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羽將地心養魂木取走。
金魁在外護衛,秦羽將地心養魂木取下一小片,開始修煉神魂之力。
他也不怕丹王他們搞什麼鬼。
金魁在替他護法,這裡沒有人是金魁的對手,即便是丹王再召喚地火,也殺不了金魁。
其實之前他已經手下留情了,要不憑著他和金魁,完全可以短時間內屠盡百草閣。
要知道這是凡俗星辰藍星,不比修真界,實力差距很大,百草閣這樣的宗門他一個金丹境中期就能滅了,更何況他的實力還遠超一般的金丹境同階。
秦羽緩緩睜開眼睛,心中泛起喜色,經過服用地心養魂木的修煉他的元神已經初具雛形,日常配合養魂丹就可以增強神魂之力了。
以現在的神魂之力,已經完全可以施展煉神刺之類的神識攻擊。
他的主修功法長青訣初期不顯威力,但越到後面越顯出優勢來,壽元也會比同階高出一大截。長青訣中自帶修煉元神的法門,目前還夠用。
而第二功法,萬象煉體訣包羅萬象,理論上可以利用宇宙內一切能量進行修煉,為煉體的最佳選擇,目前藍星靈氣不足的情況下,用大藥寶藥藥浴是可以的,必要時也可以利用煞珠中的煞力修煉。
這時候,徐瑤端著靈茶默默走了進來。
「秦宗師,請用茶。」她低聲說道。
秦羽接過靈茶一飲而盡。
徐瑤美目中露出一絲驚異。
「你就不怕我下毒?」
會用藥就會用毒,百草閣對製藥在行,對製毒自然也在行。
「你沒那個膽子,也沒有毒能毒死我。」秦羽淡淡說道。
徐瑤微微色變,她幾經心理鬥爭,沒有在靈茶之中下毒,是因為她知道一旦毒不死秦羽,整個百草閣都會再次遭殃。
她很快恢復了冷淡。
「秦宗師很自信,只是不知道這份自信能持續到什麼時候。」
「你殺了我那麼多師門長輩,我一定會報仇的!所以你最好殺了我。」徐瑤毫不掩飾地說道。
這幾天秦羽下令讓她伺候他日常起居,這讓徐瑤倍感屈辱。
再想到他是通過留在自己身上的神念印記打上山門的,師門遭受大難或多或少和她有關係,這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徐瑤,每天都備受煎熬。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至少現在不會。」秦羽看出徐瑤似乎來歷不簡單,當然沒有人比他來歷更不簡單。
「過來!」秦羽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她過來捶腿。
「這幾天你充當我的侍女,可不是端茶送水這麼簡單的。」
「你休想!」
「不同意我就殺光百草閣的人,說到做到。」秦羽的聲音落在徐瑤的耳中,仿佛是地獄裡的惡魔在說話。
她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才不得不走過來替他捶腿,按肩。
秦羽半躺著很舒服地微閉雙眼。
良久之後,他才動了一下。
徐瑤就像一個受驚的小兔一般一下子跳了起來,她捏住袖口早已藏了很久的銀針對準了自己的脖頸。
「如果你敢動我,我就立刻自殺。」她顫聲說道。
「你長得這麼丑,誰給你的自信我動你。」秦羽淡淡說著,自己端起茶喝了一口。
「知道什麼是性縮力嗎?你就是典型,不懂自己去查。」
秦羽說完之後,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修煉得差不多了,該離開了,下一個目標:鬼巫教!
徐瑤呆呆地看著秦羽離去的背影。
性縮力是什麼?
她拿出手機搜索,由於山門這裡信號不好,搞了半天才看到答案。
「秦羽,你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徐瑤憤怒地叫道。
她多少年的喜怒不形於色,人淡如菊,認識秦羽幾天就失控了好幾次。
秦羽將百草閣所有他看得上的大藥,寶藥,半靈藥全部收入儲物戒指,這才和金魁下山。
片刻後,他們就到了一百里外的關卡處。
「咦?你們怎麼還在這?」秦羽看到了那一對父子,還等在關卡那裡,已經好幾天了。
別的人早就跑光了。
父子倆一見秦羽,立刻上前恭敬地躬身施禮。
「見過仙師。」
「我們在此專門恭候仙師的。」中年男子說道。
「你是求我給你解毒的吧。」
「我先替你把把脈吧。」秦羽說道。
中年男子一喜,急忙把手腕送上。
秦羽把了一會兒脈收回手,果然和他之前猜想的差不多。
「你作為生物專家,難道不知道自己中這種慢性毒藥已經很久了嗎?」他說道。
父子兩人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仙師果然是無所不知。
中年男子原來一直是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仙師的,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科學家,不得已才上山來求藥,但現在在秦羽面前已經完全服氣了。
但其實秦羽之所以看出他是生物學家,完全是因為他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了一絲洗髓藥劑的氣息,沒錯就是他交給國家的洗髓藥劑。
能接觸到這種絕密藥劑的除了龍組的人就是最高級別的生物專家,科研專家了。
再結合中年男子的氣質,還有他兒子所說的自己配藥緩解,不能猜出對方的身份。
「仙師說的沒錯,本人田易從事基因生物科研,這是我兒子田家瑞,還請仙師救我!」
中年男子躬身說道。
「你中的毒,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毒藥,而是一種慢性的神經藥物,時間久了就是能達到被腦控的程度。」秦羽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麼?」
父子倆勃然色變。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包括各類神醫,國家的頂級醫療手段都無法替他解毒,原來這根本就不是毒藥。
「那我那些併發症。」
「這純粹是你自己吃了太多解毒藥造成的。」秦羽說道。
「原來如此!還請仙師救我。」田易再次躬身道。
秦羽點點頭,取出銀針。
分別扎在了他的腦門,眉心,後頸幾個要穴。
隨著針尾不斷顫動,一絲絲白氣冒了出來。
足足十多分鐘後。
秦羽取下銀針。
「好了。」
「這就好了?」一旁的田家瑞難以置信地說道。
「確實好了。」田易感覺到體內中那一絲異樣終於徹底消失。
不由大喜。
再次躬身致謝。
「你回去調養一下,主要是吃了太多解毒藥,腎臟和肝臟有點問題,其他沒什麼了。」秦羽看了他一眼。
「關鍵是,什麼人給你長年累月下的神經藥物企圖對你腦控,為什麼要腦控你,而且下藥之人還能一點點劑量累積不被你發覺,你應該清楚。」
秦羽說完就和金魁飄然而去了。
留下田家父子兩人,面上神色不斷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