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御林軍,是錦官城最後一道防線了。☜🍪 ➅❾ѕн𝓤Ж.Cσ๓ ♣💝也是南理國最精銳的軍隊。
他們手執長戈,甲冑鮮明,拱衛在皇城周圍,人人面色森然,渾身上下散發著肅殺之氣。
只是,不少御林軍的眼眸中,都浮現或詫異或驚愕的神色,蓋因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這支隊伍,實在太奇怪了。
身上未披甲冑,穿的是花里胡哨的服裝(迷彩作戰服),每人頭上戴著個鐵帽子(鋼盔),和他們見過的任何軍隊都不一樣。關鍵是,所有人都沒有攜帶刀槍弓箭等武器,只是手中捧著根像燒火棍一樣的東西,完全不知所謂。
他們是靠什麼在短時間內擊潰三十萬京軍,推進到皇城之下的?
眾人百思不得其姐。
御林軍統領段志飛是當今皇帝的堂侄,此人身材魁梧,騎在高頭大馬上,宛如一尊鐵塔般,氣勢驚人。
「前方南理皇城,來軍止步,違者,殺無赦!」段志飛怒喝,聲音如同炸雷。
「你就是南理國御林軍大統領段志飛吧?」那支奇怪的隊伍中,走出一位面白微須的男子,微笑問道。
「本將軍就是段志飛,你是誰?」
「大周神火軍都統,劉同肅。」白面男子傲然道。
原本他是副都統,韓東才是都統,但這一次神火軍出征之前,韓東卸去了都統職務,提拔劉同肅上位。將副都統的位子給了侯震。
韓上仙已經是兵馬大元帥了,沒必要再兼任神火軍的都統。
「劉同肅,本將軍記得你以前是隸屬大周御林軍吧?什麼時候改旗易幟了?」段志飛不無諷刺地說道。
御林軍相當於皇帝的私軍,在軍方序列中地位最高,向來不大瞧得上其他隊伍。段志飛覺得,劉同肅好好的御林軍副統領不當,跑到一線作戰部隊當個都統,完全就是自甘墮落。
看看這一個個奇形怪狀的,怎麼能和所有配置皆是頂格的御林軍相比?
「無論御林軍還是神火軍,都是我大周的軍隊,豎的都是我大周的旗幟,何來改旗易幟一說?」劉同肅面色沉了下來。
「你這什麼神火軍,莫非是專門給前方部隊燒火做飯的後勤部隊?要不然你們每人捧著根燒火棍作甚?」段志飛這句話,一方面是真有點好奇,另一方面,就是實打實地羞辱了。
「哈哈哈哈。」不少御林軍的士兵都笑出聲來。
「土鱉!」侯震撇了撇嘴:「老子拿的是正宗的生命收割機,戰場大殺器。你居然說這是燒火棍?」
「這東西既沒尖,又沒刃,拿什麼殺人?難道那根鐵管子裡面能噴火?」段志飛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大多數人,只相信自己認知範圍以內的東西。對於自己無法理解的事物,統統劃歸為騙人的把戲。
「你說對了,它就能噴火!趕緊讓你們的主子出來投降,否則,老子一把火燒了他的安樂窩!」侯震懶得和這個頭鐵的傢伙多說。
「狂妄!來將通名,本統領刀下不斬無名之鬼!」段志飛怒道。
「你爺爺我是神火軍副都統侯震,待會到閻王殿報到的時候,可別說錯仇人的名字!」
「你是英國公府的人?」
「是啊,有什麼指教?」
「可惜了,當年初代英國公隨著大周太祖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那是何等地英雄了得!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後人居然淪落到給人燒火做飯的境地,只怕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吧!」段志飛輕蔑地笑了笑。
「少特麼廢話,夠膽的話給我出來,跟老子單挑!我要讓你親眼看看,老子手裡這根燒火棍是怎麼殺人的!」侯震被氣笑了。
「既然你主動找死,本將軍就成全你。大周英國公的後裔之血,勉強可以祭祭我的刀了!」段志飛驅動坐騎,揮舞著掌中的長刀,嗷嗷叫著向神火軍陣營沖了過去。
「嗷嗷…咿呀嚯……啊哈…」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血光崩現,剛剛還咿呀亂叫興奮地不行的段大統領,一個跟頭從馬上栽了下來,怪叫聲戛然而止!
這一下摔得不輕,段志飛感覺暈頭轉向,滿眼都是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什麼了?
靈魂三連。
短暫的眩暈過後,段志飛覺得左邊鎖骨的位置一陣劇痛,隨手一摸,滿手都是血。
他嚇了一跳,什麼情況?我是怎麼受的傷?
雖然肩膀劇痛,但段統領是個要面的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絕對不能慫。
他咬了咬牙根,假裝很輕鬆地爬了起來,實際上,傷口疼得屎都快要夾不住了。
「對不起,讓你在手下面前丟臉了,」侯震一臉沉痛,「是不是滿頭霧水,不知道自己怎麼受的傷?」
段志飛驚疑不定地打量著侯震手中的AK47,怎麼也想不通這根燒火棍是如何傷到他的。
「裝神弄鬼,堂堂英國公的後人,淨學些旁門左道,有本事跟本將軍真刀真槍地干啊!」段志飛眼睛都紅了。並不是氣得血灌瞳仁,其實是疼哭了。
「來啊,真刀真槍地干!」侯震喝道。
「嗷呀…呼嚕嚕…哈咿…」段志飛忍住劇痛,繼續揮舞著長刀嗷嗷叫著往前沖…
區別是,剛才是騎在馬上沖,這次是奔跑著往前沖。
「砰」,又一聲槍響。
血光崩現,段志飛再一次栽倒在地。
這次受傷的位置是右肩。
「侯震,吾入恁娘,吾入恁娘啊!」這次段志飛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打傷他的東西,確實是從侯震手中那根燒火棍的鐵管子裡飛出來的。
只是,那東西的射速太快了,他壓根來不及反應,就中招倒地。
「段大統領,勝敗乃兵家常事,打不過也不要罵髒話嘛。」侯震緩緩踱了過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一臉戲謔的表情。
「侯震,你不講武德!」
「我怎麼不講武德了?」
「說好的真刀真槍,你為何又玩陰的?」
「放屁,誰特麼玩陰的了?你用真刀,我用真槍,不就是你說的真刀真槍嗎?」
「你那個明明是燒火棍,跟槍有什麼關係?不要告訴我,堂堂英國公的後人,不知道槍長什麼樣!」
「段大人,時代變了,你所謂的槍,以後也只能扎個魚刺個野兔了,我用的,才是真正的槍!無論你願不願意接受,時代潮流浩浩蕩蕩,不是個人可以抗衡的!本將軍念你是條漢子,所以並未取你性命,因為我們的目標,只是為了統一大業,並非為了私仇!當然,如果你非要找死的話,我也不攔著!」
侯震冷冷說道。
段志飛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隨即很乾脆地閉上了。
只要我不醒來,敵軍便不存在。活得好好的,傻子才想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