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你沒事吧?」這時,宮悅又道。
「哦,沒事。」
李千帆收拾下情緒,不再多想。
剛才只是自己的猜測。
天武大陸廣袤無垠,人口眾多,同名同姓的人並不稀奇。
叫楚蝶依的,沒有一千萬,也得有一百萬吧。
哪會那麼巧偏偏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楚蝶依呢。
大約半個小時後,李千帆將宮悅送到宮家門口。
「宮姨,你先回去跟家裡人說說收編的事。如果有希望,你給我打電話。」李千帆道。
「好。」
宮悅頓了頓,又道:「你先去約會吧。」
李千帆也是笑笑:「行。那我走了。」
說完,李千帆就離開了。
又四十分鐘後,李千帆駕車來到了大理的洱海海畔。
蒼山如屏,洱海如鏡,天地間仿若只剩下這一抹湛藍。
微風拂過,海面泛起層層漣漪,仿佛是無數精靈在水面跳躍起舞。
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在水面上,金光點點,如同無數寶石鑲嵌其中。
偶爾,一葉扁舟划過,船槳撥動著碧綠的水流,發出悅耳的節拍。
站在洱海海畔,看著這美不勝收的美景,李千帆也是頓覺身心愉悅。
「不愧是約會之都,這場景太適合約會了。」李千帆忍不住感慨道。
「喂,李千帆。」
這時,熟悉的聲音從左側傳來。
顧詩曼。
多日不見顧詩曼,自己這位美女總裁依舊美麗動人。
她身著一襲藍色長裙,裙擺隨風輕輕飄揚,如同海洋中的一朵優雅的水草。
長裙下,她那勻稱的身段若隱若現,白皙的肌膚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出珍珠般的光澤。
一頭黑色長髮隨著海風自由散開,每一縷秀髮都似乎在訴說著夏日的熱情。
「傻了?」顧詩曼來到李千帆身邊又道。
「顧總真漂亮。」李千帆輕笑道。
「就算你把我誇成花,我也不會讓你占我便宜的。」顧詩曼道。
李千帆笑笑。
這時,顧詩曼突然拉著李千帆,又道:「過來。」
她把李千帆拉到了沙灘邊。
「鞋脫了。」顧詩曼看著李千帆道。
「沒想到你還是足控。」李千帆調侃道。
「滾。」
李千帆笑笑,然後脫下鞋子:「然後呢?」
「你有沒有發現洱海沙灘的沙子比起雲城要更細膩一些,赤腳走在上面非常舒適。」
顧詩曼一邊說著,一邊脫下自己的鞋子,走在沙灘上。
她獨自行走於細軟的沙礫之間,雙足輕盈地踏著海浪退去的痕跡,每當腳踝被溫和的海水濕潤時,她都會輕盈地跳開,仿佛在與波濤嬉戲。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影鍍上一層金色的邊。
在這片藍天、碧海、金沙之中,顧詩曼就像一幅流動的畫卷,吸引著旁人目光的同時,也成為了別人眼中最美的風景。
李千帆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顧詩曼。
每一次在顧詩曼身邊的時候,他都會感覺身心很放鬆。
很奇怪的感覺。
這時,顧詩曼扭頭看著李千帆,又道:「喂,李千帆,你今天怎麼呆呆的?」
「被你漂亮的裸足吸引了。」李千帆輕笑道。
「滾。變態。啊。」
這時,顧詩曼突然『啊』了聲。
李千帆趕緊跑了過去。
顧詩曼剛才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沙坑,歪著腳了。
她們家雖然是葉家的附屬家族,但她本人並沒有進行了武道修行。
「崴到腳了?」李千帆道。
「嗯。」顧詩曼疼得直咧嘴。
李千帆最後把顧詩曼抱了起來。
顧詩曼也沒有掙扎。
可能腳真的疼。
李千帆將顧詩曼放到岸邊的石墩上,然後蹲下來,握住了顧詩曼潔白的左足。
的確是一個很漂亮的玉足。
腳趾整齊而纖細,如同顆顆圓潤的珍珠,甲床泛著淡淡的粉色,猶如初春綻放的桃花瓣,嬌嫩而誘人。
足弓的線條優美流暢,恰到好處的弧度展現出一種天然的優雅,仿佛是被能工巧匠精心設計而成。
腳掌白皙且柔軟,肌膚細膩如絲,觸感如同最上乘的綢緞,輕輕一撫,便能感受到那如脂般的滑膩。
腳踝纖細而精緻,骨節分明卻不失柔美,微微轉動間,透著靈動與俏皮。
李千帆並不是足控,但這會也是心思泛起了漣漪。
想...
少許。
他收拾下情緒,透視眼開啟,看到錯位的地方,然後手握住顧詩曼的腳,稍微往左側用力,一下子就把錯骨復位了。
「好了,下來走走。」李千帆微笑道。
顧詩曼嘗試著下了地,又嘗試著走了兩步。
然後,大喜。
「喔,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她又看著李千帆,道:「李千帆,你看起來還是有優點的嘛。」
「我優點可多了。」
「譬如?」
「譬如,我對單身寂寞的女人而言,可以省電費。」李千帆道。
顧詩曼:...
「滾。」
顧詩曼頓了頓,又吐槽道:「一言不合就開車,你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李千帆了。以前的李千帆多乖啊。」
「是啊,以前的我太乖了,以至於入職七八年了,在老闆眼中還是一個小透明。」李千帆道。
顧詩曼有點不好意思了。
「咳咳,我的錯,我對員工關心不足。我以後一定改。」顧詩曼道。
「我都離職了,還改什麼啊。不用改。我覺得你這種遠離男員工的態度非常好!」李千帆又道。
顧詩曼嘴角微抽。
隨後,兩人開始在沙灘上散著步。
與普通的情侶約會無異。
李千帆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和喜歡的人在洱海約會的心愿嗎?」
他有一種『沒實現,但又實現』的微妙感覺。
片刻後,顧詩曼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提示,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詩曼。」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還是叫我顧總吧,別讓我男朋友誤會了。」顧詩曼道。
「男朋友?」對方明顯愣了愣:「你有男朋友了?」
「一直都有啊。只是沒公開。」顧詩曼頓了頓,看了李千帆一眼,又道:「他也在大理。」
「我能見見嗎?」對方的語氣冷淡了下來。
「這...」
「簽合同的時候,把你男朋友帶來吧。」對方又道。
「哦,好。」
掛斷電話後,顧詩曼把事情講了下。
「李千帆,不好意思啊,把你拖了進來。」顧詩曼道。
「沒事。」李千帆頓了頓,又道:「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對方什麼人啊?」
顧詩曼嘴角微抽。
這次沒否認李千帆的話。
她收拾下情緒,然後道:「大理本地的地頭蛇宮家的繼承人宮子羽。」
「宮家的人啊。沒事,我陪你走一趟。」李千帆道。
大約一個小時,差不多上午十一點的時候,李千帆和顧詩曼來到了大理的一家茶館包間裡。
包間裡已經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青年了。
他後面還跟著兩個護衛模樣的男人。
李千帆用透視眼看了下,那兩個護衛任督二脈和大小周天都已經被打通了,已經是小宗師境了。
不過,今天李千帆不怕。
他今天隨機到了刻時五,代表能力是:強化。
李千帆如今已經一隻腳邁入小宗師境了。
昨天吞噬的元素精元順利的沖開了任督二脈,但還沒有打通大小周天。
但可以說一隻腳已經邁入練氣境了。
在修真界,練氣境分為十層。
小宗師境相當於前五層,大宗師境相當於後五層。
如今,李千帆的正常戰力在透視眼、前世的高階武學以及自己『荷爾蒙興奮狀態下燃燒細胞可大幅增加力量和速度』特殊體質的加持下,已經能越境挑戰,可與小宗師巔峰境的強者一戰了。
而若再激活【強化眼】,自己的戰力瞬間達到大宗師境巔峰。
今天的李千帆再遇到林寧,絕不會再像昨天晚上那般狼狽而逃了。
「不過,這宮家不愧是散修界的第一家族,竟然能請得起兩個小宗師境的強者當護衛。」
據李千帆所知,宮家自己也不過只有兩個小宗師境強者。
暗忖間,宮子羽已經來到了李千帆面前。
「你是李千帆?」宮子羽道。
「沒想到宮少竟然認識我,真是榮幸。」李千帆微笑道。
「李千帆,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打敗了賀清武,就天下無敵了?」宮子羽道。
「我沒這麼說。」李千帆頓了頓,又道:「不過,為了保護自己的女朋友,我不懼任何人。」
宮子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看著李千帆,又道:「剛才,姑姑回來了。她試圖說服父親和爺爺成為你的麾下家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自己什麼實力,你沒點逼數嗎?我們宮家收編你的天權宗還差不多。」
「我什麼實力,還真沒點數。我也沒去古武協會鑑定過。」李千帆道。
「不用去古武協會,我可以幫你鑑定。」宮子羽頓了頓,指著他身後的兩個男人,又道:「他們都是小宗師巔峰境的實力。如果你能打贏他們任何一個,我先跪為敬。不過,如果你輸了,把顧詩曼讓給我。」
李千帆搖了搖頭:「我的女人不會用來做賭注。」
他頓了頓,又道:「不然這樣吧。你的那兩個護衛一起上。如果我輸了,讓你們宮家收編我的天權宗,連我剛花了五十億買的基地一塊送給宮家。如果我贏了...」
李千帆看著宮子羽,又道:「我要你的命。當然,如果你們宮家願意被我收編,我自然也不會殺你。」
「你要單挑他們倆?」宮子羽一臉不可思議。
「沒錯。」
「不是。你不會以為打贏了賀清武九在宗師境就無敵了吧?大哥,賀清武雖然天賦卓越,但畢竟進入宗師境時間不長,他的戰力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強。而我身後的兩人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小宗師境巔峰戰力。兩人聯手的話,甚至能對抗大宗師境前期的強者。」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我的賭注?」李千帆又道。
「好!」
「空口無憑。」
李千帆頓了頓,從口袋裡拿出筆和紙,又道:「立字據吧。」
大約半個小時後,雙方立下了字據,分別簽了字,按了手印。
整個過程,還有全程錄像。
「ok了。去哪比試?」李千帆道。
「就去我們宮家的演武場吧。」宮子羽道。
他現在也很興奮。
一直以來,他都被人指責,身為繼承人卻沒給家裡做過什麼貢獻。
但現在,只要李千帆輸掉比賽,他就能獲得天權宗的統治權以及價值數十億的天權宗基地。
「這對宮家來說,絕對是超級貢獻吧!我看誰還敢說我是紈絝子弟!」
大約一個小時後,眾人來到了宮家的演武場。
「時間緊迫,你們抓緊時間吧。」宮子羽催促道。
他怕姑姑宮悅知道了會趕過來阻止比賽。
而李千帆和宮子羽想到一塊了。
他也怕有人阻擋。
而那兩個宮家聘請的護衛也是極為惱火。
他們明顯被人看扁了。
能混到小宗師境,哪個沒點脾氣?
一個連宗師境都沒到的傢伙竟然狂妄單挑他們兩個。
爸爸能忍,媽媽也不能忍!
其中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拱了下手,冷冷道:「我不會放水的。」
說完,男人就朝李千帆沖了過來。
李千帆起初並沒有激活強化眼,他想檢驗一下自己的常規戰力。
畢竟【強化眼】很消耗精神力。
而且,還是限定能力。
他不能去依賴【強化眼】。
男人沖了過來,李千帆也是伸手接招。
砰砰砰!
接觸的瞬間,電石火花之間,兩人都打出了至少十拳。
那男人看著笨重,但打起來,身法卻十分輕盈。
「這人應該是地球本地人,但明顯受過天武大陸來人的訓練。他好像還使用了天武大陸的一些身法功法。」
兩人的交手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似乎整個擂台場都在劇烈地震動,仿佛要崩塌一般。
他們的招式猶如雷霆炸響,快速而凌厲,每一次碰撞都帶來無盡的衝擊力。
兩人的身體在空中不斷的躍動,仿佛演繹著一場華麗的舞蹈。
隨著時間的推移,觀戰的人越來越多。
此刻,宮家高層正在召開會議商討宮悅的建議。
宮悅建議宮家投靠李千帆的天權宗。
在會議上,宮家族老們一大半都反對。
在他們看來,李千帆雖然沒有被易家驅逐,但易家也沒他的容身之處。
得不到易家的支持,李千帆創立的天權宗就像是在風雨中搖曳的小草。
它自身都難保,誰給的勇氣要收編宮家?
散修第一家族就這麼廉價嗎?
「既然會議已經得出結論,那我就將閣老會的決定告訴宮悅。」一個六七十歲的男人淡淡道。
他叫宮森,是宮家的家主,也是宮悅的父親。
就在這時,有人闖進了會議室。
「幹什麼?進會議室要敲門。宮家的規矩都餵狗了嗎?」宮森嚴厲道。
「家主。李千帆和我們家的護衛在演武場打擂台。」那個宮家子弟道。
「就這點事,至於這麼慌張嗎?」
「不是。我聽說,少爺跟李千帆立了字據。如果李千帆輸了,天權宗包括,天權宗新買的基地都是我們宮家的了。但如果李千帆贏了...」
「贏了怎麼樣?」
「那少爺的命就是他的了。除非宮家願意臣服他,否則,他就殺了少爺。」
眾人:...
「荒唐!」宮森雷霆大怒:「他敢殺我孫子!」
「家主不必擔心。我們家那兩個護衛都是小宗師境巔峰的實力,李千帆怎麼可能打得過?」
「是啊。他和賀清武在宣城的那一戰,我就在現場。他的實力最多也就小宗師境中期,不可能是我們家護衛的對手。」
這時,那個闖進會議室的宮家弟子又弱弱道:「那個,李千帆和少爺的賭注是,他一打二。」
「一打二?打哪兩個?」
「就我們宮家的那兩個小宗師境巔峰的護衛。」
眾人:...
「這李千帆瘋了吧?他一個打不過吧。竟然要同時單挑兩個?」
「可這李千帆也不像是無腦之人。難道他真的有單挑兩個小宗師境強者的實力?」
「怎麼可能?兩個小宗師境巔峰加一起差不多有大宗師境初期實力吧?可靠消息,他連宗師境都沒到,戰力再強也不可能有大宗師境實力吧?」
「去看看。」
隨後,一群宮家高層魚貫而出,朝演武場趕去。
此時。
演武場中。
宮家率先攻擊的那個護衛使出了渾身解數都沒有奈何得了李千帆。
「老黑,你還愣著幹什麼?一起上啊!」男人道。
一直在一旁觀戰的另外一個皮膚黝黑的護衛隨即也加入了戰團。
兩人一左一右,齊齊向李千帆攻來。
在戰鬥氣氛的感染下,李千帆的腎上腺也是處在高度亢奮狀態。
他體內的細胞都在燃燒。
力量、速度、反應能力,甚至抗擊打能力都在飆升。
已經達到小宗師戰力的極限了。
雙拳敵四手,一時間竟然能打平手。
圍觀眾人見狀極為震驚。
他們都是宮家子弟,是知道這兩個護衛水平的。
每人都有小宗師境巔峰的戰力。
沒想到,兩人聯手竟然只和李千帆打成平手。
「這李千帆聽說還沒有宗師境,這什麼戰力?他是怪物嗎?」
宮子羽也是有點傻眼。
他沒想到李千帆這麼強。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千帆開始漸漸落於下風。
宮子羽臉上也終於多雲轉晴了。
「小丫,慢慢就不行了吧?我看你怎麼翻盤!」
他又開始暢想他即將到來的『戰利品』了。
「聽說天權宗雖然人數少,但可是有幾個漂亮美女。嘻嘻。」
此時,擂台上。
那個被喚為老黑的男人突然貼近李千帆使用了一道強力的氣功打出了一記玄妙的拳法。
李千帆也是側身對轟一拳。
兩人的力量相當,力量的碰撞產生出了一股激烈的能量波動。
兩人都被強大的反衝力擊退了好幾米。
而李千帆還沒來得及踹口氣,另外一個護衛就閃電習來,一腳踢中了立足未穩的李千帆。
李千帆的身體直接橫飛出去,直接撞到了擂台的護欄上。
噗~
李千帆口吐鮮血。
圍觀的宮家子弟開始興奮、吶喊起來。
甚至有人喊道:「打死這個狂妄小子!」
李千帆充耳未聞。
他並未沮喪,甚至嘴角帶著一絲淺笑。
「不錯。我現在就算沒有【強化眼】,自己也能與兩名小宗師境巔峰的強者交戰了。假以時日,自己突破到小宗師境,戰力還能更進一步。到時候,就算沒有強化眼,自己對上林寧也至少有三分勝算了。」
此時,宮家的高層也都趕到了。
他們對李千帆展現出來的戰力也是極為吃驚。
「不過,狂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竟然拿自己的宗門和宗門基地做賭注,真是一個賭徒。」
宮森也是鬆了口氣。
「看樣子,李千帆輸定了。」
對他而言,他在意的不是天權宗和天權宗的基地,他在意的是他孫子的命。
他的兒子和兒媳多年前被他派出執行一項危險的任務,但失蹤至今。
如果他的孫子再出事,將來兒子和兒媳若是回來了,他怎麼跟他們交待?
「還好。李千帆看起來撐不了十個回合就要輸了。」
這時,擂台上。
李千帆活動活動手腳,然後微笑道:「熱身時間結束了,下面,我要認真起來了。」
眾人都笑了。
「李千帆,別逞能了,都被打吐血了,還熱身呢。」宮子羽咧嘴一笑道。
李千帆沒有說話。
他微微一笑,內心默念道:「【強化眼】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