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葉家和易家是盟友。如果葉家投靠青嵐宗的話...」
李千帆收拾下情緒，又看著顧詩曼，問道：「詩曼，易家有沒有投靠青嵐宗？」
「呃，我聽說...」顧詩曼頓了頓，才道：「你那個前繼母林清就是青嵐宗的。」
李千帆：...
「林清...」
這個名字，李千帆並沒有什麼印象。
也正常。
畢竟，前世到今生，中間有超過千年的空檔期。
青嵐宗在這千年間肯定招了不少新人。
即便林清一千年前就在青嵐宗了，李千帆也不太可能認識她。
青嵐宗在李千帆活著的時候正處在巔峰期，宗門弟子總數超過百萬。
不過，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外門弟子。
李千帆作為宗主，不可能認識所有外門弟子。
就算是內門弟子，他也沒認識幾個。
除非是核心弟子或者傳承弟子，才有資格進入李千帆的眼界。
片刻後，李千帆才回過神來。
他輕嘆了口氣。
「沒想到這麼快就與青嵐宗相遇了。」
哪怕如今的青嵐宗早已經物是人非了，但李千帆還是忍不住心生感慨。
畢竟這是自己一手創建的宗門啊。
暗忖間，柳青青做好了飯。
李千帆也不再多想。
吃過飯後，李千帆和顧詩曼一起離開了。
「對了，初雪現在怎麼樣？」李千帆隨口問道。
顧初雪如今拜在囚的門下，但李千帆也不知道囚的大本營到底在哪。
據說她有九個徒弟。
老三是雲汐。
老五是易夢。
老八是那個叫劉大壯的胖子。
老九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顧初雪了。
至於其他幾個徒弟，李千帆也是一無所知。
聽李千帆突然提到顧初雪，顧詩曼瞬間一臉黑線。
「我就知道，你這傢伙對初雪賊心不死！禽獸。你都三十歲了，初雪才二十歲，你都能當他叔叔了！你怎麼下得去手？！」
李千帆微汗。
自己就隨便問一下。
這女人應激反應啊。
他收拾下情緒，然後道：「我就隨口一問。」
顧初雪一臉狐疑，但她最終還是道：「初雪挺好。昨天還在跟我打電話。」
她頓了頓，沉默少許，才又道：「初雪說，她已經打通任督二脈了，只需要再打通大小周天，就能突破到練氣境，算是真正踏入修真一途了。」
說到這裡，顧初雪抬起頭，看著天空，又微笑道：「初雪果然是天才。跟她相比，我這個姐姐就是廢物。唯一的優點竟然還是給人做雙修鼎爐。」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自嘲。
「我就喜歡廢材。」李千帆道。
「李千帆，你能不能別昧著良心？誰會真正喜歡一個沒用的花瓶？」
「真的。如果人人都像林沫沫那麼獨立，男人的保護欲怎麼得到滿足？」李千帆道。
顧詩曼看了李千帆一眼，然後道：「你在林沫沫那裡得不到滿足？」
「你非這麼用詞的話，也沒問題。」
李千帆頓了頓，又平靜道：「這麼多年，林沫沫一直在幫我，但我卻很少有能幫到她的地方。她什麼事情都可以處理得非常好。跟她在一起，我也時常懷疑自己就是廢物。」
他頓了頓，又看著顧詩曼，笑笑道：「還好，我在你身邊找到了做男人的自信。」
顧詩曼臉微黑。
「我聽著，怎麼不像是在誇我？！」
李千帆笑笑：「我是真的覺得，你要比林沫沫可愛。」
「滾，你就是想說我是花瓶。」
「我不明白。花瓶怎麼了？長的漂亮、可愛，討男人喜歡，還有錯了？」
顧詩曼沒再說什麼。
心裡卻舒服了很多。
之前，她一直在糾結自己是廢材這件事。
甚至一度覺得自己不配做顧初雪的姐姐。
不過，聽李千帆一番話後，她似乎漸漸解開了心結。
呼~
顧詩曼深呼吸，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李千帆，雖然你是花花公子，雖然我不會跟你談戀愛，但還是要謝謝你。」顧詩曼微笑道。
「那能親一下嗎？」
「滾。」
李千帆笑笑。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冷傾城打來的電話。
「行了，不打擾你和你親愛的打電話了。我走了。」
顧詩曼說完就離開了。
李千帆則按下接聽鍵。
「喂，親愛...」
話沒說完，電話里就響起了冷千尋的聲音：「是我，冷千尋。」
「千尋姐？你怎麼拿著傾城的手機？」李千帆內心打了激靈，趕緊道：「傾城怎麼了？」
「我們冷家的老祖出關了。」冷千尋道。
「這和傾城有什麼關係？」李千帆。
「我的錯。念念的身世曝光了。」冷千尋又道。
「什麼意思？」
李千帆愣了愣。
他記得，冷念念是從冷氏的分支過繼過來的。
這跟冷傾城也沒啥關係啊。
這時，冷千尋又道：「念念是傾城的女兒。也是，你的女兒。」
李千帆：...
他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冷念念那麼親切了。
這時，冷千尋又道：「傾城隱瞞念念的身世，主要是為了我。一旦念念身世曝光，不僅她的聲譽會受影響，也極有可能曝光我的性別。所以，你別怪她。」
李千帆已經回過神了。
「我不怪她。」李千帆頓了頓，又道：「傾城現在怎麼樣了？」
「被老祖帶走了。」
「為什麼？」
「因為老祖要和賀家聯姻。」冷千尋道。
「可是，賀清揚已經離開賀家了，她跟誰聯姻？賀清武？」
「不。是賀家老祖。」
隔著電話，李千帆就能聽到冷千尋咬牙的聲音。
這一瞬間，憤怒瞬間衝上了李千帆的腦袋。
「我能殺了你們老祖嗎？」李千帆咬著牙道。
「我也想殺了他。但我們現在面臨最大的威脅並不是我們冷家的老祖，而是賀家的老祖。」
冷千尋頓了頓，又道：「聽說，賀家老祖閉關十多年，成功打破境界桎梏，突破到了築基境，最近正在鞏固境界。等他鞏固完境界，就會納傾城為妾。」
「他媽的！」
李千帆破口大罵：「敢動老子的女人，就算天王老子，我也要宰了他！」
他深呼吸，然後冷靜下來，又道：「千尋，這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理。」
說完，李千帆就掛斷了電話。
他給囚打了個電話。
「囚，幫我殺了賀家老祖。」李千帆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我是天權宗大長老，職責僅限於保護天權宗。你的私人恩怨，不在我的職責之內。」囚道。
「那我自己殺。」
李千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今天他隨機的能力不是【強化】，而是吞噬。
吞噬能力雖然霸道，估計連鴻蒙靈寶都能吞噬，但無法吞噬生命。
這個能力對修煉幫助很大，但對提升戰力意義不大。
自己現在最強戰力是大宗師境巔峰。
對上築基境的修士，贏面不大。
但即便如此，他也要殺了賀家的老祖。
打定主意後，李千帆直接開車去了豪城。
豪城是賀家的大本營。
據冷千尋的情報。
賀家老祖出關後，就住在賀家大院中。
這賀家大院類似故宮，裡面大大小小至少上百個院子。
而最中央就是賀家老祖的院子。
整個賀家大院外圍都用城牆圍了起來，防禦密不透風。
李千帆抵達豪城後，並沒有貿然潛入。
那太危險了。
他先是在周圍踏點，然後不著痕跡的打探賀家老祖的消息。
還真讓他打探出了不少信息。
聽說，賀家老祖是一個老色批。
他每次出關都要納幾個年輕的妾室風流快活。
甚至連賀家的女人都不放過。
賀清武和賀清揚其實和李千帆、易豐山一樣，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聽說，賀清武的生母當年就是被賀家老祖強行納為妾室。
其母不甘受辱，新婚當夜刺殺老祖不成，反被賀家老祖殺死。
這個事情一直都是賀清武心中的一根刺。
他努力修煉的一個很重要的動力就是為母報仇。
他想趁著賀家老祖閉關，努力提升自己。
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成長起來，老祖就已經破鏡出關。
築基境，這對賀清武而言，幾乎是一個令人絕望的實力。
老祖動動手指，估計就能殺了他。
「竟然還有這種事。」
李千帆都有些可憐賀清武了。
他怕引人懷疑，沒再繼續打探消息。
安靜地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躲在賀家大院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李千帆看著時間一點點走著。
他在等零點的到來。
賭一把運氣。
如果明天能隨機到【強化】，那麼他就能強殺了賀家老祖。
時間來到晚上十一點五十分的時候，李千帆一直冷靜的內心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十分鐘後的時鐘之眼刷新將決定著他接下來的行動計劃，關乎著他的生命安全。
這十分鐘突然變得十分漫長。
終於，在李千帆情緒忍耐極限到來之前，時間來到了00：:00。
時鐘之眼刷新了。
指針指向了刻時四，代表能力是：【變身】。
並不是李千帆期待的【強化眼】。
但也不是完全沒用的能力。
就在李千帆正在思考掃描誰的身體數據時，視野里出現了一個熟人，賀清武。
他一個人喝的醉醺醺的。
看來賀家老祖出關，對他並不是什麼好事。
確定周圍沒人，也沒有監控後，李千帆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賀清武吃了一驚，隨即將體內的酒精盡數排出，人瞬間清醒了。
到了練氣境，都可以將體內的酒精排出體內。
當然僅限於普通酒精。
「李千帆？」賀清武瞳孔微縮：「你來豪城幹什麼？」
「殺人。」
「殺誰？」
「你們賀家的老祖。」
「笑話！」賀清武冷笑一聲：「我們老祖如今已經突破到築基境了。試問這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殺得了他？」
「你。」李千帆道。
「我為什麼要殺我們老祖？」
「因為，你要為母報仇。」李千帆淡淡道。
賀清武瞳孔驟然一縮，殺氣毫不掩飾。
「你打不過我的。之前，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更不是。」李千帆淡淡道。
賀清武緊握著拳頭，最終沮喪下來。
李千帆說的是實話。
當初在宣城，他可謂是輸的一塌糊塗。
再戰，還會是一樣的結果。
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我又何嘗不想殺了老祖，但我沒有這個實力。」
賀清武表情沮喪。
李千帆沒有說話，他來到賀清武身邊，看似要安慰賀清武，但卻閃電出手直接將賀清武打昏迷，藏了起來。
隨後，李千帆利用變身能力，變成了賀清武的模樣。
他剛才已經讀取了賀清武的身體數據。
變成賀清武侯，他去買了一些酒，喝下。
這才朝賀家大院走去。
賀家盤纏極嚴，但李千帆變成的賀清武，可是連身體的基因數據都是一樣，沒人懷疑。
他順利的進了賀家大院內。
這賀家大院實在太大了。
他第一次來，並不熟悉。
雖然可以用透視眼。
但距離中央部位太遠，中間隔著的建築太多，要穿越重重阻礙，對透視眼的消耗太大。
李千帆的精神力必須要用來維持變身，沒太多精神力分給透視眼。
只能裝著醉酒的樣子。
有人走過來，攙扶著李千帆。
李千帆則甩開對方，然後道：「帶我去見老祖，我有事要找他。」
「少主，你現在去見老祖不是找死嗎？」對方勸道。
李千帆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快點我去。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對方臉色大變，只好把李千帆帶到了賀家大院最核心處的一個院落。
「這裡就是老祖的院子了，我...我不敢進去。」對方道。
「滾。」
李千帆鬆開對方。
對方趕緊跑了。
而李千帆則先開啟了透視眼，看了一眼院子內。
都到跟前了，稍微用一下透視眼，也沒關係。
通過透視眼，李千帆看到一個相貌年齡六十來歲的男人正盤腿坐在一牆之隔的院子裡。
應該就是賀家老祖了。
看著六十來歲，但實際上，賀家老祖的年齡已經超過150歲了。
就在李千帆準備繼續觀察賀家老祖的時候，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院子裡傳過來。
「既然來了，還不滾進來？！」
一股強大的威壓從院子裡散發出來。
李千帆關了透視眼，深呼吸，然後進了院子。
賀家老祖依舊盤腿坐在那裡。
雖然他閉著眼，但李千帆不敢輕舉妄動。
境界越高，對外界的感知能力就越敏銳。
「你是來為你母親報仇的嗎？」這時，賀家老祖又道。
「我...我...」
「你想復仇，但是你不敢，因為你害怕重蹈你母親的覆轍，對嗎？」
賀家老祖終於睜開了眼。
他微微一笑，又道：「當初你母親也是想殺我來著，但可惜她沒那個本事。你不知道，你母親當時多麼絕望。」
李千帆不是賀清武，但都聽得來氣了。
這時，賀家老祖看了李千帆一眼，又道：「生氣了？生氣就對了。清武啊，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留你性命嗎？當初你媽刺殺不成竟然恬不知恥的求我放過你。為此，她心甘情願做我的妾室，還主動跟我上床。不過，上完床，我就膩了，直接掐死了她。一個意圖殺我的人，我怎麼可能把她留在身邊？至於你嘛。」
賀家老祖頓了頓，微微一笑，又道：「我留你性命並不是因為你媽求我，而是我就喜歡看你憤怒卻奈何不了我的樣子。」
李千帆沒有說話。
他必須等待機會，一個一劍封喉的機會。
這時，賀家老祖又道：「既然來了，就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長進吧。」
「老祖用築基境修為來和我對戰，不覺得害噪嗎？」李千帆淡淡道。
「那你想怎麼比？」賀家老祖道。
「你蒙著眼睛。」李千帆道。
賀家老祖咧嘴一笑：「你以為，我蒙著眼睛，你就能殺了我了？」
「不好說。」
「好！如你所願。」
隨後，賀家老祖把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塊作為布料蒙住了他的眼。
「可以了嗎？」賀家老祖道。
「可以了。」李千帆道。
在賀家老祖蒙眼的那一刻，李千帆已經切換回了他原本的相貌。
賀清武的身體戰力極限也才練氣境前期。
而李千帆的身體在荷爾蒙亢奮下，細胞就會沸騰從而大幅提升身體的基礎數據，包括力量、反應速度、韌性等。
這是李千帆能越級戰鬥的主要原因。
李千帆身體的戰力極限能達到練氣境巔峰。
面對蒙著眼的賀家老祖，李千帆沒有留任何後手，開局就朝賀家老祖猛攻過去。
身子在原地留下一片殘影后，李千帆已經出現在了賀家老祖面前，隨即右拳探出，猶如奔雷，閃電般的轟向賀家老祖的心臟。
這就是奔著殺賀家老祖去的。
賀家老祖冷哼一聲。
「可笑。」
隨後，一股寒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李千帆轟出的拳頭瞬間被冰凍了。
不過，賀家老祖的冰系法術並沒有困住李千帆太久。
下一刻，李千帆的拳頭就破開冰封再次轟向賀家老祖。
「咦？小丫，這些年，實力沒少長進嘛。但並沒有什麼卵用。」
賀家老祖沒有躲避，也是反手一掌。
拳掌相撞。
轟！
一陣沉悶的撞擊聲。
恐怖的能量餘波把周圍的空氣都震盪了起來。
院子裡的一棵樹首次衝擊也是猛的向外側搖曳，樹上葉子紛紛落下。
「咦？竟然接下了我一掌？」
賀家老祖有些驚訝。
他頓了頓，又道：「再來一招。」
說完，賀家老祖雙手伸出。
院子上空突然懸空了十多把冰劍，從四面八方等鎖了李千帆。
他雖然蒙著眼看不到，但他可以通過對體溫的感知、對呼吸的捕捉，確定李千帆的位置。
伴隨著賀家老祖手指下壓。
那些冰劍瞬間從四面八方向李千帆刺去。
賀家老祖並沒有動真格，他顯然是在戲弄李千帆。
所以，李千帆還是利用身形極限反應躲了過去。
「咦？又躲過去了。你這隻小老鼠比你母親當年強多了。」賀家老祖輕笑道。
說完，賀家老祖伸出手。
然後一把由水元素凝成的冰劍出現在他的右手中。
他輕輕一揮。
劍芒閃爍，冰霜之力凜冽無比，仿佛能將一切凡塵化為冰雕。
冰劍疾速切割空氣，發出刺耳的呼嘯聲。
李千帆目光閃爍，然後突然變回了賀清武的身體。
然後，被劍氣刺中了胳膊，流了血，滴落在地上。
「我好像聞到血的味道。清武啊，這就不行了嗎？你這點實力想報仇，恐怕不太行啊。」賀家老祖挪渝道。
李千帆再次換回自己的身體。
當然，手臂上的傷猶在。
不過，已經止住了血。
李千帆故意『示弱』的。
賀家老祖果然更加放鬆了警惕。
他手持冰劍，朝李千帆走了過來。
李千帆要退的時候，一股寒氣包圍了他，並很快化為冰霜，將李千帆凍在原地。
賀家老祖在李千帆面前站住，又微笑道：「清武，你現在跪地求饒，我還可以饒你小命。」
李千帆沒有說話。
他手放在身後的一棵樹上，樹上的樹葉突然劇烈搖曳起來，紛紛化為『葉刀』刺向賀家老祖。
這『葉刀』威力並不大，但卻讓賀家老祖愣了下。
他以前給賀清武檢查過靈根，賀清武並沒有木系靈根。
「為什麼會有木系法術的氣息？」
就在賀家老祖遲疑的剎那，李千帆動了。
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全身的力量在這一刻瞬間爆發。
破冰而出的同時，李千帆的右手突然化為尖銳而堅固的木錐對著近在咫尺的賀家老祖心臟就刺了過去。
這一瞬間，他前刺的速度暴增了十多倍。
最基礎的物理學，速度越快，破壞力就越大。
饒是賀家老祖有築基境，肉身防禦極強，但還是被李千帆的右手直接洞穿了心臟。
隨後，李千帆抽回手。
右手重新變回了手掌模樣。
李千帆的反擊太突然了，賀家老祖根本沒反應過來。
要不然，只要他利用體內的靈力加強心臟處的防禦，李千帆未必還能得手。
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賀家老祖艱難的摘掉蒙眼的紗布，看到李千帆的模樣，他極為吃驚。
「怎麼是你？你又是誰？」他艱難問道。
「聽說你要納冷家的大小姐冷傾城為妾？」李千帆道。
「你是冷家的人？」
「不。我是冷傾城的男人。」
「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冒著生命危險來殺我？」賀家老祖不敢置信。
他也猜到李千帆的實力了。
練氣境後期實力。
這種實力正常來說是殺不了自己。
但自己大意了。
「不，這都是他的計劃。從讓自己蒙眼到故意中劍，再到利用木系法術攪擾自己的心緒，就是為了給自己必殺一擊。自己是死於大意，但也是算是死於對方的精心計算。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賀家老祖流血越來越多，已經無法支撐站立了。
他倒在地上，氣息奄奄，又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能變成賀清武的模樣？」
李千帆咧嘴一笑：「想知道啊？」
賀家老祖點點頭。
「叫爸爸，我告訴你。」李千帆道。
噗~
賀家老祖直接口吐鮮血。
這是被活生生氣吐血的。
這時，賀家老祖眼前開始出現走馬觀花的幻象。
他自己知道要死了。
這一刻，他終於後悔了。
他後悔不該好色，不該強納賀清武的母親為妾，更不應該要納冷家小姑娘為妾。
如果他不動這個念頭，自己也就不會死。
他很不甘。
「明明，我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突破到築基境的，明明我將有機會站在這個世界之巔，但現在卻『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臨終前猛的大喊一聲：「我不甘啊！」
然後，再無生命氣息。
死了。
不過，他臨終前的這一嗓子也是驚動了整個賀家。
當賀家眾人趕到老祖的院子時，老祖已經死了，而李千帆變成的賀清武則渾身血淋漓的站在那裡。
「清武，你殺了老祖？」有人一臉震驚道。
「他辱殺我母親，難道不該死嗎？」李千帆反問道。
「可是，這是我們賀家的指望啊。如果沒了老祖，我們賀家...」
「怎麼？老祖，我都殺了，還不能庇護賀家嗎？」李千帆又道。
賀家眾人鴉雀無聲。
也沒人敢提為老祖報仇的事。
開玩笑。
老祖都被他殺了，誰還是他的對手？
這時，有人道：「家主來了。」
賀家家主賀永恆是賀清武的父親。
不過，賀永恆天賦平庸，只有九階武者水平。
他原本也並非是賀家嫡出。
而是當年老祖霸占他妻子後，特意把他立為家主的。
所以，在古武界，賀永恆一直都被人調侃是『賣妻求榮』。
賀永恆看著已經沒了生命氣息的賀家老祖。
然後，突然一腳踢了上去。
當年，自己的妻子被老祖強行納為妾，這個事也一直都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但他還有兩個兒子，他要保護他們，就只能忍氣吞聲。
直到這一刻，他心裡壓抑了這麼多年的情緒才終於釋放了起來。
他從院子裡拿了一根木棍，然後瘋了一樣打著賀家老祖的屍體。
等他冷靜下來後，李千帆變身的賀清武已經離開了。
另外一邊。
天亮之後。
被李千帆打暈的賀清武這才緩緩醒來。
在發呆了片刻後，賀清武突然回過神來。
「李千帆說他要去殺老祖，真是胡鬧！老祖已經築基境了，他跟自殺有什麼區別？！」
急匆匆趕到了賀家。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