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葉凌就只覺得大事不好,飛快的衝出房間的同時,也看到伊森手忙腳亂的沖了出來,聲音依舊是持續不斷的發出,叫聲悽慘,在這夜空中實在是讓人膽寒。✩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兩人對視一眼,都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跑去,是左森的房間。此時房門緊閉,但那悽慘的叫聲依舊從房內傳出來,好似裡面收到了多大的驚恐一般。
葉凌嘗試著開門,發覺門是緊鎖著的,也不廢話,一腳就把結實的木門給踢了個稀爛,房間內的景象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讓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妮可穿著睡衣上滿是鮮紅色的血跡,而左森依舊是穿著那黑色的浴袍,只不過此時的他倒在床上,被褥被鮮紅色的血液給浸透,身上滿是鮮血,看著是慘不忍睹。
「天哪。」伊森第一個沖了進去,看著床上的左森還有呼吸,衝著妮可怒道:「你做了什麼?」
葉凌微微皺眉,發覺妮可腳下有一把刀,走上前推開伊森,查看了一眼左森的傷勢,隨後說:「你們出去。」
「為什麼?」伊森不解。
「想他死的話,就呆在這裡把。」葉凌回頭冷哼道。
伊森不在廢話,拽著妮可就走了出去,嘴裡是罵罵咧咧的咒罵。葉凌撕開左森身上的睡袍,身上有三個刀眼,此時依舊在不停的出血,左森張大著嘴巴想要盡力的呼吸,但他卻又根本無法呼吸,呼吸在慢慢的出多進少。
「放慢呼吸,放慢呼吸。」葉凌用手拿住不停出血的傷口,對著左森,低聲說:「你不會死,不要怕,你不會死。」
左森這才算是緩緩回神,看向葉凌,嘴裡拿出哀求:「救我,救我……」
葉凌點頭,一邊查看他的傷勢一邊問:「為什麼?」
「她,她出軌……」左森說。
葉凌微微皺眉,看向左森,問:「和我?」
左森點頭,兩人沒有任何的隔閡,事情已經十分清楚。葉凌心中隱約有了個想法,他問:「現在你生死握在我的手裡,我問你,你有沒有殺伊森的妻子和孩子?」
左森眼裡露出疑惑的神色:「什麼?」
葉凌不在廢話,在房間內尋找能緊急治療的東西。左森此時已經失血過多,整個人已經處於半休克的狀況,如果不是他堅強的意志力和強健的體魄讓他撐著,恐怕他早就死在了這三刀的手下。
這三刀的位置很巧妙,不是專業的人很難看出來,這三刀中了之後,幾乎是必死的,因為它每一刀對應的都是一個十分關鍵的氣管,但卻又避開了要害。看起來像是兩人吵架驚慌失措的出手,實際上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只不過讓人失望的是,這三刀,只有一刀命中了重要部位,可另外兩刀,都太過偏離了,這才讓左森沒有那麼快的死去。
簡單的給左森處理了傷口,葉凌就沒有再理會他,只要他自己不想死,這樣的傷口雖然會讓他痛苦不堪,但卻能撐上一段時間,不至於現在就死。
走出房間,門外站著的是克萊拉和里瑞兄妹倆,這兩人面色焦急,見到葉凌,克萊拉問:「葉,我爸怎樣了?」
葉凌無奈的搖頭:「死了。」
兄妹倆對視一眼,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想要衝進去,卻被葉凌攔住:「現在你們還是別看了,去找你們的爺爺,我去找伊森。」
克萊拉不解,想要說什麼,反倒是里瑞明白,把妹妹給拉開了。葉凌在原地點了根煙,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確定那兄妹兩不會返回,這才去找伊森。
找了一圈,最終是在天台找到那兩人,此時伊森和妮可兩人站的十分遠。妮可站在天台欄杆的外面,雙手緊緊的抓著欄杆,面色驚恐的看著伊森,尖聲喊道:「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葉凌一臉疑惑,走上前,問:「她怎麼了?」
伊森很是無奈的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任何動作,見到葉凌過來,他說:「她說殺了左森他不想活了,你看,她用刀把我都給弄傷了,她現在想跳下去。」
葉凌皺眉看向妮可,在寒風中她凍的瑟瑟發抖,卻又不肯跳下去。下面那就是萬丈懸崖,只要她脫手,葉凌敢保證她絕對不會又多大的痛苦,幾乎是一個落地的瞬間她就可以去見上帝。那麼她有為什麼遲遲不肯跳下去了,還是說她不想死?
「別跳,有什麼事咱們可以好好說。」葉凌喊道:「我在這裡,你很安全。」
妮可面色痛苦的看著葉凌,寒風把她的長髮吹起,在此之前她還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富貴人,每天可以談論各種奢侈品,享受世間的各種尊榮,可是現在,她卻站在這天台,存留於生與死的邊緣。
「葉,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妮可喊道。
葉凌看了一眼一旁的伊森,後者很是無奈:「她不信我,你過去吧,別讓她自尋短見了。」
「好。」
葉凌伸出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上前走了幾步,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見妮可面露驚恐之色,兩隻手陡然鬆開,慘叫著落了下去。
葉凌心一驚,飛快的跑上前,只不過他的速度再快也比不過妮可的下墜速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妮可消失在黑暗中,隨著一聲沉重的悶響傳來的同時,她的尖叫聲也就此中斷,估計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回頭看向伊森,他此時也是一臉驚慌的跑上前來,看著黑沉沉的黑暗是一臉的無奈和痛苦。
「她,為什麼會突然跳下去?」伊森問。
葉凌嘆了口氣,搖頭說:「不知道,或許是因為太冷了,又或許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伊森手臂上的刀傷,說:「別說這個了,先去把你的傷給治一治吧。」
「這點傷不礙事,對了,左森呢?」伊森問。
「死了。」
「死了?」
伊森的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但卻掩飾的極好,很快就消失不見,隨後是一臉悲傷的說:「這……我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子。」
葉凌嘆了口氣,同樣是面色痛苦:「是啊,我也接受不了這樣子,一個家,被你拆散成這樣子,你這隱忍了這麼多年的心機,真的很深啊。」
「你說什麼,我為什麼不明白?」伊森疑惑問。
葉凌拿出手上的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笑著說:「你剛才在我背後做了什麼,我全都錄下來了,你說,如果把這個視頻給了布里森看,他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一個城府極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