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不得無禮,韓先生是我的恩人。✿.。.:* ☆:**:. .:**:.☆*.:。.✿」廖學致急忙道。
「既然是你這個禽獸的恩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連他一塊殺!」李青蘭咬牙切齒。
「呵呵,挺有個性的,怪不得盧軍這麼喜歡。」韓東微笑道。
「你認識盧軍?」李青蘭停止了掙扎,愕然望著他。
「當然,」韓東指了指沙發,淡淡道:「坐下慢慢說吧,我保證會給你一個大驚喜。」
李青蘭猶疑了一下,還是乖乖地坐了下來。
不得不說,當她安靜下來,不再張牙舞爪的時候,看起來的確很美。
雖然比他認識的那些人間絕色稍遜一籌,但也絕對算是頂級美女了。單從顏值上看,盧軍和她有不小的差距。
三個人坐了下來,廖學致想靠李青蘭近一些,被她狠狠瞪了一眼,嚇得趕緊往旁邊撤了撤。
「你知道這世上最諷刺的事情是什麼嗎?」韓東看著李青蘭,微笑道:「不是他就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他愛你,而是他就在你面前,你卻想殺了他。」
「什麼意思?」李青蘭微愕。
「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嗎?廖學致就是盧軍。」韓東淡然道。
「這是哪一國的鬼話?我怎麼聽不懂?」李青蘭瞪大了眼睛。
「青蘭,是我,」廖學致注視著李青蘭,滿眼都是柔情蜜意,「我死了之後,靈魂一直滯留在浙西山脈,等待著復仇的機會。沒想到,國慶假期的時候,真的被我遇到廖學致那個畜牲,他故技重施,想害韓先生,我就把他推下了懸崖,然後,韓先生以神奇的手段,幫我借屍還魂,重返人間……」
廖學致把自己身上發生的奇幻經歷,一五一十地跟李青蘭講述了一遍。
「這不可能!」李青蘭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混亂。
面前這個廖學致,確實在行為上,說話的語氣上,以及某些微表情上和盧軍很像,但那不代表他就是盧軍。
誰知道是不是廖學致聯合姓韓的設下的局,專門哄騙她的。經歷過這麼慘痛的教訓,她不再是原來那個傻白甜了,在真相未明之前,不能相信任何人。
「要證明這件事,其實也很簡單……」韓東笑了笑,直接把廖學致的靈魂從靈墟戒中放了出來。
一直被囚禁在牢籠中的廖學致,忽然獲得了自由,頓時喜不自勝。
他稍微一打量,就知道這間屋子是自己的書房,因為一切都太熟悉了。
然而,當他看清楚沙發上坐著的人時,不由怔了怔:「李青蘭,你怎麼在這裡?」
李青蘭看見又一個廖學致出現,也被嚇了一跳。
「我來殺你報仇!」李青蘭冷冷道。
「哈哈哈,」廖學致笑得有點神經質,「我已經被盧軍那個狗嗶殺死過一次了,你殺不成了!」
「你真的死了?」李青蘭猶疑地看了看他。
「你覺得難以置信吧?我特麼更難以置信!」廖學致罵道,「盧軍,你陰死了我,還占據著我的身體,你狗日的良心不會痛嗎?」
「良心該痛的人是你吧?算了,像你這種畜牲,壓根就沒有良心。」『盧軍』反唇相譏。
李青蘭的目光在兩個廖學致之間來回逡巡,看著他們互相攻擊,覺得這一幕特別詭異。
「盧軍,出來和你女朋友見一面吧。」韓東招了招手,盧軍的靈魂立刻就從廖學致的頭頂飄了出來,身體隨即倒在了沙發靠背上。
「盧軍?」李青蘭看到朝思暮想的愛人,悲喜交加,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青蘭!」盧軍悲呼一聲,兩個悽苦的靈魂緊緊擁抱在一起。
廖學致見盧軍的靈魂從自己身體內出來,趁別人不注意,旋風般地撲過去,就想從頭頂往裡鑽。
身體剛鑽進去一點點,就覺得好像掉進了岩漿之中,那種灼燒靈魂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嘶聲慘呼:
「啊!」
他像只被燒著尾巴的老鼠一樣,尖叫著從身體內退了出來,狐疑地望著自己的身體,眼神中充滿恐懼。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自己的身體,為什麼回不去了?
盧軍和和李青蘭喁喁低語,互訴衷腸,膩歪了好一陣子。
「韓先生,我決定了,不再用廖學致的身體了。我想和青蘭一起,共赴地獄也罷,一起在人間遊蕩也罷,只要我們倆在一起,到哪裡都無所謂。」盧軍微笑道。
「太好了!韓東……不,韓爸爸,人家盧軍想和女朋友在一起,你就成全他吧。我想活,所以,你就把身體還給我。我發誓,往後半生,都會把你視為再生父母,拼命報答的。」廖學致一臉諂媚。
「即便把身體還給你,你也用不了了,」韓東淡淡道,「剛剛你不是試圖鑽回去了嗎?結果如何?」
「為什麼呀?那特麼明明是我的身體啊。」廖學致有點抓狂。
「當我復活盧軍的剎那,天地間的因果就改變了。你的壽命本該就在那天結束,但因果改變後,廖學致三個字立刻從死簿上消失,重新出現在生簿上,而且壽命延長了。這證明,陰陽兩界都認可了這個變化。從此以後,盧軍就是廖學致,只有他能進入這個身體,而你,已經成了無籍的野鬼,連進入地府輪迴的資格都沒有了。」韓東面無表情。
「韓東,你這個狗嗶,最壞的就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現在這個德行……老子跟你拼了!」廖學致絕望之下,張牙舞爪地往韓東身上撲。
「看來還是沒長記性,那就去煉獄幻境再待個十年!」韓東冷冷道。
「吱」,廖學致一個急剎車,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煉獄幻境中那種無限恐怖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品嘗了。
「別,韓先生,韓爸爸……我再也不敢了,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廖學致下跪哀求,一把鼻涕一把淚。
「哼,這都是你自找的!」李青蘭恨恨地啐了一口。
看到廖學致淪落到這樣的境地,她感到異常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