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此時真的是懵逼了,這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啊,什麼鬼啊這都是,余倩懷孕了,孩子是自己的,難道這年頭還會有什麼不經過那啥就能懷孕的例子嗎?這就好比在泳池裡游泳然後被告知懷孕一樣奇葩啊,怎麼想都不可能啊。🔥🍮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余萬海看著葉凌的模樣心裡也十分的奇怪,按照道理來說,如果想要推脫那麼就會說不是我的,不關我的事,會把事情給極力的推脫乾淨。但葉凌的表現卻很奇怪啊,他是一副完全懵逼的狀態,就好像這件事情,他不知道。
如果葉凌是演戲的話,那麼他現在的演技完全可以拿一個奧斯卡小金人了啊,所以余萬海此時也有些猶豫了。
「你不知道?」余萬海問。
「余叔叔,要是我知道我肯定就會承認的。」葉凌說:「我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
「老爺子因為這件事情很生氣,要和余倩斷絕關係,依我看,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一趟京北,找到余倩當面說清楚這件事情,至於肚子裡的孩子,如果不是你的,那麼我當然不會為難你。但如果是你的……」
余萬海沒有往下說,心裡想著如果葉凌一心認為自己是無辜的,那麼肯定就會答應的。哪知道葉凌卻是拒絕的十分乾脆:「余叔叔,不是我不去,我現在也有事耽擱了,不能去啊。而且現在還只是在懷孕,根本就沒法測DNA吧,要不,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
余萬海的眼角抽搐幾下:「你是在逃避?」
「不是啊,我真有事啊。」葉凌也是一臉苦逼,他雖然確信余萬海不是葉天河派來的,可他真的不能走開啊,一旦走開,趙可卿就有性命之憂。
余萬海輕哼一聲,不管葉凌是有事還是沒事,他已經確定他在逃避這件事情。所以他冷著臉站起身,問:「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嗎?既然有了夫妻之實,你就要給她夫妻之名。難道你就想看著余倩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人照顧嗎?」
「不是,余叔叔,我,我這真有事,要不你緩一緩,讓我把事情處理完,我保證去京北。」
「那你要多久,給我一個時間。」余萬海的神色緩和了一些。
「但是我也不知道啊,說不定一天,說不定一年,總之事情沒有解決我不能走啊。」
余萬海立刻就怒了:「胡鬧,你這就是在敷衍我。」說著,余萬海大手一揮,哼道:「葉凌,我至多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去京北,我保證會讓你後悔這樣做。」說著,帶著趕來的衛兵快步離去。
葉凌是欲哭無淚:「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我,我的天哪。」
奈美此時走過來,問:「你們剛才吵架了嗎,他好像很兇的樣子。」
「沒事,你不用管我,哎……」
余萬海離去的同時,花城機場到了這麼一批人,這批人人數不多,只有六個,但無論是在動作還是行為上皆是剛硬無比,面部表情更是如同鐵板一塊,如同毫無感情的動物一般。
六人走出機場,沒有理會那些前來招攬客人的黑車司機,直徑走到停車場,一輛商務車已經等著,上了車,主駕駛上的司機遞過去一個牛皮紙袋。
「東西都在後備箱裡,你們要的東西一個不少。先說好,這個任務目標武力很不錯,不過上頭也下了死命令,最好是全身殘廢,如果不行死了也可以,其他的沒什麼話說。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無論任務成功與失敗,你們嘴巴都給我嚴實一點,要是出了什麼簍子,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男人說完,下車離開,留下六人在車內。
拿著牛皮紙袋的男人拆開紙袋,從裡面拿出一疊厚厚的資料,以及一張照片。仔細看了一眼之後就把照片交於另外一人觀看,直到六人全部看完這才還回去。
而檔案上的名字,赫然寫著葉凌二字。
……
葉凌現在是真的煩,煩到要原地爆炸了。他現在情願拿著刺刀去和幾十個敵人去拼命也不願意想這種複雜且繞腦的事情。時間已經過去兩天,距離余萬海的最後通牒只有一天時間了,可他沒有想到任何一個辦法。
如果去京北吧,那麼趙可卿就完蛋了,葉天河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可如果不去吧,那麼自己就完蛋了,到時候余萬海肯定就認為孩子是自己的,指不定怎麼整自己,要是讓葉勝雪知道那就更加麻煩。可要是帶著趙可卿一齊去京北吧,那種畫面從腦海里都是呼之欲出,葉天河肯定是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哈哈大笑的讚嘆:「還是小葉同志的覺悟高啊,為黨送來了這麼一大份禮物……」
葉凌很憂鬱,非常的憂鬱。
相比葉凌的鬱悶,趙可卿這兩天可算是舒服到了極點,公司的事情有人在做,她每天就只是坐在房間裡看一會書,又或者是聽一會音樂。肚子餓了就出門說一聲我想吃什麼,葉凌就得跟以狗腿子一樣乖乖送上,這種日子,給個皇位都不換啊。
這天黃昏,趙可卿難得盛裝艷抹一番,走出房門,說:「葉凌,我想去外面走走,你陪我?」
「噫?」葉凌有些奇怪的看向趙可卿,這才發現她居然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打扮,看著就好像是時光倒流一樣。
「去不去。」
這話葉凌聽出來意思了,你敢不去試試。
「去去去。」
簡單收拾一下出了門,趙可卿提出想去花江邊走一走,葉凌沒有異議,開車到了花江邊。花江邊依舊有許多情侶在依偎著散步,趙可卿輕輕摟著葉凌的手臂,沒有貼的很近。
走了幾步,她看到附近有人再買紅色牛角小燈,她上前花錢買了兩個,戴在頭上,她笑著問:「好看嗎?」
「好看。」葉凌由衷的讚嘆,今晚的趙可卿,格外的溫柔,格外的美,美的讓葉凌有些不習慣了。
「嘿嘿。」趙可卿傻乎乎的一笑,葉凌覺得很陌生,她很少這麼笑,她最多就是嘴角輕翹,一副淑女的模樣,哪裡會有今晚這樣子的笑容。
再度挽手往前走,路上她又買了一個冰激凌,嘴裡說著往事,格外的絮叨:「小時候我喜歡吃冰激凌,不是很貴的那種,就是小商店買的甜筒,五毛錢一個,我每天都吃一個。後來第一次來例假,我不知道,結果我還是每天吃一個,後來我疼的差點死了,這才知道,來例假了是什麼冰的都不能吃的。」
「長大了,媽媽離開了家,她沒有教給我很多東西,一切都是我自己慢慢的摸索出來,哪怕是來例假了我該用什麼我都不知道。那個時候不知道我有多麼的窘迫,同班同學甚至是在笑話我,只有我一個關係不錯的同學幫我,告訴我該怎樣,當時我很感激她,不,現在也很感激。」
「其實吧,我覺得我得到的東西,太少太少了,我得不到父愛,得不到母愛,現在也得不到愛情。有的只是代表著數字的錢,你會不會覺得我這麼說,很不得了,好多人都因為錢這個東西東奔西走累死累活呢。」
可隨後她又說:「我根本不缺錢,以我的商業頭腦,我覺得我很輕鬆就能賺到錢,能讓我吃喝一輩子不愁。我也不知道我在拼搏什麼,明明我沒有什麼好拼的。」
葉凌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她在說,會說到自己的感受,會說道自己的喜好,會說到昨晚的想法,也會說到小時候的夢想。總之她說的很多,不限制任何話題,她只是想說而已。
花江走到了頭,前面就是一個巨大的分支,奔流入海,綿延數千里的河流會在這裡湧入大海里,分散。
趙可卿望著遠處黑漆漆的江面:「其實我覺得,人就像是生活在一片河流里,我們認識,相聚,就是在一條河流里。可河流會有分支,我們隨時會在分支里告別。就算我們堅持到了終點,可面前是浩瀚無際的大海,我們最終還是會在大海中遺忘了對方,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
說完,她扭頭看向葉凌,露出之前那個傻乎乎的笑容,:「你會記得我嗎?」
「當然會了。」葉凌表示肯定。
趙可卿笑的更開心了幾分,恩了一聲,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