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溫泉莊園的一個鞦韆上,一個女人正坐在鞦韆上,手裡捧著一本詩集,專注的看著。
一頭柔順的長髮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在她纖細的雙肩上。
鼻樑挺直,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動,顯得精緻而可愛。
嘴唇如櫻桃般紅潤,嘴角總是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淡淡的、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她的肌膚白皙如雪,散發著柔和的光澤,仿佛是被月光輕輕撫摸過。
臉上沒有過多的修飾,只是那天然的紅暈,如同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清新而動人。
正是冷月。
李千帆和冷千尋走過來的時候,冷月似乎並無察覺,她依然專注的看著手裡的散文詩集。
也不知道看到了哪句話,她眼眶裡突然泛起晶瑩的淚花。
李千帆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冷月。
冷月的姿色其實談不上多麼驚艷,但秀色可餐。
清秀的臉頰、標誌的五官以及清雅的氣質就像夏日的涼風,沁人心扉。
「多愁善感的文藝女青年。」
這是李千帆對冷月的第一感覺。
「冷月,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這時,冷千尋走過去,憤怒道。
冷月抬起頭,這才注意到冷千尋和李千帆。
感覺擦去眼角的淚痕,微笑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冷月,誰欺負你了?」冷千尋又道。
她很憤怒。
李千帆單手扶著額頭。
「冷千尋這傢伙看來男人當久了,是缺乏一些女人的細膩心思。當然,也可能冷千尋天生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
他收拾下情緒,道:「千尋哥,我覺得是不是冷月姐被欺負了,是看書看到了感同身受的故事。」
「是這樣嗎?」冷千尋看著冷月道。
冷月微笑道:「是的。」
「我這個做丈夫的還沒有一個陌生男人了解你,真是失敗。」冷千尋又道。
冷月放下散文詩集,從鞦韆上站了起來。
她看著李千帆,然後道:「你是?」
「哦,他叫李千帆,是傾城的高中同學,也是一個醫生。」
冷千尋頓了頓,又道:「月月,你可別看他年輕,看病很有一手呢。」
冷月看著李千帆微笑道:「麻煩你了。」
「沒事。」李千帆頓了頓,又道:「我先給你把把脈吧。」
「請。」
冷月隨後把左手伸了過來。
李千帆手放在冷月的手腕上,但暗中卻激活了右眼的透視眼。
透視眼下,冷月體內的『異常』有很多,李千帆也看不出什麼病。
他現在就像是人工智慧。
只有給他填了大數據,他才能分析是什麼病。
而對於沒有數據儲存的病,李千帆也識別不出來。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
他有治癒眼,能治癒所有傷病。
當然,他現在實力有限,治癒速度可能沒那麼快。
之前給冷月治療小小的婦科病都用了數分鐘,冷月的病症複雜,怕是要花費不少時間。
李千帆現在就擔心今天無法完成治療,而下次刷到【治癒眼】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怎麼樣?」冷千尋問道。
「很棘手。」李千帆頓了頓,又笑笑道:「但能治好。」
冷千尋和冷月都是愣住了。
他們拜訪了那麼多名醫大家,沒有一個醫生向他們保證能治好。
「李千帆,你不要亂說。我們真的會抱以期望的。如果最後,你只是耍我們,我會生氣的。」冷千尋道。
「所以,你是不想讓你妻子病好?」
「胡說八道!我當然希望月月身體康復!」冷千尋頓了頓,瞪著李千帆,又道:「你不要挑撥我們夫妻感情!」
「那就相信我吧。」李千帆微笑道。
呼~
冷千尋深呼吸,然後握住李千帆的手:「我相信你。如果你能治好月月,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嗎?」李千帆似笑非笑。
冷千尋內心咯噔一下。
「這混蛋該不會是想讓我侍寢吧?!!」
她很糾結,但最終還是拂過一抹決然。
「什麼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冷千尋目光堅定道。
對她而言,冷月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甚至比父母、妹妹都要更重要。
他們青梅竹馬。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用她的方式默默守護著自己。
「怎麼治?」這時,冷千尋又道。
「你們這裡有溫泉對吧?」李千帆道。
「是的。後院有個天然溫泉。」冷傾城道。
「我待會調配一個藥,然後利用溫泉,做一個藥浴。只是...」
李千帆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冷千尋著急道:「有屁快放。」
「泡溫泉需要裸身,因為這樣才能發揮最大功效。」李千帆道。
「這個自然。」
「我需要在一旁守著。因為,藥浴要配合推拿按摩針灸才有用。」李千帆又道。
冷千尋一聽,瞬間急眼了。
「什麼?你要在月月裸體泡溫泉的時候給她做推拿和針灸?!」
「是的。」
冷千尋一臉狐疑的看著李千帆:「你不會是為了占月月便宜吧?」
李千帆聳了聳肩:「我是醫者。在醫者眼中,只有病人,沒有男女。」
他頓了頓,又道:「你看病找男醫生還是女醫生?」
「自然是女醫生。」冷千尋順口道。
「你看,你身為男人,偏偏去找女醫生。卻不讓男醫生給你老婆看病。這不是雙標嗎?我嚴重懷疑,你真的想救你老婆嗎?」李千帆故意道。
冷千尋嘴角微抽:「行吧,行吧。你隨便吧。」
冷月也是有些彆扭。
她看著冷千尋,欲言又止。
「李千帆,你先出去。」冷千尋道。
李千帆點點頭,隨後就離開了。
在李千帆走後,冷千尋看著冷月,然後道:「月月,我知道,你不喜歡男人碰觸你的身體。但我把希望都賭在了李千帆身上。瑤池的聖水,你已經去過三次了,有效果,但也只是減緩了你的病症,並沒有能治癒你。而且,療效一次比一次差。就算你這次還能去瑤池,恐怕治療效果會更差。」
她頓了頓,平靜道:「我不想讓你死。」
冷月也是深呼吸,然後微笑道:「好吧。身體只是一具皮囊罷了,就算被玷污,我的靈魂依然是純潔的。」
「不不不,玷污是不行的。李千帆若是敢趁機玷污你,我絕對要把他大卸八塊!」冷千尋趕緊道。
冷月笑笑:「我看得出來,那個李千帆雖然色色的,但也不像是無底線的壞人。我願意相信他。」
冷千尋表情有些複雜。
她雖然對冷月並無情愛,但在她眼裡,冷月也是她的女人。
而如今,她純潔無瑕的老婆要當著李千帆的面裸體泡溫泉,想像一下,還挺不是滋味的。
「便宜李千帆那混蛋了!」
收拾下情緒,冷千尋又道:「我也得在現場。」
「行。」李千帆道。
他本來也沒打算趁機非禮冷月。
大約一個小時後,在經過前期準備後,冷月脫下衣服下了溫泉。
溫泉不大,只有五六平米。
水質清澈,對視線沒有任何影響。
其實,李千帆也是實屬無奈。
和吞噬能力恰恰相反。
吞噬能力是能吞噬死物,但無法吞噬活物。
而透視眼穿透人體組織很輕鬆,也不怎麼耗費精神力,但對於建築物或者衣物紡織品,穿透效果沒問題,就是太耗精神力。
李千帆擔心他的精神力無法支撐完成對冷月的治療,只能出此下策。
收拾下情緒,李千帆集中精神力,同時開啟了右眼的透視眼以及左眼的治癒眼,配合著開始對冷月的身體進行全面的修復。
既然查不出是什麼病,那乾脆『恢復出廠設置』好了。
當然。
和吞噬眼不一樣,治癒眼只會修復受損機體,不會破壞冷月的身體,也不會毀掉她的武道修為。
李千帆對冷月做的推拿針灸,其實全是障眼法。
真正的治療都是靠他的一雙眼睛。
果然。
和李千帆猜測的一樣,冷月的病灶極其頑固。
李千帆現在境界還比較低,治癒眼發揮的功效百不足一,治療起來就比較慢。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幾個小時後,李千帆已經開始出現精神恍惚的症狀。
精神力已經透支了。
「不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李千帆道。
「好。」
「我先去睡會。」
說完,李千帆突然雙眼一黑,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又在醫院了。
只不過不再是雲城的醫院,而是宣城的醫院。
看天色已經是深夜了。
旁邊傳來熟悉的香水味。
李千帆稍稍抬頭,冷傾城正趴在床頭,似乎睡著了。
這時,似乎有些察覺,冷傾城猛地抬起頭。
臉上還掛著淚痕。
這丫頭似乎哭過。
「丫頭,怎麼還哭了?」李千帆道。
冷傾城雙眼一紅:「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了。」
她知道李千帆得了絕症,所以她很怕李千帆一睡不醒。
「好了,別哭了。我沒事。」李千帆安慰道。
「還沒事,你都昏迷多少次了?」
「呃...」
這時,有人敲病房的門。
冷傾城抹去眼淚,打開了病房的門。
「哥,嫂子,你們來了啊。」冷傾城頓了頓,又道:「嫂子,你身體不好,怎麼也來了?」
「我的身體經過李千帆治療後,好了很多。無礙的。」冷月道。
冷傾城眨了眨眼:「李千帆治療的?」
冷月也是愣了愣:「不是你讓他來給我治病的嗎?」
「是我讓他去找你的,但他哪會治病啊。他說他認識一個醫生,專治疑難雜症。」冷傾城道。
冷月笑笑:「他自己就是醫生。」
冷傾城扭頭看著李千帆。
「情非得已,不這麼說,我怕你不信任我。」李千帆硬著頭皮道。
冷傾城一臉黑線。
「嫂子,你被他騙了。我跟他高中同學,他大學考的是編程。他會屁的醫術啊。」冷傾城頓了頓,又道:「他是怎麼給你治病的?不會是讓你脫了衣服治吧?!」
冷月聞言,也是有些尷尬。
「這...」
冷傾城見狀,也瞬間明白冷月真的脫衣服了。
怒氣值螺旋飆升。
「傾城,你先冷靜一下。」冷月趕緊道。
她頓了頓,微笑道:「但經過李千帆的治療後,我身體的確好了很多。以前根本吃不下飯,吃了就吐,但今天我吃了好幾個漢堡。以前,我沒法走太遠。但你看,我今天已經走了一萬步了。」
冷千尋也是道:「雖然我也不想相信,但李千帆治療後,你嫂子身體的確肉眼可見的好轉。」
冷傾城沒有說話。
看起來,哥哥和嫂子都不像是在說謊。
「難道李千帆真的會看病?嫂子那麼棘手的病,他都能治。那他為什麼不給自己治病呢?難道是對他自己的病束手無策?」
想到這裡,剛剛冒出來的一點小期待又瞬間被澆滅了。
這時,冷月又來到李千帆的病床前,微笑道:「千帆,謝謝。」
「沒事。哦,對了,接下來的治療...」
「等你身體好了再給我治療吧,不著急。」冷千尋微笑道。
「也行。」
另外一邊。
「喂,哥,你是不是有綠帽情結啊?正常男人會讓自己老婆脫衣服見男醫生嗎?」冷傾城道。
「我能有什麼辦法?還不是為了治好你嫂子。」
冷千尋看了冷傾城一眼,又道:「我都不介意,你那麼在意幹什麼?」
「這...」
冷傾城目光閃爍。
「你喜歡李千帆?」冷千尋想起什麼,又道:「念念的父親不會就是李千帆吧?!」
冷傾城沒吱聲。
誒?
冷千尋愣了愣:「但李千帆看起來並不知情的樣子。」
「他的確不知情,我們就那麼一次,他不知道我懷孕。」冷傾城平靜道。
「那你和賀清揚的婚約....」
「我不會嫁給賀清揚的。」冷傾城平靜道。
「好!」冷千尋一咬牙又道:「反正李千帆能治冷月的病,我也沒什麼後顧之憂了。我會幫你退掉這婚約。只是...」
冷千尋頓了頓,又道:「傾城,你也不要亂來。畢竟爸媽都還在冷家。現在還不是和他們翻臉的時候。我們需要從長計劃,好好謀劃。」
「我知道。我會見機行事的。」冷傾城道。
她頓了頓,看了一眼正在聊天的李千帆和冷月,忍不住又道:「之後的治療,嫂子還要脫衣服啊。」
「可能吧。總不能穿著衣服做針灸。」冷千尋道。
冷傾城有些糾結,但最終沒再說什麼。
「對了,選拔賽抽籤結果出來了嗎?」這時,李千帆想起什麼道。
冷千尋一拍額頭:「哎呀,我就是來跟你說這事的,被傾城一打岔,差點忘了。」
她頓了頓,表情嚴肅了起來:「冷家內部的選拔賽往後推遲了。要先進行兩家比武交流賽。」
「我也要參加嗎?」李千帆道。
「大概率。」冷千尋頓了頓,又道:「要不,我跟他們說,你受傷了,沒法代表冷家出戰?」
「不用。這個舞台可能就是為我搭建的,我這次避開了,他們還會找下次機會。」
李千帆頓了頓,又道:「有句話說得好: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這次,就讓我打出這一拳吧。」
「喔。」冷千尋眼前一亮:「千帆,你終於不再藏拙了嗎?放心。雖然你實力不如我,但冷家的弟子也奈何不了你。就算讓你對上賀文豪,你就算不敵,也不會被他們秒殺,死在擂台上。」
賀文豪,賀家三十五歲以下第二強,僅次於賀清武。
不過,賀清武這次只是帶隊,並不參與兩家比試。
畢竟,賀清武都小宗師境了,再參加這種比試,不是挑明了想羞辱冷家嗎?
賀文豪的實力是九階武者巔峰水平。
「具體怎麼比?」李千帆又道。
「賀家說了,是他們擅自更改兩家比武的時間,他們願意在兩家比試中做出讓步。他們挑選五人。然後,我們可以派弟子任意挑對手。還說,只要我們贏一局,他們就讓我們一個前往瑤池的名額。如果我們能在五局比賽中贏下三局,那他們將轉讓10個名額給我們冷家。」
「他們冷家也不過三十個名額吧,一下子轉讓十個,真狂妄。」
「是狂妄,但也是我們的機會。」
冷千尋頓了頓,又道:「我能啃下一個。剩下的恐怕就沒有什麼勝算了。不過,能多一個名額也不錯。」
顯然,在冷千尋看來,李千帆的實力估計也就剛九階武者水平。
而冷家派出的五名選手,四個九階巔峰,一個九階中段的賀清揚。
如果不是想讓賀清揚也出戰,賀家完全可以派出五個九階巔峰的弟子。
這一代冷家的實力就是如此雄厚。
總之,在冷千尋看來,李千帆也就只能保住小命,想嬴那四個九階巔峰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若是能展露出九階武者的實力,想必家族也會重新考量。
七階的李千帆沒價值,但九階的李千帆還是有些價值的。
「比賽什麼時候開始?」這時,李千帆又問道。
「明天。」冷千尋頓了頓,又道:「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吧。」
「知道了。」
少許後,冷千尋就帶著冷月離開了。
冷傾城也被冷天輝叫走了。
眾人剛走。
『雲汐』就來到了李千帆的病房。
「哎呀,又在病房見面了。」『雲汐』微笑道。
這不是真正的雲汐,而是雲汐的師父,她擁有特殊的易容體質。
李千帆並不知道她的真名,只知道她的代號:囚。
「你一直在跟蹤我?」李千帆皺著眉頭道。
「這你就真的冤枉我了,純屬巧合。」
「你來幹什麼?」李千帆又淡淡道。
「我剛才不小心聽到了,你要跟賀家打擂台?」囚道。
「怎麼,你也想參加?」
「正解。我和賀家有一些恩怨。我想易容成你的模樣去比賽。」
「別。你要是打死了人,那我可要為你背鍋了。」
「放心,我要是真想殺人,何必在擂台上動手?我就是看不慣賀家這耀武揚威的樣子,所以想當面打臉。」囚道。
李千帆想了想,然後道:「明天,冷家要派出五人。你要是真想參加,除了我和冷千尋,另外三個,你隨便弄暈一個,易容他的模樣。」
「易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需要非常了解對方才可以,否則很容易露餡的。」
囚頓了頓,咧嘴一笑,又道:「不然,我就易容成冷月的模樣吧。」
李千帆:...
他瞳孔微縮:「你很了解冷月嫂子?」
「非常了解。我了解她的一舉一動。」
「所以,我給冷月治病,你都知道?」
「親眼目睹。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在醫院?」
李千帆嘴角微抽。
還好,外人看不到治癒光線。
而且,他也用針灸和推拿做了掩飾。
囚應該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收拾下情緒,李千帆想起什麼,又道:「你對冷月嫂子這麼關心。冷月嫂子不會也是天武大陸的人吧?」
「是。而且,她的身份還非常尊貴。當年,我帶著還是嬰兒的她逃難到空洞裡,意外來到了地球。我當時身受重傷,生死未卜,無法照料她。所以,我就將其放在了冷家的大本營附近,然後被冷家的一個旁系撿到,成了冷家的弟子。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暗中守護著她。很多名醫的線索,都是我透露給冷千尋的。可惜,那些所謂的名醫都是廢物。還好,你成功了。」
囚頓了頓,又道:「我欠你一個人情。有需要的時候,你可以向我提出要求。不過...妾身不侍寢哦。」
李千帆沒理會囚的調侃。
她剛才的話信息量不小,他需要時間消化。
「沒想到冷月嫂子竟然是天武大陸的人,聽囚的意思,好像還出身不凡。」
不過,李千帆最在意的還是...
他抬起頭,看著囚,又道:「我想跟你打聽個人。我師父一直念叨著那個人。」
「誰?」
「雲顏。」
「前帝國近衛軍統帥雲顏嗎?」
「前?」
「哦,一千年前,天武帝國創建者易萬里,哦,說起來,你的名字和帝國創建者同名呢。」
「我叫李千帆。」李千帆平靜道。
「行吧。」囚頓了頓,又道:「易萬里陛下創立天武帝國,登基的當天,飛升仙界了。然後,留下詔書,任命晏玲瓏和度君山共管帝國。但是,這雲顏不服,率近衛軍叛亂。玲瓏大帝和君山大帝廢了好大勁才平息叛亂,這雲顏也被斬殺,頭顱現在都還在帝都南城牆上掛著。」
李千帆聽到這裡,快要氣炸了。
「飛升仙界,留下詔書?奶奶的,明明是你們這對狗男女奪了我的至尊骨,挖了我的心,害我飛升前慘死,又謀朝篡位!」
只是,雲顏的遭遇似乎更慘。
她的頭顱現在都還在城牆上掛著。
「對了,雲顏有後代嗎?」李千帆又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還年輕。雲顏叛亂的事,都已經是千年前的事了。」囚道。
「那...」
「打住。我可不是免費百曉生。」囚頓了頓,微微一笑,又道:「接下來就是付費諮詢環節了。」
「多少錢一次?」
「這要看你的問題是什麼。」
李千帆看著囚,略微沉吟後,淡淡道:「我想知道我的母親在哪?」
「十億。」
李千帆一臉黑線:「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啊!」
「那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和真容。」李千帆又道。
「一百億。」
李千帆:...
正要吐槽的時候,李千帆突然注意到,快零點了。
一旦時間到00::00,他左眼的時鐘之眼就會刷新新一天的屬性。
「不知道會刷出什麼屬性的能力?」
他的注意力暫時從囚身上轉移到了時鐘之眼上。
暗忖間,時間到了00:00。
而李千帆左眼的時鐘之眼也準時刷新了。
一個新屬性,新能力。
李千帆欣喜若狂。
「哇,這個能力也哇塞了吧!」