恭聲道。
「走吧,盜亦有道,流氓也有多種做法,以後別再干那些下三濫的事情了。再被我遇上,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先生教訓的是,我們會改。」
蛇皮和一幫小弟相攜著,一瘸一拐地離開了現場。蠍子男和兄弟們上了金杯車,走時比來時還快,像是後面有鬣狗攆著一樣。
「小伙子好樣的。」周遭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喬茜看著曾子凱,緩緩道:「現在,你還敢說自己愛我嗎?」
曾子凱的腦袋快要縮到褲襠里去了。
前一秒還信誓旦旦地說可以為人家付出生命,下一秒,當人家需要保護時,自己卻因為膽怯躲了起來。
他這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哪。
曾子凱知道,他這輩子也不可能追到喬茜了。
其餘幾個人,總算明白韓東為什麼能幹翻那五個劫匪,拿到百萬獎金了。他們親眼目睹了他超絕的身手。
司迎春覺得心裡有點沉重,畢竟,當沈千韻老師和喬茜挺身而出的時候,他也因為膽怯而退縮了。
吳遠達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平時都覺得自己是個角色,但看到那些兇狠的社會人,他們才發覺自己其實挺慫的。原來真的能幹出那種眼睜睜看女生受難,也不敢出頭的糗事。
這種感覺,太特麼糟糕了。
反觀韓東,不僅敢挺身而出,還有能力擺平這種場面,把那些氣焰囂張的混混,打得滿地找牙,並且讓他們甘心認栽。
這種能力,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了。
才剛上大一,彼此的差距就這麼大了呢。
幾個男生心裏面非常彆扭,大家都沉默了。
酒局到這裡,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韓東買了單,大家在校門口告別。
「你們先回寢室,我送沈老師回家。」韓東淡淡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沈千韻小臉紅撲撲地,醉態可掬。
「你喝得醉醺醺的,不怕被別人撿屍啊?」韓東沉聲道。
沈千韻不吭聲了。
原來還不覺得如何,現在經風一吹,腦袋好像更暈了。
萬一在車上睡著了,會發生什麼事,還真不好說。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大家彼此道了晚安,就在門口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