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廢,作廢,作廢,道歉,道歉,道歉……」
現場再度掀起了聲討韓東的熱潮。
「呔!」台上的葉茯苓舌綻春雷,暴喝出聲。
聲音如長鞭,抽打著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響。
嘈雜的現場瞬間鴉雀無聲,大家愣愣地望著這個忽然發飆的女孩。
看看,被人利用的孩子清醒了,她要反擊了。
對於這種渣渣老師,就是要人人喊打。
「侮辱誹謗我沒關係,但唯獨不能侮謗我韓老師,」葉茯苓虎著小臉,一臉嚴肅,「誰跟你們說韓老師用秘法透支我們的潛能了?不了解事實,便妄加揣測,以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人也做不到,愚蠢!」
「茯苓,別再執迷不悟了,你明明和我們一樣,是世家子弟,而姓韓的利用寒門子弟打壓我們,你為什麼還和他混在一起?我知道他是個煉丹師,一定是使用了什麼丹藥害大家了,如果你遭受了什麼威脅,也不要害怕,你看,老院長和院長都在,府尹大人也在,現場還有十萬鄉親父老,姓韓的不能拿你怎麼樣!」齊宇一臉激憤地說道。
「蠢貨!」葉茯苓罵道:「你以為蔡建榮把你拉過去,安了什麼好心?他就是要利用你們,往韓老師身上潑髒水!告訴你們,韓老師沒有揠苗助長,他是真的幫我們修行破境,而我……是真正的築基期!」
她默念法訣,撤去了那顆珠子的屏蔽功能,真實的修為境界,立刻顯露出來。
「韓老師是百載難逢的名師,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把我從虛浮的鍊氣二層,調教成真正的鍊氣九層巔峰!」金峰站了起來,撤去了身上屏蔽氣機的靈符。
「我原來是個連聚氣門檻都沒摸到的廢渣,現在是鍊氣五層!」
「我原來鍊氣一層,現在鍊氣八層!」
「我原來剛剛聚氣,現在是鍊氣六層!」
「………………」
特二班的學生紛紛站起身來,揭去了身上屏蔽氣機的靈符。
唯有鍾羚,端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俏目含煞,面沉如水。
這些人,如此辱我恩師,待會一定讓你們好看!
葉廣陵第一時間用神識探查了下女兒的修為,眼珠子險些掉落在地上。
築基期,而且是築基二層!
世上沒有任何丹藥可以將潛能激發成這樣,簡直是胡扯!
我家閨女,百分之百築基了!
哈哈哈哈,原來金子重說的沒錯,女兒真的遇到百載難逢的名師了!
入學一月,便從鍊氣六層突破到築基二層!這樣的速度,還有誰,還—有---誰!
現場的強者,紛紛用神識查探特二班學生的修為,最終發現,葉茯苓說的全是真的。
這些孩子的修為境界,個個都是實打實的。而且根基打地極為紮實,以後的上限無窮!
什麼激發潛能,這種說法簡直可笑!
江逐流和蔡建榮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神中看到了震驚。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韓宗,他是如何做到的?
怪不得特二班能在推演賽中所向披靡,原來孩子們的修為竟然這麼高了。最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還有人築基了!
放眼整個學院,在讀的學生中,也就羅尊和吳雪娟兩個築基期啊。入學一個月,韓宗居然帶出了築基生,這特麼誰敢信?
「齊宇,」金峰站出來,指著齊宇那幫人,怒道:「韓老師從來沒有打壓你們,他只是說,自己的仙術並不廉價,不會求著你們學。是你們自己爛泥扶不上牆,不求上進,現在反過頭誣陷韓老師,你們虧不虧心!
「賣友求榮,誣陷恩師,齊家也算是雍京城排得上號的修仙家族,居然養出你這種敗類。老子真是羞於與你為伍!從此以後,你我割袍斷義,以前種種情誼,猶如此袍!」
金峰從須彌戒中取出一把短刀,一刀割掉了半邊袍角,隨手扔在台下。
「罵得好,是我金家的爺們!」金子重站起身來,為兒子鼓掌助威。
「姓韓的,夾帶私貨……高價賣丹藥給學生,收斂寒門學子錢財,讓他們日不聊生,這是事實吧?」齊宇有些色厲內荏了。
「放屁!你們都知道,韓老師煉製的絕品丹藥有多麼稀缺!他給學生的價格,只是市場價的三分之一。而且,為了保證寒門同學能夠和我們一樣享受韓老師提供的資源,這筆費用,我金家出了!我的這些寒門同學,在修行上勇猛奮進,但一個月來,不曾跟家裡要過一個銅板,不信,你們可以問他們的家長!」
「是啊,我們這次來,一方面觀看比賽,另一方面,就是來感謝韓仙師,感謝金先生的!」蔣琛的家長站了起來。
「感謝韓老師的幫助,感謝金先生慷慨解囊!我們鍾家全族,叩謝兩位恩人!」鍾羚的父母族人拱手作揖,行了個大禮。
韓東和金子重同時站起,躬身回了一禮。
見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金子重眉花眼笑,他揮了揮手,朗聲道:「特二班的家長們,韓老師真的是舉世罕見的名師,咱們的孩子,有福啦!這點錢不算什麼,我老金覺得值,花得痛快,以後甭跟我客氣,你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以後咱就是一家人!還有你們……別捕風捉影,血口噴人,你們知道韓老師一瓶丹藥能賣多少錢嗎?他需要到寒門學子身上討食吃?別把你們那點齷齪心思,安排在別人身上,髒!」
「你們不要冤枉人,韓老師不曾跟我們收過一個銅板!」
「天啊,你們的心是鐵長的嗎?居然冤枉這麼好的老師!」
「辱我可以,絕對不能辱我們韓老師!」
寒門家長紛紛站起發聲,誓為韓東討回公道。
現場的觀眾面面相覷,尼瑪,這反轉也太快了吧?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啊?
「秦風,劉聘婷……你說句話啊,姓韓的沒有師德,是不是經常打壓我們?」
眼看著局勢要逆轉,齊宇急忙向一直默不作聲的秦風和劉聘婷求助。
「沒有。」秦風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