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樓下,周銘如同往常停在在樓下等著葉凌下樓。👌💀 ❻9𝔰ℍU𝓍.Ⓒㄖм 🐣👊 準時八點,葉凌下樓,周銘立刻下車開門。
「葉哥,早,今天去哪?」
「去公司看看吧,這兩天關是忙著去醫院了……」葉凌說。
「好。」周銘看向葉凌的雙手說:「你這手上的傷偏偏是在那裡,這是最難癒合的地方,你還是得注意點……」
葉凌點頭,說:「恩,知道了。」
開車平穩的行駛在路上,葉凌一臉疲倦的坐在后座。周銘在後視鏡打量了一眼,問:「葉哥,怎麼了,沒休息好嗎,看你很累的樣子。」
「恩,夢到了以前的兄弟,一夜沒睡。」葉凌說。
「看樣子葉哥你也很注重兄弟的感情啊。」周銘笑著說。
葉凌扶額搖頭嘆息,說:「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就那麼沒了,是誰都會過不去這個坎。」
周銘不再說話,按下播放鍵,放出葉凌平常愛聽的一些歌。
當車行駛在城郊環線上時,周銘看了一眼後視鏡,對著閉目養神的葉凌說:「葉哥,坐到左邊來吧……」
「恩,恩?」葉凌疑惑的睜眼。
「坐到左邊來。」周銘重複了一句。
葉凌眉心微皺,雙眼看著周銘的背影,隨後挪到了左邊,繼續閉目養神。就在車行駛過一處十字路口的時候,一輛貨車就從右邊直直的撞了過去,只聽嘭的一聲,葉凌的小車就如同風中一葉,旋轉著飛出去了老遠。
突如其來的車禍讓原本平靜的十字路口擁堵了起來,路過的行人紛紛的過去圍觀,有熱心的群眾一邊往前跑,一邊喊:「快救人,快救人啊……」
還不等他跑到跟前,葉凌和周銘兩人紛紛從車裡給鑽了出來,兩人身上都帶著血,周銘的額頭破了一大塊口子在不斷的滲血,而葉凌要好一些,只不過雙手的傷口再度裂開,不斷的滲血。
兩人怕出車,無力的坐在馬路上,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空無一人的貨車,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離開車禍現場。
「葉哥,沒事吧……」周銘問。
葉凌擺了擺手,說:「沒事。」
此時熱心的群眾已經圍了上來,把兩人給帶到了路邊,一群人圍在一旁議論紛紛,一邊說著剛才那一幕車禍的驚險,一邊說著這兩人的命大,在這種撞擊下居然都沒有死,只是受了皮外傷,這絕對是祖上積德巴拉巴拉巴拉。
救護車很快就趕來,把兩人給帶到了醫院,重新包紮傷口就把兩人給放在了一邊。♦👍 ➅9ⓈʰǗχ.ĆO𝕞 💢♘
周銘一直都沒說話,葉凌也沒有多說什麼,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葉凌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就是一場精心的策劃,他現在只能保持沉默,等到查清楚這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再下決定。
「葉哥,我去買包煙……」
葉凌抬頭看向起身的周銘,眼裡略帶疑惑,隨後點頭說:「好。」
周銘恩了一聲,轉身朝著醫院外走去。
葉凌獨自坐在病房內,此時門被推開,一個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著車走進來,撇了 一眼,拿起還未開封的針管,說:「給你打一針破傷風,還有一個病人呢?」
「出去買東西了。 」
葉凌說著,一邊挽起袖子,看著醫生熟練的拿起藥瓶把藥水吸入針管內。醫生拿著棉簽在葉凌的手臂上塗了塗,葉凌一邊看著,一邊問:「對了,那個黃色的橡皮管子叫什麼?」
醫生回頭看了一眼,噢了一聲,說:「就只是普通的管子而已……」
說時遲那時快,葉凌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醫生的握針的手,然後反手刺入他的喉嚨中,然後緩緩的按動推頭,醫生眼神絕望的看著葉凌,直到一管液體全部注射進醫生的體內,葉凌這才放手。
醫生往後退了五六步摔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眼神驚恐,隨後手腳並用的爬出病房不知所終。
既然以這麼快的速度連結上,那麼就證明這已經不是意外了。葉凌起身,拿起衣服朝外快步走去,剛到電梯門口,電梯叮的一聲門打開,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踏步而出,三人正好就撞在一塊。
「你好,葉先生,我們是來調查之前車禍的警察,麻煩你和我們回一趟警局 。」
「……」
葉凌笑了起來,這一步接著一步簡直不能再講究承接順序了,貨車沒把自己撞死,醫生沒有能把自己給毒死,那麼就換警察來抓自己,確保自己不會跑掉,這一步步根本不讓人喘氣。
「好。」葉凌答應下來,他根本無法拒絕,只要他說了不字,那麼事情就直接脫離了他的控制,儘管現在事情已經一步步的在脫離控制。
跟著兩個警察到了警局,葉凌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被拿走,被關在審訊室里,也沒有人來理會他。葉凌現如今已經無法聯繫任何一個人,只能在審訊室里閉目養神,等待著對方的出招。
過了約有三個小時,終於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剛進門就丟了一堆照片在葉凌的面前,還不忘記遞給他一支煙,說:「諾,這個醫生,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而他最後接觸的人,是你,你能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葉凌看著照片上的屍體,並不能看出什麼,但他卻已經是明白了對方的招數,輕笑一聲,對警察做了一個打火機的手勢,點了煙後,葉凌深吸一口,說:「這種招數,是不是有些老套了?」
男人呵呵一笑,並不承認,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你現在面對的是謀殺的指控,哪怕你是一個名人又或者是家財萬貫,你殺了人,就要面對法律的制裁,這些,你有什麼好狡辯的……」
「至少你現在不能宣布我的死刑。👑💙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葉凌往後一躺,舒服的躺在椅背上,說:「如果你不能宣布我死刑,那就出去吧。」
男人依舊笑著,但沒有在繼續堅持,轉身就走了出去,審訊室里又只剩下葉凌一人。
葉凌咬著煙,看著照片上的屍體,然後慢慢的把照片折成一個紙飛機,扔在了牆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時間也到了下午三點多,門再度被推開,葉凌原以為又是那個男人,卻沒想到,進來的是蘇秦。他手裡擰著一分快餐,很坦然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葉凌的對面,把快餐放在桌上,又拿出鑰匙解開他的手銬。
「葉哥,吃吧,給你準備的,你喜歡的青椒肉絲,我特意讓人放了很多肉絲……」蘇秦說。
葉凌也不例外,笑著把快餐盒拿出來,夾了一大塊肉放入嘴裡咀嚼,等他吃了大半碗飯的時候,這才開口:「給你開了什麼條件?」
「無法拒絕啊,葉哥。」蘇秦嘆了口氣,說:「兩個大美女,五百萬,和一輛三百萬的車,我都想好了,幹完這一單,我就回老家去買一個房子,然後做點小生意,和兩個女人一起雙宿雙飛,是不是很好的打算?」
「周銘呢?」葉凌又問。
「我不知道。」蘇秦搖頭,說:「不過怎麼想,他對錢都是有要求的吧,而且對方還能用他妹妹的命來威脅他,說實在的,葉哥,這沒法怪他。」
葉凌反問:「怪你咯。」
蘇秦把腦袋搖成撥浪鼓:「那也不能怪我啊,你是知道我的,我見錢眼開啊,是吧。」
「柳岸呢。」葉凌又問。
「他更不知道了,估計連現在什麼情況都不曉得,反正他眼裡不是只有他的小女友麼?」蘇秦說。
葉凌恩了一聲,沒有再問什麼,而是專心把飯吃完,隨後放下碗筷,說:「既然你來了,總是讓你帶些話的吧,敘舊的時間已經完了,接下來該怎樣了,殺了我?」
蘇秦嘆了口氣,說:「葉哥,就以你的身手,我知道,這裡沒人能攔住你,他也很清楚。他找我來,無非就是想讓我和你好好的說一說現在的情況,畢竟我們都是老熟人了,考慮事情也能理性一些,是不是。」
「你說吧。」葉凌說。
「你現在已經是比逼進死胡同了,他讓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之所以沒有那麼著急的下手,也是想大家好聚好散,畢竟這麼做本來就很不講道德了。在者說呢,他也怕夜長夢多,所以讓我和你說,你是寧願選擇自己一個人苟活犧牲掉蘇依語,還是說犧牲掉你自己,幸福我們一大家。說實在的,這一招太他媽的陰線了,這要是我,我也沒轍。」
葉凌恩了一聲,說:「所以他是想讓我自己死?」
「是啊。」蘇秦輕輕拍了拍葉凌的肩,說:「葉哥,兄弟我沒什麼能幫你的,你死以後我會每年清明給你上香的,至於蘇依 ,有你那幾個兄弟恐怕也不用我擔心。他說了,給你幾個小時的考慮時間,你要是考慮好了,說一聲。到時候我給你帶一份大餐過來,也能讓你走之前吃頓好的,不至於當一個餓死投胎。」
葉凌點頭,說:「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
一棟山間小屋內,郝靜換成一身迷彩裝,拿著火鉗夾著炭火丟進火盆里,看著火苗由青變黃,臉上笑容如火苗一般燦爛。
「看樣子,葉凌也不過如此,何傾城怎麼會栽在他的手裡……」
顧清塵坐在一張椅子上,椅子上鋪著雪白色的虎皮,柔軟溫暖。此時的他敲著二郎腿,並不滿意這個山間小屋的內部格局,手中拿著一個香囊放在鼻尖。
「何傾城那不一樣,永遠不要拿你那點智商去考慮何傾城如何,他能做到的事情你一輩子都做不到。何傾城失敗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他身後支持這他的兩人在干預他,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自己慢慢去破局,很顯然,他沒有能從裡面破出來,所以他死在了那裡。而現在,葉凌失去了靠山,他什麼都沒有,在我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輕易被捏死的螞蟻而已。」
郝靜語氣中帶著不服,說:「那你既然說葉凌像一隻螞蟻,那你為什麼還要花那麼大的功夫去遊說他身邊的三個人,你別忘了,你說服他們三個,也是花了不小的代價,又是送錢,又是送女人,代價可不小。」
「葉凌身邊一共六人,除去那三個對他死心塌地的部下,就只有這三個能化解開。只要再把那三個死心塌地的注意力吸引住,葉凌就沒有任何的幫手,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他孤立無援,根本沒有脫身之法。就算是現在葉凌那三個死忠發現了什麼,也根本是無計可施,葉凌現在就已經是籠中之鳥,怎麼死都是由我說的算。」
「那你為什麼要到這來?」郝靜又問:「這裡距離花城可是有兩百多公里,你怕葉凌逃出來直接殺了你?」
對於這種質問的話,顧清塵並為神奇,呵呵一笑,站起身拿起一把金色手槍,咔嚓一聲上了膛,說:「葉凌好不容易要死了,我為什麼不能慶祝一下呢?而且避短就長從來都是我行事的風格,就算葉凌有想殺我的心思,他也是鞭長莫及啊。」
郝靜嫵媚的笑了起來,說:「聽說,葉凌把何傾城所有的資產都給吞了一遍,這麼多的錢,你不心動嗎,就任由他這樣死了?」
「錢算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只要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對手和阻礙,錢永遠都是源源不絕的。」
正說著,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後,那頭傳來聲音:「葉凌考慮好了,他死。」
「好。」
顧清塵掛掉電話,笑容是狂妄無比:「哈哈哈哈,葉凌也不過如此,被我略施小計,身邊的人就分崩離析,現在更是自己求死,嘖嘖嘖,這種實力的對手,實在是太輕鬆了些啊。」
郝靜從隨行的箱子中拿出一瓶紅酒,問:「這種好消息,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慶祝曾經羞辱你的敵人現在死在了你的手下?」顧清塵問。
郝靜笑容不變,不過眼裡卻閃過一絲怨毒。
「殺掉你父親是你的投名狀,但不代表你就有足夠讓我利用的理由,之所以留你在身邊,不過是覺得你的確有幾分姿色,幸虧我沒有看到你之前那臃腫醜陋的樣子,不然我現在還真的不想面對你了。」
說著,顧清塵從箱子裡拿出一個高腳杯,郝靜立刻給他倒酒。
「自己的肉,好吃嗎?」顧清塵問。
郝靜動作一頓,臉上笑容更歡了:「味道不錯,可惜你沒有機會嘗了。」
……
警局內,桌上擺放著豐盛的晚餐,葉凌放下碗筷,心滿意足的擦掉嘴唇上的油漬,說:「這恐怕是我吃的最滿意的一頓晚餐了。」
蘇秦雙手枕在腦後,說:「是嗎,那你吃飽了嗎?」
「是不是可以上路了。」
蘇秦看了眼手錶,說:「不,再等等。」
葉凌噢了一聲,並不著急,拿起一旁準備好的茶水輕輕的吹了幾下然後吸入嘴裡,感受著茶香在口腔中迴蕩。
過了十餘分鐘,閉眼的蘇秦猛的睜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