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直升機猶如蒼鷹盤踞。
震耳欲聾的引擎聲,如同野獸在咆哮。
遒勁有力。
滔滔不絕,澎湃而出。
清一色竟然都是武裝直升機。
直升機在半空之中盤旋片刻,確認了方位之後,朝著下方俯衝而來。
狂風幾乎要掀翻一切。
蹲在院子之中的那些村民們,差點就要趴在地上,根本無法動彈。
就連大廳內,也是能夠感受得到洶湧的風浪。
隨後。
一架架直升飛機,就這麼停在了村委會外的道路上。
飛機剛停穩。
上方就跳下來一隊全副武裝,手持微型衝鋒鎗的武警。
他們訓練有素。
當場鎖定了目標。
快步衝進院子之中,團團將村民們都給包圍住了。
微型衝鋒鎗,漆黑的槍口就這麼對準著他們。
時刻提防著他們做出反抗。
村民們都有些發懵。
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瞪大眼睛.......卻是安靜不已,無人敢開口說話。
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又來了一支隊伍。
紛紛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林宗照。
林宗照此時卻是盯著這些武裝人員們,面色發白。
哪怕這裡再與世隔絕。
他也清楚地知道,這些人.......代表著的是香江的執法人員。
林宗照不敢置信地看向坐在裡面,神色平靜的周行。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怎麼一個電話,就能夠讓外部的武警就這麼齊刷刷趕過來。
周行不是內陸來的麼?
怎麼香江的人員,也能夠調動得了?
在這幫人面前.......他們組織村民繼續鬧事,將毫無作用。
他所依仗的蠻橫,也將蕩然無存。
尤其是這些人如果開始問責,自己不僅村主任當不了,甚至還有可能要面對著牢獄之災。
林宗照眼前一黑。
感覺......天要塌下來了。
心中。
湧現出無限悔意。
早知道這個年輕人,來頭如此之大。
他說什麼,也得乖乖讓這尊大佛離開,怎麼也不敢在其面前耍橫。
林宗照想要求饒。
卻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剛有所動作。
便被敏捷的武警,給強行壓在了地上,用膝蓋頂著,連喘氣都有些困難,更不要提說話了。
只能夠貼著發燙的地面,雙眼就這麼注視著前方的武裝直升飛機。
飛機上。
武警隊長正站在一旁,恭敬地扶著飛機上的人下來。
一位位身著著西裝的男子踩在了地面上。
林宗照神色帶著些許的茫然,這些人他都不認識。
可是能夠讓隊長這般對待,身份不用想.......也是極高的。
其中任何一位。
碾死他,都將是碾死螞蟻那麼簡單。
完了!
徹底完了!
林宗照顧不上被控制之後,身體上的疼痛,心頭一片寂然,淒涼萬分。
真真切切的欲哭無淚。
他實在是想不通........從內陸大老遠跑到這偏僻鄉村裡面送錢的財神,在他眼裡和傻子沒有任何區別的人。
怎麼會是這種大人物!
他哪裡來的功夫和時間,來到這裡?
林宗照還未來得及多想。
便看到了飛機上,走下來最後一位中年男子。
男子長相很普通。
個子也不高。
戴著一副金邊眼鏡。
穿著普通的白襯衫。
這樣子的人,扔到街道裡面,估計再也找不出來。
然而卻讓林宗照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抖。
其餘人。
他認不出。
不過生長在香江,怎麼可能認不得,在這片土地上,他們的父母官。
那位時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之中的陳岩輝陳先生。
林宗照盡力地睜著眼睛。
此刻。
他多麼希望是因為沙子進入到眼睛裡面,導致自己看錯了。
可是......經過他再三確認後。
陳岩輝的那張臉,始終沒有任何的改變。
真真實實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而且對方在一眾人的簇擁下,面無表情地朝著院子內走來。
林宗照想要開口呼叫陳岩輝。
希望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表明這是一個誤會,不要再計較。
這也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陳岩輝的眸子,就隨意朝著這邊一撇。
那目光之中帶著的默然,讓他心頭劇烈顫抖著,根本沒有任何勇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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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岩輝看著這些村民們,隨即收回了目光。
然後將注意力放在了屋子內。
發覺周行坐在那裡,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威脅之後,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當即邁步朝著裡面走去。
「我丟!」
李澤凱原本吊兒郎當翹著二郎腿,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結果當看到了陳岩輝時,整個人直接跳了起來。
陳岩輝,他怎麼可能不認識。
自己執掌著這麼多的生意,經常會和對方打著交道。
他原以為,自己的老豆處理。
只不過是派一些人過來,將他們給接出去,順帶著收拾一下林宗照他們,讓這些人長個記性。
他萬萬沒有想到。
自己老豆,居然把陳岩輝給請來了。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李澤凱大腦迅速運轉著,然後將目光落在一旁的周行身上。
不禁苦笑連連。
自己這老爹,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差點沒把自己心臟給嚇宕機了。
「陳先生,您怎麼來了?」
李澤凱平復了一下心情,臉上露出一抹正經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陳岩輝在看到李澤凱後,也是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和他握了握手,「李老闆,我也是收到了消息,恰好無事......就一同過來看看。」
李澤凱一臉無奈,「實在是抱歉,我只是和老豆說了一聲,沒想到竟然打擾到您了。」
「不用。」
陳岩輝擺了擺手,笑道:「我應該感謝你才是,不然我這消息閉塞,不知道多久後才能夠收得到消息,無論是你.....亦或者他人,都是我們香江寶貴的人才,絕對不能夠讓你們受到任何損傷。」
李澤凱識趣地沒有再多說什麼。
換做以前。
陳岩輝這番話,或許是對著他說的。
不過現在.......他背後可是有著周行,人家這次的目的,相信也是如此。
當即就是側著身子,給陳岩輝讓開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