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招式?」韋隸慌了,徹底的慌了,他本以為,蘇塵阻止自己的時候會用昨晚秒殺許梧的那一劍。閱讀
那一劍才是蘇塵最強的招式,不是嗎?就連魏褘老祖宗都確定的說昨晚蘇塵施展的那一劍,就是蘇塵的極限實力,老祖宗說話就沒有錯過啊!
這也是為何不管是韋隸還是易浮,都極其的有自信,就算明知道蘇塵今天會成為一個阻礙也不擔心的原因所在。
可眼前什麼情況?!
蘇塵此刻施展的這一招,根本不是昨晚那一劍啊!!!
徹徹底底的的出乎意料。
關鍵是,這一招似……似乎元遠遠比昨晚蘇塵秒殺許梧的那一劍還要強橫許多。
難……難道連魏褘老祖宗都看走眼了嗎?
就在韋隸慌了的同時。
遠處。
神跡,現。
那九十九根針骨,極盡靈動,極限幻化,就像是九十九個思維和神魂連通的孿生兄弟一般,在幻化、變化之間,不斷的組合成一套又一套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劍陣攻擊。
劍陣非常的熟練,非常的順滑,一根根針骨有默契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宛若是推演、練習了一億遍一般。
且,那劍陣攻擊,簡直就是波浪,不急、不慢,有自己的思維和計劃,無漏無缺的攻擊,一浪接著一浪,一浪比一浪更為強橫。
更恐怖的是,那九十九根針骨直接密不透風的包裹《十方聖劍》的劍芒,不要說用肉眼來捕捉,就是用神魂掃描,都找不到劍陣中的任何一絲絲的裂縫、空隙。
《十方聖劍》的劍芒,已經算是至強、至鋒、至急,已經將劍的快、狠、精準都發揮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可依舊無用,完全成為了困獸。
更準確的說,此刻的《十方聖劍》的劍芒,就是一個靶子,一個赤裸裸的、躲都躲不掉的靶子。
「嗤嗤嗤……」
只聽見《十方聖劍》的劍芒嘶鳴、慘痛、驚悚、想要遁逃的聲音,聲音有些刺裂的灼耳,好似是數百碼速度形式的跑車,突然之間極限剎車的那種聲音。
伴隨那灼耳的聲音,在所有人徹骨心寒的眼神下,清晰可見,《十方聖劍》的劍芒,在瘋狂的黯淡、顫抖。
劍芒的中間位置,快速的出現了一道裂痕,而那九十九根針骨形成的劍陣攻擊,似乎就是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維一般,恰恰就專門攻擊那道出現的裂縫。
大約也就兩個呼吸後。
「咔!!!」
宛若一根百萬年份的枯木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偉力,被折斷了一般,折斷的聲音有些壓抑,蕩漾在空氣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在《十方聖劍》劍芒徹底斷裂、消亡的一剎那,明顯的,韋隸直接面無血色,身子一顫,石化了。
同時,隨著《十方聖劍》劍芒的斷裂、消亡,被鎖定的帝穹,一下子輕鬆了。
她沒有浪費這個機會。
「叮!」
第三道琴音,直接彈出。
堅定、清脆、清晰。
鎖定易浮,生死而去。
王家後院的茅草屋內,魏褘都窒息了,失態了,完完全全的失態了。
對於魏褘來說,實力幾乎站在了整個風州的最頂端,他還擁有頂級的算計、智慧,所以,數千萬年來,他幾乎就沒有失態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此刻的失態,幾乎算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失態。
「這不可能!!!」魏褘低吼道,身上的氣息,波動的厲害、紊**,他直接就想要出手了,也顧不得什麼了。
「呵呵……當老生不存在?」高蔚冷冷一笑,鎖定魏褘。
「你……」魏褘這才強行冷靜下來,是啊!他現在和高蔚,基本算是互相抵消,誰也不要想出手!
該死!
失算了。
魏褘的臉色難看的就像是豬肝色一般。
「我堂堂魏褘,竟然敗給了一個連五百歲都不到的小子?!」魏褘咬牙切齒,牙齒都要咬斷了:「小雜碎!!!昨晚,你根本就是故意施展那一劍,根本就是知道浮兒和韋隸在按照觀察你,更知道老夫在暗中觀察你!」
魏褘此刻哪裡還不明白?他是被蘇塵擺了一道。
可就是明白了,也不甘心:「小雜碎,明明昨晚你是用盡全力了,老夫能確定,為何……」
魏褘這樣心機深沉的活了數千萬年的老怪物,哪裡是這麼容易騙的?可蘇塵偏偏就騙成功了。
這主要還是得益於昨晚蘇塵那一劍,的確是用盡全力了,絲毫沒有實力的隱瞞,有一絲絲隱瞞和留手,魏褘肯定能發現的。
關於骨針的存在和鬼卞陣法,事實上只能算作蘇塵的另外一種手段,一種外力的手段。
這種外力的手段,恰好讓魏褘猜不到,感受不到,也想不到,加上,蘇塵之前從沒有施展過鬼卞陣法。於是,打了個措手不及,讓魏褘對他的實際戰鬥力,有了一個錯誤估計。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高蔚淡淡的道,她雖然神色淡淡,可心底,卻是對蘇塵的一種無力感,這個年輕人,還不到五百歲啊!
就能把魏褘玩的團團轉。
似乎,這個年輕人,在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算計都料到了。
這是一種怎樣的妖孽啊?
相比起來,她高蔚,完全就是沒有腦子。
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今天,徒兒帝穹必死無疑。
「怪不得穹兒這麼心甘情願的做你的坐騎。」高蔚喃喃自語。
也就是這一刻。
「嘶嘶嘶嘶……」在湮滅了《十方聖劍》劍芒後,鬼卞劍陣下的九十九根針骨,鎖定了韋隸!!!
可不僅僅是阻止韋隸這麼簡單。
蘇塵,還要韋隸的命。
想想,如果不是他蘇塵在場,韋隸的插手,就是要了穹兒的命。
韋隸怎能不死?
何況,他之前都jing告了韋隸,韋隸還敢插手,真是赤裸裸的找死。
「你要找死,我成全你。」蘇塵幽幽的自語,心神一動,那九十九根針骨,已然包括在了韋隸的周圍,直指韋隸的性命和神魂。
「不……不……不好……」韋隸身子一顫,上一刻的震撼、震怖、震驚、不敢置信,在這一刻,全都被壓下,他驚醒了,在生死受到威脅的時候,驚醒了,他將自己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此刻,不冷靜,就是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