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4章 苟王露相了

  雍王府,會客廳。

  一幫勛貴陰沉著臉,眼巴巴地望著雍王姬太美。

  「王爺,韓東那廝已經開始行動了,繼梁王被滅門之後,又有十幾位勛貴下了大獄,其中包含四名王爺,五名國公,另外加上侯爵伯爵若干。朱冠清那邊,依然還是沒有動靜,咱們還有等下去的必要嗎?」齊王姬太桓沉聲說道。

  「本王失策了啊,」雍王嘆息一聲,「韓東居然利用坊間的輿情,把咱們架到火上烤。儒家那幫坑貨,最在乎名聲,韓東這麼一搞,朱冠清那老東西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的。那不就等於和萬民站在對立面了嗎?」

  「這小子心思真的歹毒!」齊王恨恨道。

  「王兄,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否則,等咱們都被下了大獄,一切就來不及了!」雍王的親弟弟,韓王姬太明沉聲道。

  「事已至此,只有一個辦法了,」雍王森然道:「大家一起反了吧!」

  「好!」齊王姬太桓拍案而起,「與其等著刀斧落在脖子上,還不如放手一搏!帝國江山,本來就是咱們姬氏的,韓東小兒鳩占鵲巢,居然還想將咱們趕盡殺絕,那就反他娘的!」

  「嚴格來講,這不能叫反,因為江山本來就是屬於姬氏的。我們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韓王姬太明冷聲道:「滅掉韓東之後,咱們擁護雍王登上帝位,整個中洲,就是咱們姬氏的!」

  「屆時還要感謝韓東這條狗,幫咱們橫掃六合,一統中洲呢。」

  「沒錯,他身為臣子,本來就是咱們姬氏的狗,如今居然想反咬主人,簡直罪該萬死!」

  「王兄,我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只要幹掉韓東,人皇之位就是你的!而我們,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皇族。」

  「臣等,誓死追隨雍王殿下,願意做您身邊的從龍之臣!」那幾名異姓勳爵轟然拜倒在地。

  其實韓東不是沒給機會,在聖旨中早已言明,只要主動交代問題,把違法所得上交,則會從輕發落。甚至會保留爵位,不影響子孫後代。

  但人性之中的貪婪是非常可怕的,早已吃到嘴裡的肉,怎麼會甘心吐出來?所以,寧願鋌而走險,也不想去自首。

  「好,既然大家願意信任我,那本王就當仁不讓了,」雍王朗聲道:「韓東在上位之初,就已經改了制。勛貴們不得豢養私兵。當時本王為了應付他,將明面上的府兵遣散了。但本王經營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會只有這麼一點家底子?府兵遣散了,我還有死士,還有一直以來供養的強者!甚至,京師三大營中,都有本王的人!不舉事則已,只要發動了,必然就是雷霆出擊,在韓東小兒還沒反應過來前,便攻進皇宮,取了他的性命!」

  「本王府中,同樣保留了不少力量,全部交給雍王殿下,統一調配!」

  「我也是!」「我也一樣!」

  勛貴們紛紛說道。

  正如同他們不想放棄特權一樣,自然也不會放棄拱衛自己的力量。按照皇令遣散的那些,只是明面上的兵力而已,壓根就沒有傷筋動骨。

  「王兄,我們的目的是幹掉韓東,不是推翻整個帝國,改朝換代。所以,高端的力量很重要。梁王之死您應該是知道的,據本王安插在皇宮內部的線人傳出來的消息,他帶去的可是青雲宗的大長老,合道境六層的真仙。但依然折在韓東手裡了。可見這小子遠比明面上看到的要危險!咱們切不可掉以輕心。」齊王姬太桓提醒道。

  雍王姬太美徐徐道:「呵呵,王弟放心,本王同樣在皇宮安插了眼線,而且他在暗中見證了這場大戰。真正對青虛子造成威脅的,其實是謝寒煙和岑月白二女。最後韓東使用青虛子的法寶滅了他,肯定是謝岑二女暗中幫忙了。之所以由他來出手,應該是要成全韓東的名聲。可是,她們二人已經離開雍京,返回宗門了。可以說,現在是對付韓東最好的機會。一旦文泰來,謝寒煙,岑月白三人中,有一人回到韓東身邊,那就真拿他沒轍了。」

  「據本王的線報,韓東的修為,撐死也就是化神境後期。本王的大舅哥是法相境強者,我可以叫他來幫忙!」齊王沉聲道。

  「沒錯,韓東的修為,最多也就是化神境後期。只要有法相境強者坐鎮,就能輕鬆滅掉他。齊王這邊能提供一名法相境,本王這邊,至少能找來三位法相境,有這四位,韓東插翅難飛!」雍王嘴角浮現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

  「王兄,您發話吧,咱們什麼時候開干?」

  「此事宜早不宜遲,耽擱一天,便多了一天風險。萬一消息泄露,讓韓東有了提防,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本王決定,今晚就動手!」雍王沉聲道。

  「今晚?是不是太倉促了些?」齊王嚇了一跳。

  其他勛貴,也覺得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你們覺得倉促,實際上,本王已經暗中經營了二十年。早已萬事俱備,只差一聲令下了!」雍王的嘴角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

  眾人心下瞭然。

  上一次你還罵人家朱冠清覬覦人皇的寶座,弄半天,你也存著這樣的心思。

  雍王平時一副心寬體胖的模樣,笑眯眯地像尊彌勒佛。燕王和女帝爭得你死我活,他卻表現地如同閒雲野鶴一般。無論誰都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沒有任何野心的王爺,實際上隱藏地最深。

  他對皇位的渴望,比燕王更甚。

  只是,這老傢伙是個苟王,想要看燕王和女帝鷸蚌相爭,自己做那得利的漁翁。其實,他那天剖析朱冠清的心態,實際上也是他的想法。只是兩個野心家不謀而合罷了。

  後來,韓東如彗星般的崛起,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但他對皇位的渴望,從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因為中洲一統,變得更加熾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