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聽說過江大四公子嗎?」吳遠達問道。
「雖然沒聽說過,但大體也能猜出是什麼情況。」韓東語氣淡然。
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反正是在學校很出風頭的那種人。這些人多半有點毛病,那就是,風頭只能他們出,美女只能他們泡,好的資源只能屬於他們,打麻將都不允許別人胡。
你敢這麼幹,他們就干你。
韓東覺得自己像個老中醫,專治這種臭毛病。
「江大有校花榜,也有校草榜,但真正厲害的大佬,其實就是這四位公子,」吳遠達低聲道,「今天在場的有兩位,唐逸和馬雲飛。中間穿西裝的那個就是唐逸,江大學生會主席,也是銀藝酒吧的老闆。據說他是宋學姐的護花使者,兩人具體是什麼關係,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也沒個定論。
「旁邊那個穿運動裝的,就是江大國術社的社長馬雲飛,據說他是江州武道家族馬家的傳人,功夫很厲害。」
「另外兩個呢?」韓東懶洋洋地問道。
「別看唐逸和馬雲飛這麼大的名頭,一個是學生會會長,一個是國術社的社長,但他倆只是四公子中的小三和小四,另外兩位,才是真正的大魔王。大王名叫秦羽,據說背景在皇城根兒,神秘又強大。小王名叫狄青雲,據說父親是省城官面上的大佬,因為他隨母姓,具體是誰的孩子,不得而知。」吳遠達的八卦能力的確不一般,一段時間沒交流,居然了解到這麼多信息。
「嗯,」韓東點了點頭,「唐逸和馬雲飛是什麼情況,他們和田濤關係很好?」
「田濤和馬雲飛是拜把子兄弟,而馬雲飛和唐逸因為同屬於四公子陣營,走得比較近。」
「知道了。」韓東淡淡道。
與此同時,另外一桌。
「濤子,你和韋書晴是什麼情況?她怎麼和韓東出雙入對的?」唐逸眯了眯眼。
按正常情況分析,但凡一對一陪著男生來看世界盃的,基本就是男女朋友無疑了。韋書晴不會不明白這個潛規則,她這算是淪陷了?
想起運動會上那一幕,三大校花都為韓東搖旗吶喊,這可是史無前例的盛況。現在又帶著長腿校花韋書晴來看球賽,還真是個招人恨的狗嗶。
「雲飛,你出面教訓教訓這個狗嗶吧,這小子武力值太高,我們體院搞不定他!」田濤臉色如剛煮熟的豬肝一般,屎綠屎綠的。
他沒法回答唐逸的問題。
平時一直吹噓韋書晴是自己的馬子,現在難道跟人家說,那都是吹牛逼的?但他也不能睜眼說瞎話,編排人家韋書晴背叛了他,轉投別人懷抱。
只能假裝沒聽見了。
「這小子最近鋒芒太露了,有點囂張,適當打壓一下。」唐逸不動聲色地敲擊桌面。
「沒事,我會出手。」馬雲飛嘴角掛著一抹慵懶的笑意。
前段時間,父親從一位煉丹大師手裡搞到兩瓶『上品聚氣丹』,助他一舉突破到後天二重境,而且衝到了內勁小成的修為。韓東最多也就是外勁巔峰的水平,和他的高度差著一座吉力馬札羅山呢。
此前看到他打碎的那塊青石板,馬雲飛覺得,韓東的實力和他在伯仲之間,甚至比他的戰力還要高一些。現在就不一樣了。
在大境界上碾壓,他有把握一招秒掉韓東。
這就是為什麼散修干不過宗派和家族的原因。
宗派和家族,能給弟子們提供最頂級的資源。本來大家處於同一水平線,但馬家有能力搞到『上品聚氣丹』,輕易地就拉開了兩者之間的差距。
「有把握嗎?」唐逸看了看馬雲飛。
他可是親眼見過韓東以一敵百的場面,對他的武力值印象比較深刻。
「從小到大,論干架,我就沒輸過。」馬雲飛微微一笑,逼氣側漏。
「行,找個時間下戰書吧,我在校園網上發個帖子,把這場比賽炒熱一點,讓全校的學生都關注。體院在那麼多人面前丟的臉,讓他在更多的人面前還回來。」唐逸冷冷道。
「沒問題,其他的事情你來操作,我只管扁人。」馬雲飛輕輕啜了口酒,臉上寫滿了優越感。
「扁人的事情稍後再說,既然他來我的店裡看球賽,不妨先找點樂子。」唐逸朝田濤駑了駑嘴,微笑道:「你出馬,激他賭一局。就賭今晚這場比賽。」
「那太好了,在晴子面前,狠狠削他的臉。」田濤咬牙切齒。
他端著手裡的雞尾酒杯,來到了韓東他們這一桌。
「晴子,想看球賽怎麼不跟濤哥說啊?」這傢伙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韋書晴旁邊。
「奇怪了,我做什麼事,還得跟你匯報?」韋書晴頗為不悅。
「說匯報嚴重了,體院自己的兄弟姐妹在一起看球,不是熱鬧嗎?」田濤尬笑道。
「體院也是江大的,格局別這么小。我和校友在一起玩也挺熱鬧的。」韋書晴語氣比較冷淡。
這個人真有意思,到處散播那些莫須有的消息,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之類的,別系的男生但凡對她表示好感,就要糾集一幫人去教訓人家,美其名曰保護院花。
女籃的姑娘們早就有怨言了。
合著但凡體院長得漂亮的女生,就只能找你們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半文盲?想找個有點文化底蘊的,還得害人家挨揍?
什麼玩意兒。
「田濤,我又給你臉了是吧?」韓東冷冷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
「滾回你的位子去,這裡沒有人歡迎你。」
「我特麼……」
粗口爆了一半,就被韓東直接丟進煉獄幻境,賞了三年刑期。
他不是喜歡仗著人高馬大欺負其他系的男生嗎?煉獄幻境迎接他的,是一座關押兇犯的監獄。裡面關著的,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悍匪,各種膚色,各種品類皆有。唯一的共同點是,個個人高馬大,像移動的小山丘。田濤一米九十多的身高,在人家面前跟小蝦米似的。
於是,他悲慘的生活開始了。
一幫彪形大漢,天天對他進行霸凌,一天至少打三頓,晚上還會加頓夜宵。監獄裡欺負人的那些手段,基本都嘗了個遍。這麼多悍匪,總有幾個不太正常的,所以經常還要給人撿肥皂。
田濤總算明白被人欺負的滋味有多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